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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勉勵清華學子們,希望他們能夠“崇德修學,勉為真君子,異日出膺大任,足以挽既倒之狂瀾,作中流之砥柱”。從此,“自強不息,厚德載物”便成為清華校訓,沿用至今。
梁實秋曾回憶梁啟超演講:任公走上講臺,開啟他的講稿,眼光向下面一掃,然後是他的極簡短的開場白,一共只有兩句,頭一句是:“啟超沒有什麼學問——”眼睛向上一翻,輕輕點一下頭:“可是也有一點嘍!”
梁實秋回憶1922年梁啟超在清華講演《中國韻文裡頭所表示的情感》時說:任公先生的這一篇講演稿,後來收在《飲冰室文集》裡。他的講演是預先寫好的,整整齊齊的寫在寬大的宣紙製的稿紙上面,他的書法很是秀麗,用濃墨寫在宣紙上,十分美觀。但是讀他這篇文章和聽他這篇講演,那趣味相差很多,猶之乎讀劇本與看戲之迥乎不同。
梁啟超在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任教,曾指導一研究生研究先秦思想史。期未考試該生只得了五十分。該生於是前往導師處詢問,梁啟超隨口說:“您的考試卷我根本沒看,看考卷即浪費時間,對我也沒有幫助,放暑假你準備一下,開學來補考就是了。”開學後,梁啟超在該生補考卷上打了一百分,說:“你的考卷我沒看,經過一個暑假複習,你一定考的很好,我也不用再看了。”
梁實秋曾記錄梁啟超講課的情形:他講得認真吃力,渴了便喝一口水,掏出大塊毛巾揩臉上的汗,不時的呼喊他坐在前排的兒子:“思成,黑板擦擦!”梁思成便跳上臺去把黑板擦乾淨。每次鐘響,他講不完,總要拖幾分鐘,然後他於掌聲雷動中大搖大擺的徐徐步出教室。聽眾守在座位上,沒有一個人敢先離席。
梁啟超在清華開設“古書的真偽和辨真偽方法”課程,從多方面多角度對先秦古籍進行了全面系統的總結,講課中他從校勘、考證、訓詁以及學術系統來分析古籍的真偽及年代,隨時總結問題,並經常拿幾種書進行比較。
梁啟超在清華任教時,每週三講授《儒家哲學》,講課時,他讓學生周傳儒負責記錄他講課的內容。一次,一位學生製作燈謎一則,曰:梁任公先生每週三講哲學,打一人名。大家都猜不出,最後這位學生揭開謎底,原來是“周傳儒”。眾人鬨笑。
梁啟超認為《老子》一書可能為戰國時期作品,他在一次學術演講中說:“我今將《老子》一書提起訴訟,請各位審判。”幾天後,他收到了一位名叫張怡蓀的學生的來信,信中說:“梁任公所提出各節,實不能有絲毫證明《老子》一書中有戰國產品的嫌疑,原訴駁回,此判。”梁對張的觀點並不認同,但他欣然為此文作題識,對張的才華表示讚許。
梁啟超曾在北京師範大學講中國文化史,每次他來授課,教室裡都是擠得滿滿的,以致室無隙位,有的學生還站著聽。有些學生雖是學自然科學的,但寧可犧牲本門功課來聽他的講授。
梁啟超在北師大授課時,一次來上課的學生極少,梁詢問得知,原來這日有重要的校際籃球比賽,很多學生都跑去看了。梁於是大發牢騷:“做學問不如打球好玩,你們也不是要跟我做學問,不過是要看看梁啟超罷了,和動物園的老虎、大象一樣,看一兩次就夠了。不過我並不失望,不要多,只要好,我在時務學堂只有40多個學生,可是出了蔡松坡、範源濂、楊樹達,一個頂一個!”
梁啟超每次去學校上課,坐的都是自備馬車。他在車上總是手不釋卷的,進了校門,才把書裝進提包裡,但一到教授休息室,他又把書開啟了。他講授時,對每一問題,都是上下古今,詳證博引,精闢透徹,引人入勝。在引證當中,同時提出自己的見解,來啟發大家。他不止一次地談到:“凡研究學問,既要能鑽進去,又要能走出來,才不致為人所蔽,而能自有所得。所以古人說讀書就是攻書,這個‘攻’字很有意義,要很好地體會。”
一日,楚中元和李仁夫一起去拜訪梁啟超,梁很熱情地招待他們,除了泡茶之外,還添上兩盤糖果。他為楚中元的詩稿題寫了封面,又為李仁夫寫了副對聯,聯雲:“萬事禍為福所倚,百年力與命相持”。他一再對李說:“這是我青年時代一首詩的錄句,可以想見我當年的豪氣。我今天特別寫給你,也是希望你立志向上奮鬥。”同時他又說:“我平生行事,也是信奉這兩句話。所以遇到任何逆境,我都是樂現的,我是個樂觀主義者,也許就是得力於此,希望你們青年人要從古人這種哲語中去吸取力量。”
黃伯易回憶在東南大學暑假的歡迎會上第一次見到梁啟超。當時,梁啟超在會上謙虛態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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