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部分(第2/4 頁)
學校雖只辦了4年時間,但培養出了不少學生,包括張仃、藍馬、凌子風、張啟仁等。
創辦美術學校時,張恨水也學畫山水,曾有朋友說他的散文比小說好,詩又比散文好,他卻說:“都不是,我的畫好。”
張恨水靠一支筆,養活了一家人,並供養家中六個弟妹上學。除了二妹高中時談戀愛未考上大學外,他的幾個弟弟妹妹都上了大學。張氏家族有“八野”:張東野、張雲野、張樸野、張牧野、張中野、張田野、張樵野、張林野,都是張恨水的兄弟或堂兄弟姐妹。其中,張樸野、張牧野為雙胞胎,是張恨水的親弟弟。
1930年,張恨水從上海拿到8000元稿費後,先用於弟弟妹妹們的婚嫁和教育,然後在大柵欄租下了一個前後左右共有七個院子的大房子,解決一家幾十口人的住房。
1946年,張恨水從重慶回到北平,住在《新民報》為他租的磚塔衚衕口的一處四進的大宅院中。此院有三十多個房間,前院有汽車房和門房,院中寬闊,可以種下許多樹木。張很喜歡此處,便將院落買下。他買來許多花草,種下朋友送的一棵藤蘿,書房便在鳥語花香之中了。他還買了一套兩千多冊的《四部備要》(《四庫全書》的濃縮本),裝滿了四個紫檀木的玻璃書架。
解放軍進入北平後,曾有一些戰士借住在張家前院。他們在地上鋪些稻草,睡在上面,每天很早起床,將前院打掃乾淨,從不跨入中門,進入中院。某日清晨,他們將屋子收拾乾淨後,班長到中院對張恨水敬了個禮,說他們要走了,請張過去檢查一下有沒有損壞東西,張笑著說:“沒有,沒有。”然後目送他們離去。
北平解放後,張恨水存在私人銀行中的多年積蓄隨著私人銀行離開北平而化為烏有。接著,報紙說張恨水是國民黨特務,張氣急之下,突發腦溢血,大病一場。家中只好賣掉磚塔衚衕口的大院子,支付醫藥費,另購磚塔衚衕43號的小院。
張恨水談及擇妻的標準說:“綠蔭樹下,幾個好友,談至擇妻的問題。有人說,要美麗的,我以為不如賞花。有人說,要道德好的,我以為不如看書。有人說,要能幫助我的,我以為不如買架機器。有人說,要能讓我快活的,我以為不如找各種娛樂。說到這裡,朋友不能再找出好的標準了,就問我要怎樣的人?我說總而言之,統而言之,要一個能瞭解我的。”
後來又有女子問張恨水擇夫的標準,他說:“要說話誠實,做事有秩序,且知衛生。身體強壯,而不肥胖。無論學文學、學科學,要喜歡文藝,有美的意味。無不良之嗜好,無虛浮之習氣,所入雖不必太豐,然家庭及子女教育之費,必能努力羅致(但有不得已,亦可原諒)。合乎以上幾個條件,女子似乎可以嫁了。大腹便便的至於官僚政客,滿口新名詞的大代表,身灑香水、臉擦雪花膏的荷花大少,這種人,未必不可取,但是以言終身的良伴,那就差得遠了。”
30年代初,張恨水擔任北平《新民報》總編輯。有天,他從讀者來稿裡,發現有篇小說,文字樸實無華,內容不落俗套,自己也覺得頗有相形見絀處。於是全文刊登,還親自撰寫按語,稱讚它是《新民報》創辦以來,十餘年間難見的佳作,特向讀者推薦。幾天後,有朋友告訴他,那是抄襲魯迅的《風箏》,並將載有《風箏》的刊物翻給他看。張恨水讀了,不禁啞然失笑。
抗戰期間,署名張恨水的偽書氾濫,一次,四川省水利廳長何北衡設宴招待張恨水,談及偽書,問他:“你恨不恨這些人?”張一臉嚴肅地答道:“我獨恨你!”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張笑道:“我一生恨水,所以取名恨水,而何廳長偏愛水,大搞水利,專門與我作對,我當獨恨你了。”眾人鬨堂大笑。
張恨水的小說《太平花》刊行前,北京故宮絳雪軒前的太平花正好開放,即以所攝之花作為封面。
20世紀50年代,中共請人給自己提意見。在中華全國新聞界協會召開的一次座談會上,吳冷西點名要張恨水發言,張站起來,馬上說:“我沒有意見,我沒有意見。”
解放後,張恨水進入文史館工作,文史館的館長為章士釗,副館長是沈尹默和陳寅恪,館員中有商衍瀛(前清翰林、婉容皇后的老師)、陳雲浩(前清翰林、弼德院參議)、刑瑞(前清翰林)、康同壁(康有為的女兒)、裕容齡(慈禧御女官)、陳半丁(寫意畫大師)等,都是經歷過前清、民國曆史的老人。當時64歲的張恨水,在館員中也只能算是小兄弟。
文革開始後,紅衛兵闖進張家,張恨水從書櫃中拿出文史館的聘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