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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戳到鼻子了。
我不滿地向後退了一步,不回反問,“你們做什麼要找郡主?”
“你個黃毛丫頭懂什麼,我們長老要跟你們郡主說話!”壯漢硬生生越過我,邁向如花,肩膀相撞之下,齜牙吃痛。
好小子,有眼不識泰山,我就那麼沒有一丁點郡主氣質麼。
柺杖擊地聲略沉重地響起,悶悶的,並不扎耳,而自命邪氣凜然的宮眾們立即為柺杖源頭分開了一條路,可見此人定是有在邪教裡具有威信和權利之人。
我仔細打量漸漸看得清楚眉目的人,老頭長得倒還算慈祥,可那打扮,整個一阿里巴巴啊,邪教的造型就非得弄成那樣麼?
他只看向我,笑咪咪地朝我走近,老頭先發制人地開了口:“姑娘必是顏卿郡主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結論,此言一落,後面那群小兵都不敢置信地議論聲大起。
連同之前那壯漢也瞠目結舌。
我忍不住翻個白眼,至於那麼一驚一乍嗎。不曉得他怎會猜測常人眼中普通得如同丫鬟,並且恐怖濃妝的我會是郡主。
我淺淺笑,狡猾地不應那一句郡主,反問說,“老伯,找她何事?”
白鬚老頭還沒從咳嗽中緩過勁來,張開掉了好幾顆牙的嘴打斷了我,指著自己的胸口說:“宮主交代我等,見了絳紅痣眉間立的便是顏卿郡主了……郡主請不要叫我老伯呵……我……不……不……不老,心還……還很年輕。”
我聞言,頓時笑岔了氣,大爺,您也忒幽默了,穿得跟貧困山區裡走出來似的,一把年紀還說如此可愛的話,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
“我……我……是紫淵宮的長老,咳,是我們宮主專程請您去的……”這回總算順暢了些,他緩緩繼續道,“請郡主放心,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當我孩子糊弄呢,我能放心嗎?我會把小命給你這麼鬧麼?
“如花,這麼些人,你打得過麼?”我避開他們,稍遠了些,偷偷地問一身豔紅的如花。
“打不過。”她想了想,乾脆利落地回答我。
正當著急如何擺脫這莫名狀況時,喊打喊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高亢地吶喊,如有寶物挖掘般難以名狀的興奮,即使有些距離,卻依然能夠聽出些那股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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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下藍色雲朵般旗幟密佈,馬蹄密密,恐怕全是騎兵,不計其數,後隊延綿至荒嶺腳下,樹林中隱隱約約的藍旗不知多少。
柺杖阿里巴巴老伯很快反應過來,神色倒是一點不慌,“不好,怕是琉蘭國的!”
他的下一句話,讓我頗為動容,他說,“紫淵宮眾,我以紫淵長老命令你們,無論用什麼方法!付出怎麼樣的代價!都要保護顏卿郡主回紫淵 見宮主。”他又交代了之前那個漢子幾句,看了看我。轉過身,舉起柺杖,鼓舞士氣,那麼削瘦的軀幹卻爆發出如此大的人格魅力,容不得半分褻瀆的安然,是一種視死如歸的坦然。
這會,我還中真有些好奇,那個紫淵宮宮主到底是何人呢?
“我等自當聽長老的!”
“教眾遵命!”
教眾們高聲答著,聲蓋震天。
而下一秒,既是血漫沙場。
我被壯漢一把拉上馬,也顧不得他過猛力氣帶來的疼痛,如花獨自躍上另一匹馬,快速前後馳騁起來。
我不止一次地往回望,哪怕春風吹人涼,此路清冷,而身後面卻是嘶聲遍野,那些人將要因為我而死麼?
想到此,心一陣戰慄,我懷著愧疚的冷,扯著漢子麻布衫子,徒勞往後望了數次。
直到看不到上空燃起的沖天烈焰,聽不到“紫淵宮”的他們或者“琉蘭國”的他們發出撕心的一聲聲慘叫,我捂住耳朵,不忍再聞。
我和壯漢、如花逃了並不遠的地方,丟下馬,拍了它們一記,任馬匹兀自向前行了。
三人躲藏在正好陽光還未能掠到的地方,山洞內陰暗潮溼,又是隱蔽處,若不仔細查詢,絕對發現不了。
當我趕走馬匹時,如花和壯漢皆是一臉的不解,事不宜遲,我簡單地解釋:“最危險的地方既是最安全的。”
追兵是不會料到我竟還會迴轉,做這種類似自投羅網的事情,偏巧,我是個受了現代教育的反骨之人。
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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