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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近在咫尺時,百里晴遷忽然睜開眼,輕聲對長歌說:“我只是在思考,這件事情有沒有說的必要,並不是要瞞著你。”
“那個老漢是誰?他雖打扮的很樸素,但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柳長歌只想解惑心中的疑慮。那些殺手出招時,老漢的鎮定自若足以說明一點,見慣成自然,他自身有依仗,不會受到波及。
這樣的老漢給她的感覺很高深莫測,又與晴遷相識,言談不下兩個時辰,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百里晴遷輕笑著伸出手,用食指摩擦著柳長歌細膩的臉頰,“你的好奇心還真重。長歌,這世上有一味藥,死人吃了能夠起死回生,而生人吃了,則會瞬間死亡。你相信有這種藥嗎?”
柳長歌驚駭地張大嘴,瞬間閉合,一絲興奮與失落同時轉換在臉上,最後形成了濃重的落寞,“經你口中說出,我信了八分。若世上有這種藥,我會想得到。”
“你想讓你母后起死回生?”百里晴遷無需去猜,就知道柳長歌心中的打算。
因為長歌最在乎的就是她的母后,任何人都比不上風馨兒在她心中的位置。
就連自己,也比不上。因為,活人是不能與死人爭寵的。
百里晴遷想到這,眼裡劃過一絲清冷,目光暗淡,就像無辰的夜空,怎樣也擺脫不了那股子沉重與蒼涼。
柳長歌看了心疼,她不知道晴遷究竟怎麼了,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情。蒼涼,孤獨,無助……?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夜風是冷的,沒有黃昏的光那樣柔和。今夜的天空沒有半顆星辰,顯得空曠而清幽。
道路上只有馬不停蹄的聲音,車廂內的氣氛有點古怪。
百里晴遷看了長歌一眼,淡聲說:“到了蘇州之後,我們分頭行事。春風酒樓迷霧重重,易春風這個角色不好對付,你要小心。”
柳長歌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你不會覺得我的護衛隊是吃素的吧。”
百里晴遷笑著說:“我當然不會質疑這一點,你當初都敢給我下藥,其他人,你也絕對不會放在眼裡。”
柳長歌微笑著握住晴遷的手,感覺有些涼,皺了皺眉,“那個人到底是誰,和你說的神藥有何關聯?”
知道柳長歌一問就必會追出答案,否則今晚就別想好好休息了。百里晴遷反握住長歌的手,能夠從中感受到細微的熱度,很暖心。她耐著性子解釋,“我只知道那個老漢的名字,和他女兒的身份背景。”
柳長歌神色詫異,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晴遷為何會把老漢與他女兒分開言論?除非……除非他女兒已經出嫁了。
“你猜的沒錯,他女兒嫁了給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這個人在江湖上地位超群,論資質武功,他僅僅在你舅舅之下。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百里晴遷眯著雙眼,悠遠的目光裡有著驚濤駭浪的連綿,也有著蒼涼悲壯的孤寂。剛要撥開酒囊的蓋子,卻被柳長歌阻止,“別老是想著喝酒了,和我說說這個人究竟是誰?別賣關子!”
百里晴遷捏住長歌的手腕,舉起酒囊喝了口酒,笑道:“他的身份,我現在不便明說。他的妻子就是老漢的女兒,中了毒,生命危在旦夕。我只有快點了結蘇州之事,才能儘快趕到那個地方,去尋藥。”
“那個女子,已經死了。”柳長歌目光幽幽,沉默的靠在車廂內,感受著馬車的顛簸,“如果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想要逆天超生,似乎不那麼容易。這世上許多人甚至都會追求長生不老,可事實又能有幾個尋仙得道呢。就算在宮廷,也無可避免。”
百里晴遷將長歌抱緊在懷中,撫摸著她瘦弱的肩膀,“這個道理你我都懂,可現在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簡尋子曾救過我一命,我不願欠他人情。至於能否救活他女兒,我只能盡力,其他的就要看天意了。”
月影輕移,參白的天空褪下了幽深的面紗,光耀變得淺淡而稀鬆。
駐守在春風酒樓周圍的禁衛軍忽然撤走,按照排列順序,靜悄悄的消失。
燕紹臨走之時藉著淺淡的月光望了眼春風酒樓的建築,他對這間酒樓永遠抱有質疑的態度。
然而,丞相卻讓他連夜撤兵,連同駐守在幾個富豪世家的兵力一併撤回。丞相為何突然改變了心意呢?難道就不怕,有人會繼續失蹤?
一雙陰沉的眸子正在洞悉燕紹的一舉一動,天光更淡,周圍凝起一片白霧。
燕紹總感覺有一個不懷好意的目光時刻跟隨著他,與其說跟隨,不如說監視更為恰當。唇角揚起殘冷的弧度,他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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