第5部分(第3/4 頁)
藏花的是殘酷冰冷淒涼的寒冬。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花漫雪的臉就宛如嚴冬裡第一次下的雪,既凍又淒厲。
藏花知道回不回答話,後果都是一樣的,果然暴風雨很快的就來了。
“五年一次的豔花大祭,語人好不容易爭了個花魁,今天是她進府領‘鳳彩’的好日子,一早就找不到你的人。”花漫雪說:“你難道忘了今天語人的花轎需要馬僮嗎?你難道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嗎?”
花漫雪的聲音也宛如暴雨般的襲進藏花的耳朵裡。
“同樣是女人,你看看語人,人不但長得漂亮,又端莊又聽話,你呢?”花漫雪說:“臉蛋不但平淡無奇,人又跟個野孩子似的,成天只會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唉!這麼說,我也是個不三不四的人?”
白天羽笑著出現在藏花後面。
看見白天羽,花漫雪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那種職業性的獨特笑容。
“白公子。”花漫雪說:“白公子怎麼可能是不三不四的人。”
“你不是說和藏花姑娘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嗎?”白天羽笑著說:“藏花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和我混在一起了。”
他笑著又說:“我對濟南城不太熟,所以一大早就拉著藏花姑娘帶我四處逛逛,沒想到會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原來白公子一大早是出去逛逛,我還以為白公子嫌我們這裡招待不周?”
“我怎敢?”白天羽淡淡的說。
花漫雪說:“白公子下次若還要四處走走,請通知我一聲,好讓我為你準備一位可人兒為你帶路。”
“一定。”白天羽淡淡的說:“今天藏花姑娘很辛苦,我想好好的請她,不知花閣主是否會將在下當成不三不四的人?”
“白公子您說笑了。”
酒席就開在白天羽最喜歡的那間“荻花軒”。
荻花軒裡插滿了開著白色小花的白荻花,現在正是荻花盛開期,屋內充滿了那淡淡的清香的荻花味。
藏花就坐在荻花間,就坐在白天羽的對面。茶是上品的,酒更是“醉柳閣”獨特秘方製成的“花汁酒”,未入口已聞到那股撲鼻的酒香味。
夜,剛人夜。
晚風輕敲門窗,屋外的柳葉柔柔的盪漾。
藏花只喝了半杯酒,她不敢一口乾掉整杯酒。
“花汁酒”的勁道,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因為整個的製造過程,幾乎都是由她一手包辦的。
從種花、養花、摘花、壓汁蒸發到裝罐埋入土裡,都是她在做。
普通人一杯,大概就可以醉個二天,這種酒藏花怎敢一口一杯。
她放下酒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白天羽,而且一看就是好久。
起先白天羽還瀟灑依舊的喝著,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很不自在了。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藏花這樣的眼光。
“你在看什麼?”白天羽笑得很勉強。
“看你。”
“看我?”他問:“我什麼有毛病?”
“不知道。”她說:“就因為不知道,我才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地方有毛病?”
“你是我的恩人。”藏花笑了。
“既然我是你的恩人,為什麼還是那樣說我?”
“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下午你在說謊。”藏花說:“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白天羽笑了,他笑的樣子就彷彿窗外的柳枝。
“你說呢?”
“我不是愛幻想的人,我不會想到可能是你愛上了我。”藏花說:“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不為什麼,只是看不慣她那種樣子。”白天羽說:“更何況下午你確實是和我在一起。”
“只是這樣?”
“是的。”白天羽又笑了:“你難道還希望有別的原因嗎?”
“你說呢?”
藏花又笑了,笑得很開心。
她笑的聲音就彷彿是夏天的知鳥。
三
一瓶花汁酒,很快的就裝進了他們的肚子裡。
桌上擺的是第二瓶,菜卻沒有怎麼動過。
藏花又舉杯,這次是一口一杯,她的臉頰已有點紅紅的。
紅得就彷彿剛哭過的小孩般紅紅的。
她沒有哭,她一直在笑,現在還在笑,笑著對白天羽說:“你第一天到醉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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