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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知壓抑住心底的怒意,冷靜地看著裴陵的眼睛,竭力使自己放鬆容納,免得後面密處痛楚更甚。
裴陵看也明白左三知心裡是不願屈服的,可這樣,他的興致反而更加高昂。他敢肯定,左三知那故作無事的目光下,隱藏著憤怒與恥辱感。
反抗和征服,兩個對立的慾望糾纏在一起,這樣壓制下,才是快慰的極至啊。裴陵感嘆著,抽出一部分陽物,又隨著身體和身體的輕微碰撞,再次把自己的傢伙完全挺進左三知體內。
但是並沒有繼續,而是雙手流連在左三知的腰部,輕輕摸著,然後又撥開左三知的臀瓣,在兩人的連線處按壓。
如果是單純的疼痛,左三知倒能忍受。可裴陵的舉動卻讓他從心底湧上怪異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出,只是讓他開始難受,恨不得把裴陵從自己的身體擠出去,免得停留在體內深處那東西的彈動,讓他發出自己都不能置信的聲音。
裴陵也感覺到左三知體內的緊縮,他收回手,開始抽送,開始是很緩慢的,可逐漸升起又越來越明顯的快感讓他有些不能控制,加上酒的後勁依然持續,裴陵就順勢壓在左三知的身上,抬起左三知的腿圈住自己的腰,開始在那緊緊包裹自己的洞|穴裡快速進出。
隨著動作的愈發劇烈,裴陵整個人都趴在左三知的胸膛上,他一隻手摟住左三知的腰,另一隻手摟住左三知的肩膀,下身在雙腿的支撐下持續抽插,口裡那帶著酒香的喘息也撲到了左三知的面頰上。
很重的酒氣,有些粗糙的動作,他喝了很多酒吧?左三知承受著裴陵的進出,發現裴陵臉上的暈紅越來越多,而目光也有些迷離了。那是慾望即將宣洩的前兆,他曾見過那些軍奴互相解決時露出這樣的表情。
只不過,裴陵的表情顯然誘人得多,白日裡那種英武氣漸漸變得文弱溫和,口中冷淡的言辭也變成了曖昧的喘息。如果不是身下的疼痛提醒,左三知甚至以為被人乾的不是自己,而是裴陵了。
裴陵在享受這一切。享受進入自己的身體和讓自己屈服給他帶來的快活。左三知猜得出裴陵的想法,但裴陵的表情讓他無法痛恨下去。
那樣的臉,那樣的表情,竟然讓他想到了裴陵在胡人偷營那夜的勇猛,兩個截然不同的表情相互比較、相互糾纏,最後竟然融合在一起,變成了眼前這種深陷情慾的迷濛。
這樣的迷濛,讓左三知身體內某種沈睡的東西漸漸甦醒,他承受裴陵進出帶來的疼痛,但腦袋中閃過的卻只有裴陵縱馬從胡人手下救起自己的瞬間……
回憶讓左三知忘記了裴陵的警告,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而沈浸在情慾中的裴陵也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猶自繼續著那讓他興奮不已的「征服」。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覺得裴陵在體內發洩了很多次,最後,終於離開了自己。左三知忍著下身劇烈的疼痛,捂住昏昏沉沉的頭從地上爬起來。他發現裴陵竟然一個人躺在旁邊睡了過去,臉上帶著滿足,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微笑,跟與世無爭的小孩子一般。
左三知撿起一塊破布擦了擦流淌紅白液體的腿間。從裴陵的呼吸中聞到了酒的味道,他想起傍晚看到的,加上聽說劉時英調離了這裡,便猜出裴陵是給劉時英送行。
摸了下裴陵的臉頰,又怕被燙著一樣收回了手。左三知盯著裴陵的臉,呆愣了片刻,才又伸出手指,在裴陵的嘴唇上輕輕摩擦了下。
觸手皆是柔軟,可方才卻是這樣柔軟的唇瓣吐出了冷酷的話,試圖壓制、撕裂自己的尊嚴。掠奪自己的衛指揮史裴陵,救命恩人裴陵,心地善良卻又有著世家子弟毛病的裴陵……
睡著的人是哪個裴陵呢?而哪個裴陵不都是裴陵嗎?左三知輕手輕腳,替裴陵整理好衣服,又把披風給裴陵蓋上。一切都弄完,他才一瘸一拐,往軍奴所住營房的方向走去。
夜裡風大,裴陵睡了不久便被凍醒。他瞧瞧自己,發現衣服整齊,披風也好好蓋在身上,不由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
「我喝太多以至胡塗了嗎?」裴陵猶帶幾分醉意往四周望去,發現夜幕上星光閃爍,點點墜在天河,而不遠處有兩個人正朝自己跑過來。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親兵家將裴勇、裴義。
「二少爺。」裴勇、裴義找了裴陵半天,腿都要跑斷了才在這偏僻處看到裴陵,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攙住裴陵。
「沒事。」裴陵被夜風一吹,酒勁全無。他跟兩人回了自己住的營帳。裴勇、裴義兩人則是伺候他洗漱寬衣。
「二少爺,你受傷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