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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有日課(工作計劃),不稍休息。他每天必得看完《京滬日報》和一本與《新青年》等齊厚的雜誌,還要摘錄必要材料。每天固定要讀的日文和中文書籍縱在百忙中也全不偷懶。他經常以“萬惡懶為首,百行勤為先”來勉勵學生們。
梁啟超規定工作時間不接待賓客,偶有人來訪,談話不超過一個小時。他在書齋上掛了一個木牌,上書:“除研究生外,無要事莫入。”
東南大學學者雲集,一位學生問梁啟超:“現在南京延攬國內外名流學者公開講學,有人說只有諸子百家爭鳴才能與今天的盛況媲美。依先生看,這種提法是否合適?”梁頓時莊重地說:“非常不合適!主要是沒有新的東西。諸子百家各有獨到之處,2000年後的今天還值得重新估定它的價值。今天的自由講學幾乎找不出一種獨立見解,不過二三十年後,就被人們遺忘得一乾二淨了。”
梁啟超“平昔眼中無書,手中無筆之日亦絕少”,晚年著述,用力尤勤。1920年,他僅一年就撰成《清代學術概論》、《老子哲學》、《孔子》、《墨經校釋》等著作,並有多篇佛教歷史論文。
梁啟超學識淵博,但有時也會犯些小錯誤。他撰寫《中國歷史研究法》時,引用阿拉伯人的著作,因未見原文,將“五朝”誤寫成“五代”,將“10世紀的中國”寫成了“9世紀”。王森然對此感慨道:“著書求入世界作者之林,真不易矣。”
梁啟超晚年熱心於文化傳播活動,他成立共學社和講學社,前者出版了大量書籍,包括介紹社會主義的譯作,後者則出面邀請了杜威、羅素、杜裡舒、泰戈爾四位大師訪問中國,成為二十年代中國的重大文化事件。
1923年2月,張君勱在清華作題為《人生觀》的講演,不意卻引起地質學家丁文江的極大反感,旋即撰文《玄學與科學》予以批駁。張丁兩人往復辯難,由梁啟超帶頭參加、張東蓀、林宰平、胡適、王星拱、吳稚暉等名流紛紛發表文章,爭相參戰,掀起了轟動一時的科學與玄學之爭。
1928年9月,在梁啟超離開人世間的四個月前,他開始著手編寫《辛稼軒年譜》。在與病痛鬥爭中,梁啟超始終堅持寫作,直至最終無法提筆。梁啟超與辛棄疾有相同的人生境遇,感同身受,故有編寫《辛稼軒年譜》之舉。
1929年初,梁啟超的病情漸趨惡化,身體越來越差,學生謝國楨和蕭龍友勸他停止工作,多休息。梁說:“戰士死於沙場,學者死於講壇。”不久不治而逝。1982年,謝國楨因病住院,堅持看書,蕭龍友的兒子蕭璋去探望他,勸他不要看書,注意休息,謝以老師在50多年前的話回答道:“戰士死於沙場,學者死於講壇,師訓不可違!”
梁啟超學識博雜,藏書甚多。他的飲冰室藏書多達3470種,四萬多冊。他潛心研究圖書文獻學,支援圖書事業。梁啟超逝世後,家人遵其遺囑,將所有藏書捐贈給了北京圖書館。
梁啟超一生勤奮,著述繁多,各種著述達一千四百萬字,每年平均寫作達三十九萬字之多。這些著作,是他在近三十六年的政治活動之餘寫出來的,足見其勤奮。他的《飲冰室合集》共148卷,曾經產生“飲冰一集,萬本萬遍,傳誦國人”的社會影響。
【教學】
梁啟超的學生有:蔡鍔、蔣百里、張君勱、楊樹達、楊鴻烈、範源濂、吳其昌、姜亮夫、徐志摩等,分涉軍界、哲學、學術、文學、法律界等,各有建樹。
梁啟超教學熱情洋溢。他用盡氣力去準備功課,每日兩個小時的講義,他窮一日之力編之,僅剛剛夠用。
梁啟超熱愛講學著述,一次梁啟超因為醉酒傷風得病,被檢查出右心室偏大,脈跳稍快,被醫生強令停止可以一切演講著述。然而,梁啟超竟仍於晚上跑到法政學校授課。當張君勱從醫生處回來,聽說其師梁啟超又去講課了,倉皇跑到該校,把梁啟超從講臺上拉下,痛哭流涕,要求梁必須停止演講一星期,並且立刻致函各校,停止梁啟超本週一切演講。梁啟超後到東南大學講課,發現教室空空如也,竟無一學生到場。經過與張君勱交涉,梁啟超才得以保持東南大學的講席,同時繼續聽講佛學課程。
梁啟超稱,他在清華教學的目的,歸納起來,一是做人的方法——在社會上造成一種不逐時流的新人,二是做學問的方法——在學術上造成一種適應新潮的國學。
1914年11月初,梁啟超在清華作題為《君子》的演說,他在演說中引用《易經》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和“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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