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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下盡是憶起柳的月貌花容,神清骨秀,怪不得他要易了容,玩世不恭的背後掩了多少悲傷呵……
“這些個詳細事情大多人是不曉的,因我們林家世代守護關於御法的線索,才會仔細記下,我以為水行已死,紛紛揚揚掀起的塵亂約莫是一場玩笑,定然是沒有結果的,傳說還是傳說。可巧,傳說竟有可能在我這一代實現。”語氣急切,神色興奮。
我瞪她,性命攸關的事兒她倒喜不自制了,無法理解,全然沒了孤高的姿態。
“杜顏,你既能以智進了林家,我自然也將注押在你身上了,在你進門時,已不知有多少雙眼瞧見了,恐怕你得到線索的事情不久就會不徑而走。那我就把自己知道的皆告於你,只有幾字,‘忍把芙蕖,錯落繁華,絕來絕去,花開花落兩由之。’”
她還朝我“你應該懂的”的凝重表情對我頷了頷首,長久的沉默後,起身拉開了扇門,送客之意已昭然若揭。
有慧之人點到為止,這是明白的,可那類似禪語的幾個破字,我……我……知道個鬼啊我,為什麼個個都以為我肯定清楚其中玄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
林清瓷離開茶桌,輕言,“夜深了,杜小姐早些休息吧。”
我知好歹地起了身,剛走了沒幾步,背後冷不丁又響起聲兒,“防人之心不可無。”
末了,也未回頭,卻攪得我心中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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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草木沙沙,彷彿與天作和,讓人還是覺到了涼意。
馬蹄聲不停歇,天際雲彩蠕動出濃濃的、翻滾的血色,天色漸漸清亮起來,我藉著晨輝四顧窗外環境,無垠山巒,花草疊復遍野,還紮根著形態各異的不知名樹木,在還未全數亮堂的視野裡,招搖地張牙舞爪,顯得氣氛有些緊張而又詭秘異常。
與如花沒有多說什麼,若說經過林清瓷的幾乎挑明的暗指之後,仍沒有一絲懷疑,那絕是假的。
我相信如花也聽出那並不算隱諱的句子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解釋,甚至連眼神也懶於遞我,只是複雜的情緒更多了,我時不時就會看見她輕顰眉頭,似有千萬煩惱困擾。
萬般寂靜,只聞車行。
剛欲放下車簾,天已拂曉,我們車後大量的塵煙滾滾。
我想是有人追車而來,是敵,是友,不甚清明。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怨嘆,線索還沒找著,病也沒醫治,玩兒我呢。
當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將我從神遊中驚醒,一行騎駕高頭大馬的人已經包圍了單薄的獨行馬車,馬伕匆忙棄鞭而去,馬,原地不行。那地形複雜而又略顯窄的通道里滿滿擠著帶兵器的怪人,稀奇古怪的武器和裝扮,我見了,雖想笑卻已無心情,對方人馬愈發多了起來。
馬車轟然被巨大的外力致使斜了斜,我晃了好幾下,踉蹌著穩住身體,就聽到外邊叫囂,“哪個是顏卿郡主,趕緊出來給兄弟們瞧瞧。”語氣輕佻粗魯,伴隨著陣陣得意地大笑。
我正想下車,有人側身先我一步走了出去,她說,“我會護你。”此言,與進皇宮前一樣,面對的場面卻更加兇險。
我愣了愣,尾隨她出了馬車。
外邊視線廣闊了些,我悄悄環視一眼,電視劇裡稱這些人為邪魔歪道,我個人認為他們比較像二百五。
嘖嘖,剛還有些哆嗦的小腿頓時精神了起來,暗暗評價起來,看看,看看,那斯把黑線綁成傳說中的黃金三角,瞧那繩子,把人小臉分得多均勻啊,不服?不服自個兒綁綁看啊;還有,他,一光頭男子,鼻穿銀環,敢情是牛魔王,還是早期朋克偶像?等瞄到某位仁兄時我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頭戴高聳木製水桶的鬍子小子傻傻樂著,真想問他,您以為頂了馬桶就能接收訊號呢?更多的是東一塊藍布西一條長褂子的各色壯漢,
我感嘆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生活啊,能給我件完整的衣服嗎?”
見過古人新潮的,沒見過這麼新潮的。
這些“二百五”聞言反應各異,呃,是“紫淵宮”宮眾,大概是某個江湖組織,看這架勢也應是有些勢力的,旗幟上倒是赫然規矩書著三個大字,紫底白字,倒也清爽。
“小丫頭,你笑什麼!”一隻黑黝黝的手掌不知是髒的還是天生不白,毫不客氣地直直指著我,那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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