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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痛苦是為了什麼?
為了即將開始的決鬥?
腳步聲漸大漸急。
皇甫擎天緩緩站起,眉宇間的無奈和痛苦更濃。
遠處終於出現了人影。
一個像蝙蝠的人影。
皇甫擎天終於站定了,長披風已不再揚起。
鍾毀滅一雙銳利如豹的眼睛直盯著皇甫擎天。
如果目光能殺人,皇甫擎天現在大概已被殺了十七八次了。
皇甫擎天的目光迎合著鍾毀滅,他的臉上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鍾毀滅的刀在背上。
皇甫擎天的劍在手。
漆黑的刀,純白如雪的劍。
黑如死亡的刀。
純白豈非也如死亡?
刀與劍之間的距離已漸漸近了。
他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漸漸近了。
殺氣已現,漸濃。
濃如雪。
鍾毀滅終於走到皇甫擎天的面前,突然拔刀,刀光如死亡般遙遠,卻又美麗如陽光下的玫瑰。
刀氣就在皇甫擎天的眉睫間。
皇甫擎天不動。
刀光劃過,一丈外的古松樹枝紛紛斷落,枝葉上的雪花也紛紛掉落,如美人的珠淚般落下。
然後刀光就忽然不見了。
刀還在,在雪地裡。
鍾毀滅拔刀、劃過、插入雪地裡。
刀身直沒雪中,刀柄仍在幌。
鍾毀滅用的也是天下無雙的刀法。
漆黑的刀,蒼白的手。
鍾毀滅的臉色更蒼白。他的臉上充滿了怒意,瞳孔也已在收縮。
皇甫擎天仍在凝視著他,發亮的眼睛裡,忽然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一種不知是已接近解脫時的歡愉?還是無可奈何的悲傷?
兩個人的目光接觸,彷彿觸起了一連串看不見的火花,就彷彿遙遠蒼穹中劃過的流星般。
“你好。”皇甫擎天忽然開口說。
“我好。”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
“我當然好,你當然一定知道。”鍾毀滅淡淡的說:“否則你怎又會約我來?”
皇甫擎天的眼中彷彿有針在刺他,他轉頭注視著遠方一棵不知名的樹,過了很久,才又緩緩的說:“你錯了。”
“我錯了。”
“你錯在不該來的。”
“我是錯了。”鍾毀滅說:“錯在不該跟你結拜。”
他臉上的怒意彷彿淡了些。他接著又說:“如果我們沒有結拜,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鍾毀滅彷彿在冷嘲:“我的心裡就不會有氣,你也就不會有痛苦。”
皇甫擎天目光重落,再次凝視著他。
“你錯了,我也錯了。”皇甫擎天淡淡的說:“你錯在跟我結拜,我錯在我是皇甫世家的人。”
“不是,我們都沒有錯,錯只錯在命運。”鍾毀滅說:“命運為什麼要讓我們相遇?為什麼要讓你是皇甫擎天,我是鍾毀滅?”
刀光重現。
話聲一落,鍾毀滅就已拔出雪中的刀。
刀光一間,這次斷落的不是一丈外的松樹,而是皇甫擎天的髮絲。
如果不是他閃的快,斷的恐怕是頭顱了。
刀光漫天,刀如閃電。
刀聲破空。
皇甫擎天連閃了七次身法,卻是無法甩脫那柄漆黑的刀。
鍾毀滅眼中的血絲又濃了,濃如火。
漆黑的刀,純白的劍。
刀與劍相碰,迸出火花,就彷彿流星相碰時所發出的火花般燦爛。
火花和目中的怒意幾乎已快將皇甫擎天燃燒。
鍾毀滅的殘、怒、狠、快,都已在他的一刀一刀下展露了出來。
反手一刀,淡淡的斜挑而上。
皇甫擎天明明看見他這一刀的出手和部位,,明明可以躲得過的,可是等這一刀到了他的眼前,他卻還是無法避開。
刀光劃過,血花濺起。
血花如雪花般濺飛,灑落。
雪花淒涼,血花熱情。
皇甫擎天的左肩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他已感覺到力量逐漸順著流出的血而消失。
雪花銀白,血花鮮紅。
血花很快的就和雪花凝結。
銀白瞬間成了鮮紅,就宛如薔薇綻放般紅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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