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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答應,不過只許人抱著他去逛,半個時辰就要回來。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趁朱佑樘在午門和百姓同樂的時候,朱厚照由朱佑樘身邊的李廣公公陪著由小門乘著一乘青衣小轎出宮朝燈會行去,左右陪著錦衣衛扮的家丁四位,身後各色喬裝打扮的高手各自隱在人群中。
到了鬧市朱厚照便下轎由李廣抱著逛燈會。置身於明朝街頭,一股濃濃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不寬的街道兩旁掛滿花燈,雖不如宮燈精緻卻別有一種意趣。來來往往人流不絕,有父母牽著,手中拿著小燈的垂髫幼童;有相攜而行親親密密,貼耳細語的年少夫妻;也有手持摺扇,身穿圓領大袖長袍的讀書人帶著侍從瀟灑而過;還有那全家上陣的,兒子扶著母親兒媳抱著孫子;凡此種種絡繹不絕。
越往中心行去,燈飾越華麗,人群越密集。金蓮燈、玉樓燈、荷花燈、芙蓉燈、繡球燈、雪花燈……拂拂紛紛,皎皎潔潔,一片珠璣。更有駱駝燈、青獅燈,猿猴燈、白象燈等惟妙惟肖。一些造型奇怪的螃蟹燈,兩條鬍鬚的鯰魚燈,綠藻燈也偶爾可見。只看得朱厚照目不轉睛。
到了耍戲的地方,耍雜技的,賣大力丸的,挑著擔的貨郎沿街叫賣好不熱鬧。
一家貨行搭起高高的木架上面掛滿花燈,燈下墜著燈謎,猜中燈謎者就送花燈。一大群人圍在那猜謎。朱厚照想擠進去,李公公忙小祖宗、小祖宗直勸他。他也不好與眾人為難,想走卻也不捨。
正猶豫中,一個錦衣衛扮的青衣小廝從貨行對面的酒樓過來對隨行的錦衣衛頭子耳語幾句,那錦衣衛便帶著兩人上了酒樓二樓雅間。這雅間的窗戶正對大街,街上景色一覽無餘。
李公公做主叫了幾碟小食並一盞清茶給朱厚照解渴充飢。朱厚照也有些疲乏,便趴在窗框上往外看。見街道熙熙攘攘,國人夷人同樂,十分高興。
看的久了朱厚照卻看出了不對。對面那貨行旁有一小門,黑漆漆小門虛掩著,兩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在門口賣花燈,身後的花燈將小門堵得嚴嚴實實,只留一條人寬小縫。那兩個絡腮鬍大漢也不像尋常商人那般叫賣,兩雙目露精光的眼睛四處張望。一旁賣糖葫蘆的,挑著貨擔的貨郎都有意無意的在那道小門面前徘徊。
一會兒便有稀稀拉拉幾個穿著不同的婦人抱著熟睡的孩子從他們之間走進小門去,再也不見蹤影。朱厚照直覺不對,一個兩個如此也就罷了,怎會一家有如此多的孩童,而且今晚都是婦人帶著熟睡孩子回家的。
朱厚照也不會傻到當眾說破,只是指著那條巷子對李公公說道:“這幾戶人家的小孩子都好愛睡覺,這麼熱鬧也吵不醒。”
李廣也支頭望去,正要對小殿下解釋小孩都是愛睡的,卻一眼便看見了形跡可疑的幾人和一個正要進門的婦人。那婦人懷裡的小孩白嫩可愛,正呼呼大睡,果真對如此吵鬧的環境一點反應也沒有。那婦人長得五大三粗衣服破破舊舊,孩子身上的衣服卻光鮮亮麗。
李廣是人精,雖然年少入宮,眼力價確實一點不差的,只這一眼便看出了不對。要知明朝這種拐賣孩童的事不知凡幾,若是平常李廣決計不會管這種事的,只是今日太子親眼見了,不好不管。
雖然太子還是三歲稚童還什麼都不懂,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李廣立馬將跟隨而來的錦衣衛換過來,仔細說了異狀。那錦衣衛聽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立刻將周圍散落埋伏的各人召集起來將那門口幾人控制了。
李廣知道此事太子這裡旁觀怕是不妥,忙叫剩下保護太子的幾人護著他和太子回宮。朱厚照自然知道事理,也不掙扎,就由著李廣哄著他回去。
李廣將朱厚照送回慈慶宮,不敢耽擱,忙去向朱佑樘稟報。
朱佑樘只覺氣憤,天子腳下豈容此等人做出如此罪行。他也不管今天是不是上元節,立刻將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喚來,命令他嚴查。
要知道的在此事中最生氣是這些錦衣衛。早在太子出宮前,他們便打點好了一切,平素在這裡活動的雞鳴狗盜之徒都被通通交代在今天不許再在這裡出現,就在今天天色未暗之前他們還又盤查了一遍。如今居然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太子親眼看見,又捅到了皇帝面前,這不是活生生打錦衣衛的臉嗎。因此這些錦衣衛都憋著氣想要賺回臉面來,每個人都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氣。
錦衣衛連夜抓人開審,拿了供詞,立馬捉拿犯人。至此轟動朝堂的煤礦拐賣案正式暴露在世人的眼光之下。
正月十六還在上元節假中,錦衣衛卻不得閒,盧溝河西邊開煤窯的煤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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