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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安靜地聽講的。這個時候容易叫你想起魏晉之間的阮籍喪母的故事。”
解放後,周作人寫了《魯迅的故家》、《魯迅小說裡的人物》等作品,在談及魯迅時,也會稱“家兄”。陳邇冬回憶,他在周作人屋中見到過魯迅拓的漢碑,一次,周送他出門時,指著外院的丁香樹說:“這是家兄種的。”
1956年,到北京出席魯迅逝世20週年紀念活動的曹聚仁到八道灣拜訪了周作人。之後,曹在《與周啟明先生書》中寫道:“我們那天又談到了魯迅的作品,魯迅自己推薦了《孔乙已》,因為那一篇小說寫得從容不迫”,“我那天說到了自己的愛好,我是最喜歡《在酒樓上》的”,“你也同意我的說法,你說,這是最富魯迅氣氛的小說”。
1958年,周作人在給曹聚仁的信中,談及上海魯迅墓前的塑像說:“死後隨人擺佈,說是紀念其實有些實是戲弄,我從照片看見上海墳頭所設塑像,那實在可以真是最大的侮弄,高坐在椅上的人豈非是頭戴紙冠之形象乎?假使陳西瀅輩畫這樣一張相,作為諷刺,也很適當了。”
1957年,周作人的女兒靜子在西北大學簡報發表《回憶我的伯父魯迅先生》一文。1961年10月,周作人代靜子寫紀念魯迅的文章(見張鐵榮、張菊香合編《周作人年譜》)。有研究者認為,1957年周靜子的《回憶我的伯父魯迅先生》行文風格完全是周作人式的,周作人也將此文收入其《魯迅的青年時代》一書中,因此認為,《回憶我的伯父魯迅先生》也是周作人為靜子捉刀,只是周的日記並未記載。
徐淦回憶,他在與周作人日常閒談中常提到魯迅,“知堂很很坦率,從他的口吻中,我聽出他對傑出的兄長之愛和敬,始終如一,像兩人兒時、少時、青壯年、中年時的莫逆有增無減”。羽太信子一次給徐送茶時,也提到魯迅,周作人當時翻譯信子的話說:“內人告訴足下,自從足下來後,院子裡的左鄰右舍,都對她說,她們覺得又像過去大先生住在這裡的時候,看到通宵在燈下幹夜活的情形了,她們對大先生都是很敬愛、挺懷念的。”
1966年7月2日,周作人開始閱讀魯迅的雜文。周氏兄弟在離世之際,都是閱讀對方的文章。
周作人不僅與長兄魯迅失和,與三弟周建人的關係亦不睦。
據周海嬰記載,羽太信子懷孕後,其妹妹芳子從日本到紹興照顧信子。信子得到芳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後,漸漸離不開芳子了。為了把芳子長久留在身邊,她便準備撮合芳子和小叔周建人。
當時周建人青梅竹馬的表妹因病去世,他十分悲痛。信子便乘機灌醉了周建人,將芳子推進周建人的房間。魯迅談及三弟的婚姻時,說是“逼迫加詐騙成局”。
周建人與芳子婚後,信子更加肆無忌憚地使喚二人。夜深了,她不讓芳子回房照顧自己的孩子;她經常使喚周建人,動作稍慢就訓斥:“慢得像蟲爬!”“木乎乎,木手木腳的中國人!”
據俞芳記載,在紹興時,周建人與芳子關係尚好。周家遷到北京後,芳子看到姐姐大肆揮霍,十分羨慕,對信子言聽計從,效仿信子,貪圖享樂,常埋怨丈夫無能,不會賺錢。一次,周作人夫婦、芳子帶著孩子去遊玩,周建人準備同往,沒想到,他走到車子旁邊時,芳子一臉不屑地說:“你也去嗎?”周建人看著妻子冰冷的表情,十分難受。
周建人到上海後,希望妻子和孩子也一同到上海居住。但信子不讓妹妹離開,芳子也不願離開,反而經常寫信向周建人要錢。後來,周建人積勞成疾,患了飛機和,芳子仍拒絕到上海照顧丈夫。五年後,心灰意冷的周建人與王蘊如結合。
魯迅去世的1936年冬天,魯老太甜八十壽辰,周建人、王蘊如到北京為母親祝壽。結果,信子、芳子大鬧壽宴,周建人與芳子的長子周豐二更是手持軍刀從屋內衝出,要砍周建人,被親友攔下。此後,周豐二打電話到日本領事館,要求他們扣留周建人,將其“法辦”。周、王二人無奈,只能提前回到上海。時候,魯老太甜傷心地對俞芳說:“如果大先生還在,八道灣不敢如此囂張……”
抗戰爆發前,馮雪峰認為,要讓周作人接觸進步勢力,他隱約表示讓周建人去接近周作人。也有人對周建人說,生物學家秉志由上海一家(書局)供養著,周作人只要願意來上海,生活完全不成問題,商務印書館或其他書局可以供養。周建人想起魯迅生前說過的周作人不如南來安全的話,於是致信周作人,懇請其來上海,但周作人未作復。
壽宴之後,周作人不再給八道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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