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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藥治好的。章太炎的朋友凡被他開過藥方的,下次再見到他時,也都說吃了他開的方子才治好了。章太炎很高興,逢人便說,他治病如何靈驗,某某的病經他開一副方子便藥到病除。聽的人明知並非事實,也只有點頭唯唯而已。
曾有人問章太炎:“先生的學問是經學第一,還是史學第一?”他笑答:“我是醫學第一”。
章太炎因為陳存仁學醫,所以主動收其為徒。1928年,20歲的陳存仁常替自己的國文老師姚公鶴給章太炎送信。一日,章問其姓名、家世,聽說陳日間在丁甘仁處幫助其寫藥方、晚上從姚公鶴學習國文,很是激動,自稱對中醫很有研究,也能寫藥方,並對陳說,要學國學,何不拜他為師?陳喜出望外,當即對章三鞠躬,改稱老師。
章太炎學醫很勤,常請教自己的學生陳存仁和章次公,但他給別人開的都是仲景古方,別人拿到了藥方也不敢照此服用。他還常向一個作鈴醫(拿著鈴鐺,走街串巷的遊方郎中)的學生請教,因為他認為鈴醫的單方,都是從經驗得來,多少有些價值。
【逸事】
章太炎,初名學乘,後改名炳麟,因他仰慕顧炎武,而顧炎武名絳,便易名絳,字太炎。章的曾祖為餘杭鉅富,祖父為鄉村醫生。父親曾官至河南按察使,後任杭州詁經精舍監院多年。章太炎幼承家學,從外祖父、父兄治經書和訓詁之學。
日本著名作家芥川龍之介曾描述過章太炎的容貌:“不客氣地說,他的相貌,實在不漂亮,面板差不多是黃色的,鬢髯稀少得可憐,那突兀崢嶸的額,看去幾乎像生了疣。只有那絲一般的細眼——在上品的無邊眼鏡背後,常是冷然微笑著的那細眼,確有些與眾不同。”
章太炎自小聰慧。章太炎6歲時,一日下雨,父親章浚邀請10餘位朋友、親友在家聚談,邊飲酒邊吟詩詞。一位與章浚同宗的章老先生酒興上來,便令小太炎應景誦詩一首。小太炎略作思考誦道:“天上雷陣陣,地下雨傾盆;籠中雞閉戶,室外犬管門。”頓時,四座皆驚,章老先生即令人拿來宣紙筆墨,揮毫錄下了章太炎這首“六齡童詩”。該詩現珍藏於章太炎紀念館。
章太炎少時,喜歡到舅舅朱子春家中玩。朱子春嗜飲,但因家貧而難得一醉。一次,章太炎見朱子春向小販買螃沽酒時,因身無分文,便當場解下褲子換一醉。朱子春擅畫仕女,此時正好有人前來求畫,朱便進屋取了一幅價值四兩黃金的古畫,以五百錢的價格轉讓給來人,終於可以買蟹沽酒,痛飲一番。許多人認為,章太炎狂放不羈的性格,是受了其舅舅朱子春的影響。
章士釗對章太炎由於氣類相通,以兄禮待之。有《元日賦呈伯兄太炎先生》雲:“堂堂伯子素王才,抑塞何妨所地哀。謀國先知到周召,論文餘事薄歐梅。世甘聲作高呼應,召亦名從弟畜來。浙水東西南嶽北,人天爾我兩悠哉。”太炎和之雲:“十年誓墓不登朝,為愛湖湘氣類饒。改步漸知陳紀老,量才終覺陸雲超。長沙松菌無訊息,樊口編魚乍寂寥。料是贏洲春色早,霸人樓上更招招。”
章士釗說:“吾弱冠涉世,交友遍天下,認為最難交者有三人:陳獨秀、章太炎、李根源。”
章太炎狂傲,但唯獨對陳三立尊敬有加。他在為吳宗慈的《廬山志》題詞中尊稱陳為“義寧陳翁”。吳宗慈說:“太炎文集中,如此尊稱,殊不多見。”
清朝末年,在日本的革命黨人將許多日本著作翻譯成中文,當時馮自由便翻譯《政治學》一書,請章太炎為他潤辭。當時譯者對於日本的名詞,譯時煞費斟酌,如,馮將“社會”譯作人群或群體,而嚴幾道譯作群;“經濟”一詞,有人譯作財政。但章太炎對於這些詞直接引用,並不用中文名詞進行替換,如今社會、經濟已成為通用的語言。
章太炎幽居龍泉寺時,夜間常夢見自己到地府幫助閻王斷案,章為此事還寫信請教烏目山僧該如何是好。章恢復自由後,馮自由去看望他,問及此事,章告訴他說:“有一夜朦朧間,忽然被官差強迎上馬車,到了一間衙署,群擁我升公堂,接著便有判官模樣的人拿著多件公文,讓我在檔案的下面署名,這些公文和世間的普通公文略同。審完案,仍用馬車把我送回來。以後每晚都是這樣。我在夢中問判官怎麼回事,判官說是地府請我替閻羅王斷案。這樣已經持續了半年,我日久生厭,決意不去,但到了晚上身不由己,常常被官差挾持而去。知道我恢復自由南下,才不做此夢。”
張競生曾在北京《京報》上徵求他人性史,並且出版了一本《性史》,上海書商出版該書後,日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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