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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只有死亡。
也唯有死亡,才能解開這一劍。
這一劍無疑已是死亡的一劍了。
這一劍雖然刺得很輕、很慢,但總有刺入肌肉的一刻。
白天羽己感覺到這冰冷的一劍,從他的後背刺入他的心臟。
他也聽到劍刺入肌肉時所發出的聲音。
劍本無情。
它是否能感覺到人的恐懼。
劍已無情。
它是否能聽到人們內心的吶喊?
第六章 尼姑庵裡的和尚
一
劍縱然有情,它也無法感受到人們的恐懼,它也無法聽見人內心的深處的吶喊。
就正如花朵若能語,人們也無法聽見它的呻吟和哀嚎。
那一劍已然從白天羽的背上刺入。
鮮血已如花般綻放,如春雨般落下。
這時已是黃昏了。
春陽羞柔的躲向西方的山頭。
夕陽的餘陣在藏花的臉上閃動,就如廟宇的燈火在佛像面上躍動一般。
藏花看看旁邊的落日,再看看樹林外的無心度,她忽然露出疑惑之色,不禁喃喃地說:“奇怪?”
任飄伶聽見聲音,回過頭望著她:“什麼奇怪?”
“現在是不是已到黃昏了?”
“是的。”
“黃昏是不是人們廚房該開始忙碌的時候?”藏花問的好奇怪。
“應該是這樣。”任飄伶突然笑了出來:“你是不是肚子餓了?不然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廟裡有素食,尼姑庵這個時候也該是開晚繕的時間。”藏花望著無心龐屋頂上的煙囪:“為什麼不見她們的煙囪冒煙呢?”
“說不定她們今天吃幹食呢!”
“幹你的頭。”
聲音一出口,藏花也覺得這實在不是一句女孩子該說的話,所以她也不由的噗嗤笑了出來。等笑聲稍為小些時,她才又開口。
“就算她們今天吃幹食,現在也該是她們念晚課的時候,為什麼庵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呢?”藏花說。
“說不定今天是她們的公休日。”
藏花猛然回頭,用一種很生氣的眼光盯著他:“你的腦袋裡除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名詞外,還裝了些什麼?”
“還裝了一些如何才會把你氣死的點子。”任飄伶笑著說。
“你——”
藏花已氣得說不出話來,任取伶卻一直在笑,而且居然笑得很開心。
“你生氣的樣子實在好看板了,你生氣起來,才有點像女人。”
任飄伶繼續笑了一會兒才停住,但他的眼中仍有笑意,嘴角的那抹笑痕還沒有退盡。
“你說的這些事,我早已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為什麼不說?”藏花仍板著臉:“非要等我提起來了你才好損我。”
“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吉凶未知,我只想讓我們的心情輕鬆一些。”任飄伶說:“沒想到你經不起開玩笑。”
“誰說我開不起玩笑,我只是不想被騙而已。”藏花雖然仍想板著臉,但眼底卻已有了笑意。
自古以來,廟或是庵為什麼要蓋在荒僻的地方呢?
因為它們蓋得越遠,越荒僻,就越有神秘感。
有神秘感?
——神秘感通常也就是最能引起人們好奇的崇拜的原因。
不錯,人們也通常都會對一些他們不能瞭解的事感到畏懼。
因為有了畏懼,就不能不拜。
“而且人們通常也總喜歡到一些比較遠的地方去燒香。”藏花說:“因為這樣子才能顯出他們的虔誠。”
“你差不多全說對了,”任飄伶笑著說:“只差一點。”
“哪一點?”
“燒香的人走了很遠的路之後,一定會很餓,很餓的時候吃東西時,總覺得滋味特別地好些。”
“所以人們才會總覺得廟裡的素菜特別好吃?”藏花說。
“你總算明白了。”任飄伶說:“素齋往往也正是吸引人們到廟裡去的最大原因之一吧。”
有很多人到廟裡去燒香時的心情,就和到郊外去踏青一樣,所以聰明的和尚尼姑,都一定要將廟或庵蓋在很遠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和尚廟尼姑庵通常都是下午燒香的人比較多?”任飄伶說。
“為什麼?”
“因為人們從早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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