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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章學誠等人地位要高的。書畫中的“揚州八家”——鄭板橋、金農,那多了不起!其實“揚州八怪”應當叫做“揚州八家”的,八家的創新那是真正的藝術創新,現在很多人搞書畫,亂塗亂抹,還去蒙老外,那是什麼創新!
老人不緊不慢地說著,不見稜角的圓臉,還是祥和地笑著,但平和從容中又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一直想請老人在自己鍾愛的《論書絕句》上題個字,但一直卻無勇氣——老人在揚州幾天,一直沒寫字,年事太高了,自己終究不好意思叨擾老人,但自己又太喜歡這個老人了,再不請他題,只怕以後再無機會了——也在想,若是老人像在汪氏小苑那樣婉拒,反而心安。
那天和先生簡單聊了一些後,終於試探著拿出《論書絕句》和《靜謐的河流——啟功》,說了自己喜愛先生的緣由,猶猶豫豫地問老人能不能題簽一下,老人翻了翻書,微笑著,輕輕說了聲“好”,拿過筆來,在兩本書的扉頁認認真真地寫下了“啟功求教二〇〇二春”,求教何敢?但這真讓我喜出望外,彷彿一瞬間竟不信了,看那幾個字,那裡面有“啟功”兩個字——真的是啟功為我寫的!
老人的字,外若飛仙,飄逸灑脫,內裡卻似硬漢,鋼筋鐵骨,一筆一畫寫出先生的恆久的人格魅力。
這個表面安靜的老人,在他的內心的深處又是怎樣的人生境界呢?人生的大喜大悲,他該是都看透了,參透了,到最後,一切歸於“淡泊寧靜,超然物我”,嬉笑間,老人卻在人生境界的峰巔平和地看著這個人生。“先生之風,山高水長”,這麼一個高遠的老人,卻又是那樣的親切,彷彿隨時隨地你都可以觸控得到——那其實是個居於尋常里巷的樸實老人。
一條小狗兒都會讓他那樣驚喜:“小狗兒,進院兒了!”
“嘖——嘖——嘖——”他坐在輪椅上輕聲地喚,笑著,一如以往地真誠、好奇、滿足。
他說瘦西湖邊的這地兒是他住過的最美的地方:“因為揚州是個可以返璞歸真的地方。”
女人·貓·陳子善
雪呆子�發帖時間:2001�12�0300∶08∶00
不知為什麼,人總拿貓比女人。說,她長得像貓。或,笑得像貓。
貓比女人,固然有嫵媚的一面,更多的,會想到妖嬈、鬼魅、邪氣。
張愛玲在《談女人》中開篇就提到,西方人稱陰險刻薄的女人為“貓”。而她所看的一本專門罵女人的英文小冊子也叫《貓》。
怪了。估計是貓跟狐狸長得像,而女人長得好看,免不了有的會露出一副狐媚子相來;貓又是身邊物,街頭巷尾出沒。所以,比較起來耳熟能詳,布衣百姓都能認可。
女人真能與貓同,也就好了。事實不然。
陳子善老師到臺灣參加臺靜農先生誕辰100週年紀念會,途經深圳,說起貓,很有一番見解:
人馴狗有5萬年的歷史,而馴貓只有8000年(他講的是據說)。人與狗的關係更密切些,所以狗依賴人,主人對它好,它忠心耿耿;對它不好,它也忠心耿耿。貓不同。主人好,它示好;主人不好,它不示好。“識相得很。”
女人能“識相得很”嗎?《貓》的作者對女人的描述可是一邊倒:如果你不調戲一個女人,她說你不是一個男人;如果你調戲她,她說你不是一個上等人。男子誇耀他的勝利——女子誇耀她的退避,可是敵方之所以進攻,往往全是她自己招惹出來的。多數女人非得“做下不對的事”,方才快樂,婚姻彷彿不夠“不對”的。……
這位作者是男性,想必吃過女人的虧,所以寫出令男人看了一時痛快的話。退一步想,女人還是不識相,為什麼非要招惹男人,再讓男人惡毒地罵個夠呢?
所以,女人不像貓,倒像狗。一旦死心塌地了,頭撞南牆也不回。但“女人與狗惟一的分別是:狗不像女人一般地被寵壞了,它們不戴珠寶,而且——謝天謝地!它們不會說話!”張愛玲都引述這樣的評價。看來,女人連狗也不如。
陳子善不說女人貓狗論,說的是家裡的寵物三歲小貓。
小貓,普通家庭出身,無任何良種純種之顯赫背景,黑灰白黃四色混雜,溫順得見不得世面,從不邁出家門一步。平時在家,全家人看電視,它一邊蹲著,陪看。它能看懂嗎,估計不能,只是表示一下與主人同心同德。忙的時候,一個眼色或一個手勢,它就乖乖地一邊待著去,決不煩呵膩呵。“小貓掉到樓下兩次,都被及時發現撿了回來,要不,貓會以為主人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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