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念和方法,其總結的理論問題又具有相當普遍的意義,這就使它在當時新舊兩代讀者中產生了重大反響,在中國近代文學批評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
王國維沉湖後,梁啟超說“此公治學方法,極新極密,今年僅五十一歲,若再延十年,為中國學界發明,當不可限量”。
陳寅恪評價:“先生(王國維)以一死見其獨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論於一人之恩怨,一姓之興亡。嗚呼!樹茲石於講舍,系哀思而不忘。表哲人之奇節,訴真宰之茫茫。來世不可知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彰。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魯迅說:“要談國學,他(王國維)才可以算一個研究國學的人物。”
陳寅恪挽王國維:“十七年家國久魂銷,猶餘剩水殘山,留於累臣共一死。五千年牙籤新手觸,待檢玄文奇字,謬承遺命倍傷神。”
張慧劍說:“中國有三大天才皆死於水,此三人者,各可代表一千年之中國文藝史——第一千年為屈原,第二千年為李白,第三千年為王國維。”
【附:子女浮沉】
王國維幾個子女中,最聰明、最用功、最調皮的是二子王仲聞。高中時,王仲聞進了上海的教會學校格致中學。每年聖誕學校放假慶祝,王仲聞和幾個要好同學則要求孔子生日也放假慶祝,學校不予理睬。孔子生日這天,王仲聞和兩位同學就沒去上課,第二天學校張貼布告,把三人開除了。王國維沒辦法,只好讓他去考郵局,尋個鐵飯碗。王仲聞和王國維一樣沒上過大學,全靠自學成才。他在基層郵局工作出色,很快被調入郵政總局。他靠聽廣播,學會了俄語,竟能看原版書。
1949年底,王仲聞調入郵電部任秘書處副處長。1950年初將王國維的遺稿、遺物捐贈給了北京圖書館,其中不少文物已成“鎮館之寶”。鑑於王仲聞以前參加過一個郵檢部門的培訓班,屬中統管轄,1951年審幹時被定為“特嫌”,遂調往地安門賣郵票。於是他把業餘時間全部投入做學問,很快在詞學研究、考據方面小有名氣。和唐圭璋、夏承燾、王利器等名家切磋書信不斷;出版了《人間詞話校釋》、《南唐二主詞校訂》;《光明日報》“文學遺產”專欄幾乎期期都有他的小文章。
1957年,鑑於王仲聞在詞學考據方面的成就,南京師範學院欲調他去教書,可北京郵局不放。王仲聞就此打成右派,並開除公職。家屬也因此受到株連,當時還在部隊裡的二子王慶同被劃為右派,被下到廣西林場改造;還在上大學的王慶山也成了右派,後被流放到新疆農場。
後來王仲聞在愛才若渴的國務院古籍小組組長齊燕銘推薦下,得到中華書局總編輯金燦然的支援,悄悄來到了書局文學組,當一名沒有名分的“臨時工”。在中華版文學類圖書中,不少帙部和難度很大的書都經過王仲聞的加工。至於《詩人玉屑》、《渚山堂詞話·詞品》、《蕙風詞話·人間詞話》、《唐五代詞新編》等更由他直接校勘整理。他的《李清照集校注》被學界譽為“古籍整理典範”。遺憾的是王仲聞的多數校注著作都沒有得到署名或署了其他名,如王學初、王幼安、王全等,以至於王仲聞的名字幾乎被世人忘卻。
王仲聞在中華書局最有成就的作品是編輯修訂唐圭璋先生的《全宋詞》。他編輯態度極為認真,幾乎踏破了北京圖書館的門檻。他傾其四年的全部心力,使原書增加約三分之一新內容。但在當時,一個臨時工又有“特務”嫌疑的人,哪能在書上署名。學者陳鴻祥告訴王仲聞的兒子王慶山說,當年唐圭璋先生親口對他講,王仲聞學問深厚,《全宋詞》沒有他的署名,他深深不安。所以文革後唐圭璋無論如何也要為他加上大名。後來再版時有了“唐圭璋編,王仲聞參訂”的署名,並在後記中記下了他的勞績。這成為中華書局史上由作者請求編輯連署名字的佳話。
八、陳寅恪
〔陳寅恪(1890~1969),江西義寧(今修水縣)人,1890年7月3日生於湖南長沙,1969年10月7日卒於廣州,中國現代最負盛名的歷史學家、古典文學研究家、語言學家。〕
【博學】
20世紀20年代陳寅恪在清華大學國學院指導研究生,並在北京大學兼課,同時對佛教典籍和邊疆史進行研究、著述。在清華大學開設滿蒙語文和歷史、佛教研究等課程。他講課時、或引用多種語言,佐任歷史;或引詩舉史,從《連宮洞》到《琵琶行》、《長恨歌》,皆信口道出,而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