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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不屑地斜睨他,“沒人喜歡就沒人喜歡,誰希罕。”話未落,已被他狠狠地摟進懷抱,單烙張狂地說,即使誰都不喜歡你,還有我,單烙。
我嫌棄宅子太過荒涼,想法子要點綴一下,看著也會覺得有家的溫暖。揀了些零碎材料,慢騰騰地開始學做風鈴。單烙見了,竟未曾譏諷,只是脫下厚厚的外袍,親手執起,簡單粗糙的葉莖在他的手裡紛飛,很快變成小巧精緻的玩意,手巧得使我目瞪口呆。
他做完才問我,這是什麼。
我先是不答,在飾物盒底格里摸索出銀製的鈴鐺掛在它的尾部才告訴他,它叫風鈴,有風的時候清脆發出清脆的聲音,遠遠就能夠聽見,這樣的話不管走多遠都不會迷路了。頓了頓,我又說,就不會找不到家了。
那回,觸到一身暖意,懷抱裡,有無須追問打探的溫度。
我將風鈴掛在了宅子屋簷下面,雖與皇宮有些格格不入,卻異常溫馨。
如電影膠片過目的鏡頭,沉默、沉默、無聲疼痛,茫然,任它凋零,無可奈何。初時的無法抗拒,無法抵禦,清醒破碎後潰退敗卻的似潮汐,酸了我的心、我的眼。
其實,他不知,他不必如此,早說,或許沒那麼難堪。
和他之間能夠緬懷,卻無法重來了。
“單烙,別再用那樣的眼光看我。”我提醒道。
不要再來勾引我,雖然我承認有點喜歡你。杜顏的債,終是要我來償,從我揹負起這個名字時就無法逃離了。
單烙的動作和容貌都沒有改變,無暇傲世,我看見他身後的女子,幸災樂禍,得意萬分。
我揚起的手,終於無聲地垂下。
看見他眼裡盈盈無措的杏色,我說,“我會幫你尋找到的,其實,只要你開口,我都會去做。”有些報復意味地笑了,冗長繁華的煙霧繚繞年載,海棠遍地時落下了帷幕,花樹深處,月光也在輕輕地述說著故事,這個故事不會有結局,只有話語仍不朽的在耳邊迴響。
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臨行前,把已與我分離的赤血玉佩慎重地還給他,明白見到那一刻他眼裡的受傷,單烙緊緊捉住我的手,霸道地不肯讓我走,如哀求般說,“顏兒……你不要走。”
面容上的難過神情若是被人丟棄般可憐,呵,我掙脫了,怎麼忘記他是皇帝呢,我怎麼可以一直忘記呢。
“皇上,請您放開我的手。”
言畢,一切歸於平靜。
各自眼眸內如同碎了一地的星光,紛紛落落,即要飄散滄海。
一瞬間,我們看清了各自的身份。
一轉身,淚無聲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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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讓底下小太監去找花公公捎了話,取來忘記已久的雀華錦盒,僅僅要了盒子,裡面的陣法我自然也是沒有興趣的,免得他人以為別有居心了。
紅黑兩色錦帶耀眼地捆綁在一起,我拆開後,差點吐血身亡,裡面雜雜亂亂排列著五彩繽紛的糖果,左右翻看都沒什麼特別之處,難道莫莫說的“盒中有物”就是這麼簡單,是我多想了?
我扒了兩下彩緞盒裡的大剪子,奸笑數聲,底下開始拆開,果然,我臉皮僵硬抽了數下,東西是找到了,可惜,手笨拙,一下子弄破了。
我哀怨地開始拼接,仔細一琢磨,上面的意思大概是這樣的,神女一共為五名,分落在各地,而只有一名才是真正的鳳凰涅磐,其餘四人就要血祭神明。
除去已死的莫莫,加上我,還有三個下落不明,各國應該都在四下尋找,我會不會最終以身祭神了。
這字跡我端詳著不象是莫莫的,反倒似有些年份的東西,材質也不是紙,更與動物皮毛相類似。
我一向自恃是唯物論的擁護者,認識論中論述: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一個人在極度迷信的客觀大環境下,是很身不由己的,比如我現在,就如狼似虎的跟在難以抗拒的命運面前,束手無策。
我叼了一顆糖果,時日久了,有些融了,但依舊能嚐出當時的甜膩。
第26章 臨行之夜
“如花!”
我又驚由喜地打量眼前的薄紗美人,她輕拈帕子,織物散發著若有若物的香氣,依舊美豔照人。清晨的薄霧裡,她坐在海棠樹下,見了我,平靜地站起身子,恭敬對我行禮,“顏卿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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