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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給裴陵解開披風,看到上面有斑斑血跡。
「二少爺,誰幹的?」裴勇正給裴陵脫靴子,看到那血跡就蹭地站起來要去拿刀。
「不是我的,裴勇,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懂得壓住火氣。」裴陵想到了剛才那番雲雨肯定在身上留下了痕跡,便推開了裴義道:「我自己來,你們下去吧。」
裴勇、裴義不敢再問,領命出去了。裴陵自己脫下了內衣褲,看到下身私|處還真有些紅白色的、乾涸的濁液。
白的,肯定是自己的。紅的,是那軍奴的血吧?裴陵跳進了洗浴的木桶,把那些略帶黏膩的液體擦去,想著剛才的事情。那種快感似乎還在,很強烈,讓他能記得下身被緊緊包住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回味急速摩擦的快活。
「男人的那裡果然比女子更要銷魂。」裴陵心說怪不得那些風月場中的朋友都喜歡這調調。用手洗去血跡,他又想到了左三知的眼神。他本想事畢後把左三知帶回來,賞識一個人,就該提拔,這是他一貫做法,只不過做了那事後竟然睡著了,這便忘記讓那個叫左三知的軍奴明日來找他。
「罷了罷了,反正那名字也顯眼,改日讓裴勇他們去帶他來好了。」裴陵洗淨身體,倒也沒想太多,便把衣服丟進木桶不管,徑自上床睡覺,倒也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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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陵發洩了慾望,可左三知卻被裴陵害得慘了。
左三知回到營房後已經夜深。軍奴住的都是大通鋪,他的地方早已被別人佔住,想推開,又怕驚醒軍奴中作威作福的人。
他沒地方睡,只得在帳篷外背風處尋了個平整的地方躺下。可屁股剛捱上地面,就覺得火燎一般疼,沒辦法,他只好起來四處找,找了半天才尋著破瓢,舀了點水清洗股間的密處,希望能止血消炎,起碼讓自己挺過今晚。
清理完,人也乏了,便昏昏睡過去,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兩條腿都不聽使喚,四肢無力,頭燙得不行。
看管軍奴的兵士每日晨起才點名查人,他見沒缺少,便讓一眾軍奴排好隊,去背剛運到的糧食。左三知燒得厲害,腿腳便有些不靈光。他扛著糧食趔了幾步摔倒,發現自己的褲子上有暗紅色的液體滲出。
「左三知,他*的還有人要你這種啊。」旁邊軍奴看那血流之處,也猜得到左三知被人幹了。他指點給別人看,結果大家鬨笑起來。
他們身為賤籍軍奴,平日也不可能有女人供發洩,所以多是互相做些龍陽的勾當,但從來也不見左三知參與,今日看到了左三知的情形,便都揪著左三知睡得雜亂的頭髮,戳著左三知帶點胡茬的下巴取笑,在左三知本來就遍佈泥汙的臉上又塗了很多灰。
「滾、滾,都幹活去!」兵士過來把那些人驅散了,又在左三知的身上打了幾鞭子,罵道:「你別在這裡裝死,趕緊扛糧食去,少一袋我扒了你的皮。」
左三知強撐著站起來扛米包,忍著病痛捱到了晚上。他雖然沒有食慾,可怕自己挺不住,就勉強吃了幾口,便躺下休息。
沒力氣了。左三知口乾舌燥,想坐起來喝口水,但渾身上下一點點勁也使不出來,哪兒都是軟綿綿的。他自忖體格好,很少生病,誰料卻病來如山倒,根本撐不住。
左三知忍住口渴,逼自己睡覺,他渾渾噩噩捱到夜半,只覺得腦袋死沈死沈,口中也不由自主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不行了。左三知意識到自己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便咬住了嘴唇,他掙扎著抬起手臂,把打著補丁的薄被整齊蓋在身上。想著萬一要是自己死了,起碼看起來不太狼狽。左三知把釦子繫好,腿也合攏,雙手放在腹處交握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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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陵是被惡夢驚醒的,他在夢裡一個人走在荒蕪的草原上,結果看到遍地的白骨屍體,而拾起每一個頭顱來,發現都是熟識的人。他顫顫巍巍撿起一個仔細瞧,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便不由大喊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天都大亮了,你們怎麼不叫我?」裴陵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聽到自己喊叫而衝進來的裴勇、裴義說道。
「二少爺,還沒到巡視的時辰,您就多睡片刻好了。」裴義咕咕噥噥上前,伺候裴陵穿衣服。裴勇也捧著銅臉盆過來,問裴陵道:「二少爺,今天先去哪裡?昨天晚上有個百戶讓我稟報您,說京城來的那些兵痞都老實了,您處罰的那人,也按照違反軍紀埋了。」
「嗯,他們老實就好,免得我們跟胡人大軍對上的時候,被京城來的這些兔崽子拖了後腿。」說到那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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