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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災,使得每個地方都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農田顆粒無收,人們飢渴而死。
我離開了隆翔國,與柳遊歷各處,原本該是快樂的旅程,一路所見,卻令人無法安生。大旱讓許多人喪志生活的快樂,有的乞討,有的死在趕去都城的路旁,更多的是留在家鄉的人們,他們起初虔誠地向上蒼哀告,到最後漸漸變得怨天尤人。
戰爭、飢餓和絕望在肉體與精神上不斷施加折磨,使得無數的無辜百姓苦不堪言,經常會有飢腸轆轆的小孩子跟在我和柳的身後,扯著我們的衣服,仰著他們菜色的小臉向我們要飯吃,有時是兩三個,有時是十幾個,看到他們瘦弱得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的樣子,我總忍不住覺得有些難過。
我終於瞭解書中的“路有餓殍”的含義,我見過一個老人抱起一個蜷縮在路邊,保持乞討的姿勢的孩子,他已經死去了多時。老人也是那麼瘦,他沒有流淚,只是很平靜地抱起這個孩子,不住地搖頭嘆息,“孫兒啊……孫兒……”他看見了我和柳,老人點點頭,“這是我第六個死掉的孫兒,我家無後了。哈哈……”他麻木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這個老者,被一次次的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給逼瘋了。
去年年中,單烙派人在離蓮山修建了祭壇祭天,祭壇落成那日舉行了盛大的祭天儀式,據民間轉述,祭天那天正是盛夏裡日頭最毒辣的日子,也是旱災最為嚴重的時候,他從祭壇的第一個階梯起,以三跪九叩大禮跪行而過象徵天數迴圈的三百六十五級石階,這位君王的額頭磨破了,明黃的龍袍也滲出斑斑血跡,他終於攀上高高的壇頂祭天求雨。這場祭天從清晨一直行至黃昏,他在祭壇上焚香禱祝,獨自在壇頂跪了五個時辰,直到幾近虛脫才被身旁的宮人攙扶下了祭壇。
人們都被這位君王所感動了,可是老天卻依舊狠心,滴水未落。
所有的人幾近絕望了,到處都充斥著末日將至的氣息。
後來,又見三張皇榜昭告天下,尋找眉心有絳紅痣的“神女”,說是若能找到“神女”一切就會所轉機。我不知道他們找的是不是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宣告天下是不是僅僅給人最後一絲希望罷了。
為何是三張皇榜呢。因為這個天下已被三家獨霸。
司空拓已赫然是一方之主,他佔據了隆翔和天澤大半江山,還將周邊的小國一併收入囊中。他像是貪婪的獸,不斷侵略別國,佔領下一個又一個城池,永不知滿足。
單烙與單驀一致對外,不知是真的交好了還是僅為共同捍衛天澤而作出的表面平靜。至少,他們不再內戰了。
而隆翔國的司空月升已是焦頭爛額,原本助他登上皇位的杜家父子轉而又投向司空拓麾下,原本不服月升這個外人統領的內親們也開始蠢蠢欲動,一時軍心潰散,人人自危。
世間一切瞬息萬變。
後來,我還是問了柳,司空拓換上的心是誰的。有些事情知道比一無所知要來的好。
柳告訴我,那顆心是白眼狼的。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柳口中的白眼狼就是我在廉南王府遇到的那隻通體雪白的大白狼。
司空拓,郎心換狼心。
第53章 用情極深
不管我和柳走多麼快,離戰場有多麼遙遠,依然避無可避地聽聞到前線的最新戰事,人們已然無心生產,在這場災難裡絕望地數著日子,而他們生命裡唯一可以討論的就是戰火燒到了哪裡,傷亡又是如何,什麼時候戰爭也會毫無徵兆地到了跟前。
這些惶惶不安的日子裡,誰人在擔憂浴血奮戰的親人,而誰人又是心神終日不得安寧呢。
近一月間,司空拓對隆翔國進攻連連,司空月升御駕親臨迎戰,居然還是吃了敗仗。最後在眾將苦勸之下,他才疲憊不堪地由貼身侍衛秘密地護駕返回了宮裡。
是啊,疲憊不堪。
司空月升一定是很累了吧,面對國中對自己叫囂不已的內臣,面對大軍來伐,面對天災,還要面對親人的背叛。
我一直不信司空月升會真的那麼恨司空家,至少,他對司空拓是留情了,有些人的話語會騙人,有些人的做法會騙人,可是唯一不會騙人的,必然是人的眼神了。
而司空拓的軍隊彪悍無比,像天生就是為戰爭、為掠奪城池而誕生的,他們有著良好的訓練與優秀的統帥,統領他們的就是最年輕的皇帝、最殘酷的君王——司空拓。他已經等不及
了,等不及要把放眼天下均屬納為己有,氣勢洶洶,無人能擋。
司空月升的戰士們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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