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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罷了,若不想到二位有老母倚閭,親朋盼信;活著又怎麼著,無非多經幾番的槍聲震耳,彈雨淋頭。”他挽“三·一八”慘案中遇難者的另一聯雲:“赤化赤化,有些學界名流和新聞記者,還在那裡誣陷;白死白死,所謂革命政府與帝國主義,原是一樣東西。”
周作人挽“三·一八”慘案中遇害的中法大學學生胡錫爵:“什麼世界,還講愛國?如此死法,抵得成仙!”
在女師大的覆校典禮上,周作人說:“這一次本校死了兩位同學,我看見她們的遺體,看見她們入殮,我很受一點感動,使我對於死有一點了解。”
“五卅慘案”發生後,周作人憤然寫下《對於上海事件之感言》,隨後又寫下《吃烈士》一文,諷刺“五卅慘案”中鎮壓工人有功而“加官進爵”的官僚和借“五卅”“博得蠅頭之名利”的商賈是在“吃烈士”。
“四·一二”政變發生後,周作人發表《吳公如何?——致榮甫先生》,明確表示:“要不要清黨,我們局外人無從說起,但是那種割雞似地殺人的殘虐手段我總不敢贊成,白色恐怖絕不會比赤色的更好。”他在文中質問胡適道:“以我貧弱的記憶所及,《青天白日報》記者二名與逃兵一同斬決,清黨委員到甬斬決共黨二名,上海槍決五名姓名不宣佈,又槍決十名內有共黨六名,廣州捕共黨一百十二人其中十三名即槍決……清法著實不少,槍斃之外還有斬首,不知胡先生以為文明否?”9月,他又一次批評蔡元培、胡適二人身在上海,卻對清黨運動“視若無睹”。
1933年,周作人致函許壽裳,請蔡元培營救以“共產黨”名義被捕的女師大學生鄭德音。
【言論】
周作人在《談虎集·北溝沿通訊》中說:“我是不相信群眾的,群眾就只是暴君和順民的平均罷了。”
周作人說自己的頭腦像一間“雜貨鋪”:“托爾斯泰的無我愛與尼采的超人,共產主義與善種學,耶佛孔老的教訓與科學的例證,我都一樣的喜歡尊重,卻又不能調和統一起來,造成一條可以行的大路。我只將各種思想,凌亂的堆在頭裡……”
周作人寫《乾隆的惡詩》諷刺乾隆不通詩文,他在《山中雜信》中挖苦他“實在是舊詩的難做,怪不得皇帝”,“倘若他生在此刻,拋了七絕五律不做,專做較為自由的新體詩,即便做不好,也總不至於被人認為‘哥罐聞焉嫂棒傷’的藍本罷。”
周作人曾翻譯《貞操論》,他在《譯者前言》中讚揚作者及謝野晶子“是現今日本第一流女批評家,極進步,極自由,極真實,極平正的大婦人”,他表示:“我確信這篇文中,純是健全的思想”,是“治病的藥”。此文發表後,胡適在《新青年》發表《貞操問題》一文,讚揚《貞操論》的發表是“東方文明史上一件極可賀的事”。魯迅也發表《我之節烈觀》聲援周。
周作人說:“但是假如有乾淨的廁所,上廁時看點書卻還是可以的,想作文則不必,書也無須分經史子集,隨便看看都成。”
周作人說:“科學其實也很道德!”
周作人說,人生的季節是不能顛倒的,在青少年時期一定要為對真善美的追求打下底子。這種教育是以後任何時期的教育所無法補償的。現在的學生是過於懂得顯示,過早面對世俗醜惡,過早學會世故,這是很可怕的事。
周作人說:“我最為佩服的中國思想家只有三人:一是漢王充,二是明李贄,三是清俞正燮。”
周作人對韓愈之類的道學家懷有惡感,他說:“我對於韓退之整個的覺得不喜歡,器識文章都無可取,他可以算是古今讀書人的模型,而中國的事情有許多卻就壞在這班讀書人手裡。他們只會做文章,談道統,虛驕頑固,而又鄙陋勢利,雖然不能成大奸雄鬧大亂子,而營營擾擾最是害事。”
周作人曾於1935年10月、1936年9月,兩次撰文為秦檜翻案,他認為秦檜主和並不是不忠,而是“愛國”。他在文中說:和比戰難,戰敗仍不失為民族英雄,(古時自己要犧牲性命,現在還有地方可逃)和成則是萬世罪人,故主和實在更需要有政治的定見與道德的毅力也。
【立場】
章太炎反滿革命,被俞樾詈為“不忠不孝”,章遂作《謝本師》一文,與俞斷絕師生關係。周作人在日本聽章講學,對章執弟子之禮,後章依附孫傳芳,周亦作《謝本師》與章斷絕師生關係。抗戰時期,周作人與其學生沈啟無反目,沈作《謝本師》與周絕交。
周作人思想左傾,他擁護無政府主義思潮,並傾向社會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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