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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馮友蘭親撰一文《以發揚儒學為己任,為同情農夫而執言——悼念梁漱溟先生》,在《群言》雜誌1988年第9期發表。在文中,馮先生為梁所撰的輓聯更是充滿了對一代大儒梁漱溟的欽敬之情:“鉤玄決疑,百年盡瘁,以發揚儒學為己任;廷爭面折,一代直聲,為同情農夫而執言。”
啟功挽梁漱溟:“紹先德不朽芳徽,初無意,作之君作之師,甘心自附獨行傳;愍眾生多般苦諦,任有時,呼為牛呼為馬,辣手唯留兼愛篇。”
馬歇爾、司徒雷登見梁漱溟形(光頭)與神(勞形,為國事奔走),稱他為“中國的甘地”。
趙樸初說梁漱溟:“觀之儼然,即之也溫”。
梁漱溟去世,《人民日報》刊發文章的標題是《一代宗師誨人不倦,一生磊落寧折不彎》。
九、蔡元培
〔蔡元培(1868~1940年),字鶴卿,又字仲申、民友、孑民,曾化名蔡振、周子餘,浙江紹興山陰縣(今紹興)人,民主主義革命家、教育家。曾任北京大學校長、中法大學校長、中央研究院院長。〕
【君子】
蔡元培剛從德國回來的時候,為約束自己而立了三個原則:一不做官,二不納妾,三不打麻將。
蔡元培在北大時,成立進德會以提高政治的德行,他表示,他期望知識分子成為社會棟樑,要加入進德會的師生必須戒酒、戒賭、戒嫖。蔡還要求會員不做官吏、不做議員。
北大旁邊有家學士居飯館極受北大師生歡迎,一天,蔡元培和陳獨秀、胡適在學士居吃罷晚飯,三人便在在沙灘附近散步,發現了一個不曾去過的處所。有人告訴他們,這是“偷聽生”們居住的“拉丁區”,他們很好奇,信步走了去。走進一間屋子,卻看到一個衣著寒酸的青年正在借微弱的燈光讀書,身放著兩個發硬的饅頭。陳獨秀性急,上去劈頭就問,把這個青年驚得惶恐不已。他結結巴巴地說自己是一個窮學生,連辦旁聽證的錢都沒有,但他真是很想聽豫才先生(魯迅)講課,所以……蔡元擺擺手,讓他不要緊張,接著看了看那兩個饅頭說:“旁聽證,明天你到我辦公室去取,但現在,你要跟我去吃飯。”於是幾個人又來到學士居,那青年一邊像餓瘋了似的大吃特吃,一邊和三位北大教授聊天。這個叫許欽文的青年說:“人稱咱北大有‘五公開’。一是課堂公開,不管有沒有學籍都隨便聽課。有的旁聽生來早了先搶到座位,遲來的正式生反而只好站後邊了。二是圖書館公開,可以隨便進出。三是浴室公開,蓮蓬頭反正一天到晚開著,什麼人都只管去洗。四是運動場地公開,操場上外校學生有時比本校的還多。五是食堂公開,學生食堂都是包出去的,上飯館和食堂價格一個樣。北大校園裡還有三種學生,一是正式生,另一種就是旁聽生,還有就是我們這些偷聽生。未辦任何手續,卻大搖擺地來校聽課,我們多數就租房住在這‘拉丁區’裡。”
蔡元培到北大的第一年中,有一個學生,長成一副小官僚的面孔,又做些不滿人意的事,於是另一個學生某某在西齋(宿舍之一)壁上貼了一張“討伐”的告示;兩天之內,滿牆上出了無窮的匿名檔案,把這個同學罵了個“不亦樂乎”。其中也有傅斯年的一張,因為他也極討厭此人。傅的匿名揭帖之中,表面上都是替此君抱不平,深的語意,卻是挖苦他,故傅的這張告示為同學們所賞識,在上面濃圈密點,批評狼藉。這是一時學校中的大笑話。過了幾天,蔡元培先生在一大會中演說,最後說到此事,大意是說:諸位在牆壁上攻擊××君的事,是不合做人的道理的。諸君對×君有不滿,可以規勸,這是同學的友誼。若以為不可規勸,儘可對學校當局說。這才是正當的辦法。至於匿名揭帖,受之者縱有過,也決不易改悔,而施之者則為喪失品性之開端。凡作此事者,以後都要痛改前非,否則這種行動,必是品性沉淪之端。從此北大的匿名“壁報文學”從此減少,幾至絕了跡。
蔡元培第二次到德國時,傅斯年也在柏林。蔡先生到後,傅斯年等幾個同學自告奮勇照料先生。有一次,一個同學給蔡先生一個電報,說是要從萊比錫來看蔡先生。這個同學出名的性情荒謬,一面痛罵,一面要錢,傅斯年以為他此行必是來要錢,而蔡先生正是窮得不得了,所以傅就與三四同學主張去電謝絕他,並告訴了蔡元培他們的意思。蔡元培先生沉吟一下說:“《論語》上有幾句話,‘與其進也,不與其退也,唯何甚?人潔己以進,與其潔也,不保其往也。意思是,贊成他的進步,不贊成他的退步,何必做得太過分呢?人家潔身而來,就應該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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