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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迷人的妖異。他的眼神很冷,在蘇訓話音落下時,一道冷厲的芒掠過眼底,暴露了嗜血的妖嬈。
酒囊空空如也,百里晴遷一改慵懶姿態,將飄亂的髮絲繚到背後,快步走向那個男子。她看得出來,這些殺手裡唯一能夠與她較量一番的,只有他。
男子冷眯著眼,他的周圍浮起一層冷厲的罡風,吹動著極長的髮絲,像波浪一樣,在空中盡情的翻滾。他看著女子一步一步的接近,唇角勾起一絲邪笑,嗜血的光芒在眼中流轉,他卻動也不動。
十餘名殺手縱身而上,將頭領的身影遮住,每個人的表情都冷麵寒霜。他們不會去追究同伴的生死,因為化骨樓接下的任務一旦失敗,就意味著,他們絕無生還的可能。就算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總部,他們也會被樓主賜予死刑。所以,此女子今日,必須死。
百里晴遷不清楚化骨樓的規矩,她卻知道,化骨樓一旦接下刺殺令,便誓死追蹤。無論天涯海角,只要有空氣的地方,都會有化骨樓的暗影。似乎今日這場殺戮,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黑緞帶洋洋灑灑的散於高空,無數道劍光阻止了女子的腳步。
百里晴遷手一動,輕而易舉的奪走一把劍。白衣飄飄,以一種柔弱無骨的姿態遊移在眾人之間。前後左右,似乎都有她的影子。白色的影,絕世的顏,狠辣的手段,輕蔑的笑意。
遊移之時,她的雙足沒有著地,落葉在腳下飄飛,雪白的靴,纖塵不染。她落於地面,手中的劍不見了,臉上的微笑,從始至終都沒有消散。
撲通一聲,眾殺手集體倒地,此地沒有血流成河,他們死的很乾淨,也很乾脆。在死的瞬間,彷彿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男子身形一晃,劍刃的凌光從臉頰劃過,血珠飛濺,染上了光潔的劍身。嚓地一聲,畫血的劍狠狠沒入樹幹,金黃的劍穗在風中飄蕩,不知沾染了多少悲涼的魂魄。
他盯著女子的雙眼,那雙眼睛裡除了淡然,沒有別的情感。這一刻,他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他們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貼近,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引人沉醉,安眠。
夜行衣在風中飄,似乎有些孤獨。男子輕輕地皺了皺眉,唇邊的邪笑忽然擴散,緩緩低下頭。
百里晴遷的雙指正穩穩的點在他的胸口,難怪,方才那種刺痛感並非來自於內心。
看著眼前的女子,這雙眼是多麼的淡然,裡面彷彿有風的溫柔,雲的飄悠,滄桑的悲切,還有殺戮裡的無情。
當百里晴遷的手指離開男子的胸口時,他握著劍柄的手顯出一種慘白的色澤,連同他的眼睛也失去了聚焦,唇角的笑意到死也沒有全部消散。
也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臨死之前,他明白了何為情感。殺手不會有情,也不容許懂情。所以,他無情無慾。
可是,當他看到女子的一瞬間,他好像對情感有了最初的認知,當他想更深層次的體會情感時,他卻死在了女子的手上。甚至連他的劍,都沒有拔出來過。
“殺手的眼神,是不允許有片刻猶豫的。一旦有了,就代表殺戮的生涯就此結束。或許結束的並不是人生,而是情感的開始。”百里晴遷情不自禁的惋惜,也不知是在惋惜那一條條的性命在她手上斷送,還是在遺憾,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居然會在臨死前,露出失落的眼神。
總之,她的心情好像不太美妙了。抬眼盯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蘇訓。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求饒,“放過我……你已經殺了我兒子,就請你放過我吧……”
百里晴遷平靜的從蘇訓身邊經過,沒有去看他求饒的那副嘴臉,也不想解釋什麼。飄忽的言語被淡然賦予了一種淺淺的詩情,“看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價格了。”
汗水遍佈臉頰,禁閉的房間內,昏暗與潮溼總是揮之不去。就像一場噩夢,不斷糾纏著她,讓她無法抓到一線生機。
那張容顏像是冰雪中綻放的玫瑰,帶著靚麗的色彩,與迷人的芳香。總是在吸引著她的接近,期初她是想接近,可,她卻被刺傷了!
柳長歌閉著眼,幾行清晰的淚痕乾澀在臉上,此時此刻,她依舊在強忍著體內的熱氣流奔騰,鮮血順著下巴滑落而下,沒有人會懂一個堅持背後的意義。
楊若煙抱著散亂的衣服,想要再次嘗試接近柳長歌,卻被冷眼相待。她最不願看到的就是這種眼神,冰冷裡含著炙熱,而炙熱的背後,卻是濃烈的恨意。她不想安術恨她……
柳長歌深吸口氣,感覺體內的熱焰不斷的流竄在經脈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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