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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耿耿於懷啊。」左三知聽裴陵這麼說便搖頭道。
「你不也是耿耿於懷?不過,你們都耿耿於懷是好事。心裡有,才會耿耿於懷,否則……呵呵,原來你也不是老實的傢伙,竟然對他使手段」劉時英點頭。
「兵不厭詐……時英,我沒了銀子,在你那裡吃住叨擾的花費等回邊關再還你吧。反正述職完就可以走了。」左三知不置可否,拍拍衣襟上的雪,繫好披風。
「無所謂。不過,在宇內樓裡,你聽到他說要當文官了嗎?」劉時英追問。
「嗯。」左三知回頭看了眼剛才自己跟裴陵打鬥過的地方,那裡的雪地一片凌亂,甚至還有兩個人躺過、滾過的痕跡。
「裴家就剩他一個。他日後娶妻生子可能在所難免,你要怎麼辦?」劉時英側臉看左三知的表情,發現左三知又恢復了面沉如水的模樣。
「時英,我是武將。武將的責任是保衛邊關,讓中原的百姓不受那些胡虜的侵害,能平安幸福度過此生。至於他……他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左三知從劉時英手裡接過棗紅馬的韁繩,回答得並不爽快。
「他也算中原的百姓吧?呵呵。」劉時英見左三知眯著眼睛瞪自己,便笑著跳上了馬背,識相地不再說話。
他望著左三知威猛高大的背影,又回憶裴陵的虎虎生氣,腦袋裡面不禁閃過些詞句:冤冤相報何時了,以及,不是冤家不聚頭……
第四章
盤龍描鳳,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佇立在皇宮的正南。殿西側一間屋的門口,站立著兩個年老的太監。他們手持拂塵,表情嚴肅。在他們旁邊,還跟著幾個小太監,手裡捧著托盤,隨時等待屋裡太監的吩咐。
這間屋子不是普通地方,正式心登基的孝皇的御書房。老皇帝歸天,二皇子終於在最後脫穎而出成為新皇,只不過這新皇脾氣難測,因此宮中人人自危,辦起事情來也更加小心。
御書房中,孝皇來回走著,目光透著老成持重的冷酷與精明。雖然在先皇幾個兒子中排行第二,但因為酷似生母——當今皇太后的原因,長得卻比幾個弟弟更年輕、秀氣。
繼位後,他按例大赦天下,加開了幾次科考,提拔了些新官,並把幾個兄弟的手下從朝中趕出去的同時,又開始培植自己的心腹。
可幫自己登基的雖然也算是心腹之臣,但在他心中,總懷疑那幫人挾功自居,會搞出什麼亂子,尤其是皇族中還有幾位王爺仍有兵權,沒有處理乾淨更難放心。
「皇上,事情好辦。不就是傳聞三皇叔有反心嗎?派個人去查查,找個機會把他抓回京來放在你眼皮底下就好。」當今的六王爺,皇上同母弟弟慈王大咧咧地建議道,他坐在皇帝哥哥前面的椅子上喝著貢茶,每喝一口都品品味道,還不住嘖嘖稱讚。
「慈政。西北不安全,朝廷裡面還有大哥他們的餘黨沒清楚乾淨。如今三皇叔那個老傢伙又蠢蠢欲動,誰知道他會不會勾結大哥或者西北的異族。」
孝皇冷哼一聲,瞪了眼又拿起茶點吃的弟弟說:「別吃了,你喜歡吃,我讓御廚做上一年份送你家裡,讓你吃個夠。你什麼時候回來幫我打理朝政?」
「皇上,臣弟已經辭去官職了。要在家享受平淡快樂的日子。至於茶點嘛,現做的好吃,我才不要吃儲存久的。至於西北,你信任的那個劉時英不是在嘛。我帶兵的時候也跟他打過交道,憑他的能力,只要他活著你就不需要擔心。至於朝廷裡,我相信皇上恩德浩蕩,那些迷途之人也會省悟過來,重新追隨皇上。至於三皇叔……」
慈王想到自己這個性格陰狠的二哥稱三皇叔為老傢伙,不禁咧著嘴道:「你不是懷疑他想把勢力滲透在北邊的大軍中吧?」
「正是如此。」孝皇終於坐了下來,寒著臉跟自己唯一信任的弟弟說:「密探來報,說那老傢伙經常拉攏邊關的那些武將。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劉時英是我一手提拔,恐怕他會用金銀珠寶將劉時英的家堆滿了。」
「那正好,皇上可以找機會抄了他的家,充實一下國庫。」慈王懶洋洋地站起來,跟皇上告辭道:「時辰不早了。臣弟家中事務繁忙,先告退了。皇上請保重龍體,不要為那些無聊小人傷神。」
「……」孝皇看著弟弟的態度,恨得牙根癢癢又無可奈何:為了登上這個皇位,用了不少手段,甚至連自己這個寶貝弟弟也威脅過、懷疑過……如今生分了,自己又能怪誰呢?只怨生在帝王家吧。
「皇上,外面的官員還等著覲見呢。」御書房裡伺候孝皇的太監看皇上終於結束了跟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