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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抱肩,在風中打顫。吉爾伯特面朝河的方向皺著眉,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妻子。
吉爾伯特從特洛伊一直驅車過來,向東橫貫幾百英里;路上一直是他駕駛。他告訴阿莉亞,在自己的車裡做乘客他會緊張的,那是一輛1949年的派卡德轎車,黑色車身擦得錚亮。一路上他總是向阿莉亞說不好意思,避開她扭到一旁大聲地擤鼻子。他的面板紅通通的,像是發燒了。阿莉亞嘟囔了好幾次說但願他沒有被自己的母親、現在自己的婆婆厄爾斯金夫人的感冒傳染,她在宴會的時候一直煩躁不安。
厄爾斯金夫人告訴阿莉亞吉爾伯特有嗓子愛疼、上呼吸道容易感染、鼻竇炎頭痛的毛病。他的胃也挺“挑剔”,無法忍受辛辣食物或“不安的情緒”。
厄爾斯金夫人擁抱了阿莉亞,她冷冰冰地屈服在這個老女人豐滿的手臂中間。厄爾斯金夫人懇求阿莉亞像吉爾伯特那樣稱呼她“媽媽”。
阿莉亞小聲地應承著說:好吧,厄爾斯金媽媽。
你想想,叫她媽媽!那我和吉爾伯特成什麼了,兄妹嗎?
阿莉亞努力了,她下決心要當一個完美的新娘和完美的兒媳。
一陣教堂鈴鐺的喧鬧聲。星期天的清晨來臨了!
待在陌生的床上,陌生的城市,有一顆失落的心。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斥責著,厄爾斯金媽媽胸部擦的爽身粉的味道撲鼻而來。如果你以前從來沒喝過比蘋果汁更烈的酒,阿莉亞,你覺得有必要再喝一杯香檳酒嗎?——何況你已經喝過一杯了?
這位可能不是吉爾伯特的母親,而是阿莉亞自己的媽媽。或許是她們兩個,只是在不同的時間來的。
一位笑得咯咯顫抖的新娘。一身緞料衣服,飾著尚蒂伊① 細花花邊,墜著過分修飾的珍珠母釦子,輕紗遮面,戴著至肘部的花邊手套,以致於宴會過後,脫掉手套時,上面寶石形的飾物在她那敏感的面板上留下了V形的印記,好像奇異的皮疹一般。婚宴在利特萊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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