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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打了”嗎?別傻了,他們打夠了,餓了,想休息了自然會停。
況且,他們存心是比個勝負,凌厲的招式,明晃晃的劍身,比武堂一片狼藉,卻未曾傷對方一分。
柳懷疑地瞄了我一眼,一臉不可思議,“顏兒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女人了?”
“少廢話,坐下。”我鋪開在練武堂裡順手牽羊的衣裳,看這款式,看這顏色,好像是疾和司空的外衫。“要紫的綠的?”柳好笑地擺手,我不客氣地坐在疾的紫色長袍上,選好角度,託好下巴認真觀看比武賽況,如果現在能有包薯片,再來大桶冰淇淋就好了。
小狼看看我,依樣畫葫蘆地在司空的墨綠衫邊打轉,末了,重重地撲上去,沒來得及剎車抓著衣服打了個滾,發出了小的一聲“咚”,估計司空這件外衣是提前退休了。不過還好,上面兩個男子正打得如火如荼,沒這份閒心來掐死這隻小笨狼以及笨狼的主人——我。
面具覆著的疾只露出一雙極漂亮的眼睛,就像落在水中的星辰,清澈,明亮只有在那次受傷時,那眼才會如嬰兒般澄澈。我總忘記他不但是江湖人諱莫如深的黑暗霸主—紫淵宮宮主,還是在皇宮裡假扮痴傻的單驀。我想疾是全世界最適合紫的男子,那樣變幻莫測,那樣神秘難懂,有時覺得離他那樣近,有時又覺得從來未曾認識。誰真的認識誰呢,或許這樣也好,就怕認識的人變成不認識。
司空拓的發如潑墨一般,濃密細碎,被與衣服同色的細帶繫住,激烈的打鬥,有些大起來的夜風讓他額上的發不經意間散了幾縷,看起來更是無雙的美麗。如果說疾是俊的話,那司空便是美了,這個詞用在男子身上像是娘娘腔,而對司空這樣的評價再恰當不過,他就像是活脫脫的狐狸精,蠱惑眾生,也是一團烈火,照亮了別人的眼。前世的司空是喜愛穿紅裳的,而現在的他,總是一襲墨綠。他不再是我的司空拓,而我也已經不再是他的夏春秋,除了那些記憶,已分不清是喜悅是悲傷,是希望還是死路,天知道,地不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鬼知道,心不知道。
蝴蝶,幽蘭似冰在我眼前放大,柳彈了我下額頭,“想什麼呢,色迷迷的?”
正當我作勢要一掌拍上他那張好看的臉,我以為他會躲的,可是他沒有。和山谷遇險那回一樣——相同的,柔柔觸感,不同的是我現在的心情。原來彼此熟悉的身體還是那麼熟悉,有結,解不開,不如繼續糾纏,今生今世,怨恨亦是緣,孽緣。
柳專注地望著,微笑著,沒有威脅,沒有強勢,只有溫柔得掐的出水的眼神,冰藍蝴蝶紋隨翩翩笑容溫暖起來,如潺潺的水緩緩流轉,百般水色既是柳了。
我愣愣抽回手,那麼自然的動作我竟一時覺得尷尬,“誰,誰色了,切,我一美少女會色麼……”我不顧不上柳的反應,逃避地扭過頭,凝視還在爭鬥不下的疾和司空。
“別打了!別打了!拓……”
我傻傻看向帶著淒厲尖叫突然殺出的程咬金,一抹墨綠的影子冷不丁竄進劍影中。
“夏……春秋!”我頓了頓,反射性喊了聲,三步並兩步,急急從地上起來,忙忙跑了過去,欲拉住這個不知刀劍無眼的小女子。
“春秋,你怎麼那麼傻呀。可知你這樣莽撞衝進來會傷到你。”司空與疾及時收起兵器,高手就是高手,收放自如,可惜武功高對情商完全不起作用。疾淡淡哼了一聲,隻字未說,冷冷與司空拓擦身而過,留給他們相處的空間。
“可是,可是,我很擔心你,我怕你會受傷,剛才聽到金蓮說你在與人比武,我,我,我好擔心……拓,你沒傷到吧?”夏春秋揚起頭,眼裡滿是關切,邊說還邊打量司空拓全身,檢視有沒有傷痕。
司空拓勾起笑容,寬慰眼前緊張不已的她,“沒事。”說著,揉揉夏春秋的發,她順勢依偎在司空的懷抱裡,他卻遠遠地看向我這邊,客氣地頷首示意,瀲灩的眼波折射出炫惑人心的光芒。
我生根的腳終於懂得邁步,這一刻,心有些難受,暖暖的手,握住我的。柳說,“餓了沒有?我們走吧。”他見我點頭,牽住我的手,帶我離開這個令我難受,或者說,令我回憶難受的地方。
“你是哪位?抓著我未過門的妻子做什麼。”還沒走到門邊,某個霸道的壞人專橫地躍到我身邊,打去柳牽著我的手,宣誓佔有權般握住,使勁蹭了兩下,嘴裡唸了兩句,“哼,我的。”一向冷酷到底地疾一下子這樣孩子氣真讓我無所適從,活像裝天真的單驀。
柳眯了眯眼,雲淡風輕的笑容,可是他上揚的唇角抵消不了洶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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