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一定死?”
“一定。”
五
黃昏將到,未到。
陽光仍很豔,它從樹梢照進樹林,將藏花和任飄伶的影子斷斷續續的映在地上。
從林間望出去,可以清晰的看見無心庵的雄偉輪廓,更可以聽見那陣陣傳來唸經聲。
“大部分要去刺探秘密都是利用夜晚進行,為什麼我們要在黃昏時刻呢?”藏花不解的問任飄伶。
“越是有重大秘密的地方,越到晚上,防備越森嚴。”
任飄伶靠在樹幹上衝著她笑一笑:“黃昏卻絕對是他們的防備最松的時候。”
“為什麼?”
“因為這時是一天的工作最疲憊的時間,早班的到了這時是該交班了,晚班的是已玩了一天,而要在這時上班,你想想看,他們的精神會好嗎?”
“換做我一定是壞透了。”藏花自嘲的笑笑。
“精神不好,警覺心就鬆懈。”任飄伶說:“所以我才要在黃昏時,去查探無心庵。”
藏花又看了無心庵一眼。
“無心庵是個佛門聖地,裡面供俸的是觀音菩薩,它豈能容忍別人在它面前做壞事?”
“菩提本無樹,何來神與佛。”任飄伶淡淡的說。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連神佛自己都說菩提本無樹,又哪裡有神與佛。”
“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呢?”
“不是你糊塗,只是時間未到。”任飄伶笑笑:“到了時候,你自然會懂這句話的涵意。”
藏花又在摸鼻子了,每當她遇到須要思考問題時,她就會有這個動作。
藏花在思索著任飄伶話的意思,他卻在含笑看著她,他看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不要想了,這句話根本是想不通的。”任飄伶淡淡的說:“這句話能意會,不到時候,你怎麼想,想破頭也想不懂的。”
藏花就有這個好處,每當她遇到想不通問題,而這時又有人提議她不要再想了,她一定很聽話的就不想了。
所以任飄伶一講,她馬上就放棄摸鼻子,馬上就問任飄伶這樣一個問題:“你答應皇甫擎天在一天之內將花語人帶回去見他,一天之內也就是說到明天早上,你有把握嗎?”藏花看著他:“你有把握花語人一定在無心庵嗎?”
任飄伶沒答,只在笑。
有時候這種笑就代表很有把握的意思。
所以藏花又說:“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須要我來煩惱,答應南郡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操個什麼心,我擔什麼憂?”
她盯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其實我所關心的,所擔心的是你的酬勞。”
“我的酬勞?”任飄伶一愣:“我的什麼酬勞?我的酬勞有什麼好讓你關心的?”
“有,當然有。”藏花說:“我的酬勞是一百兩,如果我們的酬勞是相等的,那麼我們分擔的危險也就相同,如果你比我多,那麼就對不起,有危險,你先承當,有痛苦,你先享受。”
“有歡樂呢?”
“當然也是你先享福呀!”
“你還真有公平心。”
“那是當然的。”藏花笑著說:“我的原則一向是拿多少錢做多少事。”
任飄伶用一種帶有很得意的眼光看著藏花,又用一種很得意的聲音問她:“以你想,我的酬勞是比你多,或者是比你所拿的一百兩還要少?”
“我們是夥伴,生意又是你接洽的,依照江湖慣例,當然是定是你拿得比我多。”藏花說:“我想你一定拿得比我多。”
“為什麼我一定拿得比你多?”
“第一,南郡王不是個小氣鬼,第二,南郡王不但大方,而且要救的人又是他女兒,第三,這件事的危險度很高。”藏花板著手指頭在數:“有以上這三點,所以我才敢斷定你得的酬勞一定比我還要多。”
在此時此情,藏花居然還有心情去計較兩個人的酬勞?
她似乎好像忘了一件事。
忘了被綁架的花語人是她的姊姊,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雖然同是養女,但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更何況花語人對她還不錯。
她怎麼可以不先管花語人的死活?而先和任飄伶在計較酬勞呢?
這種事除了藏花做得出來,還有誰做得出。
當背後那一劍刺出時,白天羽的心就已涼了,也可以說就已死了。
因為他知道過一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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