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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送來女樂,季桓子接受了,多日不去上朝。孔子便離開了魯國。
楚國的狂士接輿唱著歌經過孔子的車旁,說:“鳳鳥啊!鳳鳥啊!你的德行怎麼衰敗了?過去的無法規勸,將來的或可追尋。算了吧,算了吧,如今執政的人危險啊!”孔子下車,想與他交談。接輿快步走開,孔子沒能與他交談。
長沮、桀溺一起耕地,孔子路過,讓子路去問渡口。長沮問:“那個駕車的人是誰?”子路說:“是孔丘。”長沮問:“是魯國的孔丘嗎?”子路說:“是的。”長沮說:“他應該知道渡口。”子路又去問桀溺。桀溺問:“你是誰?”子路說:“是仲由。” 桀溺問:“是魯國孔丘的徒弟嗎?”子路說:“是的。”桀溺說:“滔滔大水天下都是,誰能改變呢?你與其跟隨躲避俗人的人,不如跟隨躲避俗世的人。”桀溺不停地耕地。子路回來告訴孔子。孔子鬱悶地說:“鳥與獸不可以同群,我不與俗人交往又與誰交往呢?天下有道,我就不去改變了。”
子路跟隨孔子落在了後面,遇見一位老人,用木杖挑著農具。子路問:“您見過夫子嗎?”老人說:“四肢不勞動,五穀分不清,哪個是夫子?”老人把木杖插在地上去除草,子路拱手站在一旁。老人留子路夜宿,殺雞做飯給他吃,子路還見到老人的兩個兒子。第二天,子路追上孔子告訴了這件事。孔子說:“這是一位隱士。”讓子路回去拜見,再到那兒老人已經離開了。
子路說:“不去做官就沒有大義。長幼之間的禮節不可以廢棄,君臣之間的大義又怎麼能廢棄呢?只想潔身自好,會亂了君臣之間的大倫。君子去做官,是為了行大義。至於大道不能行,人們早就知道了。”
逸民有:伯夷、叔齊、虞仲、夷逸、朱張、柳下惠、少連。孔子說:“不降低志向,不屈辱身份,只有伯夷、叔齊吧?”又說:“柳下惠、少連,降低志向屈辱身份,說話合乎常倫,行為合乎常理,只是如此而已。”又說:“虞仲、夷逸,隱居避世說話放縱,潔身自好,不去做官。”孔子說:“我不同於他們,可以入世也可以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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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樂師摯去了齊國,二樂師幹去了楚國,三樂師繚去了蔡國,四樂師缺去了秦國,打鼓的方叔去了黃河,搖鼓的武去了漢水,少樂師陽、擊磬的襄去了海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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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對魯公說:“君子不要疏遠親屬,不要使大臣抱怨不受重用。故舊沒有大的過失,就不要捨棄他們,不要對一個人求全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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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有八位賢士:伯達、伯適、伯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隨、季騧。
第十九篇子張
子張說:“士遇見危難能奮不顧身,遇見財利能想到正義,祭祀的時候表現恭敬,弔喪的時候表現哀悼,這樣做就可以了。”
子張說:“執德不弘揚,通道不堅定,怎麼能有所作為?怎麼能自然無為?”
子夏的弟子向子張詢問如何交友。子張問:“子夏是怎麼說的?”弟子回答說:“子夏說:可以交往的人就與他交往,不可以交往的人就拒絕他。”子張說:“這和我聽到的不一樣。君子尊敬賢才,容納眾人,宣揚善行,同情弱者。如果我很賢明,對別人怎麼不能容納呢?如果我不賢明,別人將會拒絕我,又如何去拒絕別人呢?”
子夏說:“雖然小道也有可用之處,沉迷其中就會妨礙志向,所以君子不為小道。”
子夏說:“每日學習新的知識,每月不忘舊的技能,這樣就可以稱得上好學了。”
子夏說:“廣泛學習並且堅定志向,提出問題並且認真思考,仁德就在其中了。”
子夏說:“各種工匠在作坊裡完成自己的工作,君子透過學習實現自己的道德。”
子夏說:“小人犯了過錯之後必定會掩飾。”
子夏說:“君子有三變:遠看他儀表莊重,接近他態度溫和,聽他說話義正辭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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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說:“君子得到信任後才役使百姓,沒有得到信任,百姓會認為是在虐待他們;得到信任後才勸諫君主,沒有得到信任,君主會認為是在誹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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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說:“大德不能違背禮法,小德可以有所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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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游說:“子夏的門人弟子,做一些灑水掃地、接待迎送的事情還可以,卻是小技能。沒有真本事,怎麼能行呢?”子夏聽到後說:“噫!子游說錯了。君子之道,哪些先傳授,哪些後傳授,就像各種草木,應該區別對待。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