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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宣她進宮不就是為了她身上的秘密嗎?你對她那麼縱容不是為了騙得她的信任麼?”
他沉吟半晌,“是,又如何?”單烙的回答敲打在我心上。
字字句句,懸浮著,搖曳著,我不算遠的觀望他的背影,烏黑鍛造般的黑髮印著一輪輪的橙光,無情的冷色調遮掩了喧囂、嘈雜記憶。
今年的冬日大約是不夠冷,海棠早早吐露了芬芳,散落一地,淡紅一片,寂寞叢生,失落的騙局終究不過是海棠的花瓣,在風中散落飄盡,支離破碎。
雖然只是個背影,我卻清楚地感受他身上散發的光彩,月光輕撫的人兒,曾殷殷告白的單烙啊,難不成真是帝王無情麼。
無法相信,如銀,似水,再幻美的景象都映重了一層憂傷。我還該靜待下文麼。
突然,在近似悲愴的斷裂聲裡,我坦然地笑了。
紅豔泣血的赤血玉佩懸繩應聲從我腰際直直墜落下去,與我分離,屋內的人循聲看向我,眼裡有不同神色,大多是意外吧。
單烙的左耳折出銀光,依舊是比女子還多幾分精緻的容顏,令人驚歎,美煥絕倫的流彩杏眸裡參雜著深不見底的情緒波紋,可以將世間任何一個女子、任何一抹嬌豔淹沒其中。
對這張不容人褻瀆的尊顏,淡漠視之,不露出一丁點的受傷表情,我含著笑,妖嬈勾眉,“兩位,是否能告訴杜顏,這讓你們千方百計,甚至不惜出賣帝王色相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我猜不到自己的眼中是否帶了某種情感的淒涼,拼命抑制,也不能像他們般似真半假吧,自嘲地扯扯嘴角,凝望已然無聲。
四周悄無聲息,雲茴湘櫻唇微啟,似乎巴不得把一切真相傾瀉而出,歡喜的神色溢於言表,“哼,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她暗自等待幾秒,恐怕是怕單烙怪責,見他沒阻止意思,才得意地步到我面前,如勝者一般,“杜顏,你就是一切源頭,天澤幾百年來流傳一則傳說,五行齊聚,神女之血,方保安定,而此間最大的秘密在於,若能尋齊人便可開啟萬年積累的財富。得神女者,得天下。而神女的條件就是生辰八字,絳紅痣。沒想到,擁有這一切的竟是你這個心毒無比的復生之人。”
細細聽著,她最後一句話倏地把我逗樂了,到底誰才是狠毒女子啊?她倒好,將前塵往事通通忘卻了,我諷刺地冷笑一記。
原來是這樣啊,雖然還是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大概意思倒是瞭然於胸了。
神女?人那麼強大,卻被財富、地位動搖,財富、地位多麼強大,卻被時間消磨。多麼可笑的“神女”。
我微微搖首,作了反應,“那……你們要利用我做什麼?”
我誠然地望向兩人,清冷的夜,沒了曖昧的勾引,沒了慾望的挑逗,沒了啞然的震驚,我都穿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麼能嚇得倒的麼?只是剩下微末的好奇,心底深處似乎有聲音在嘶吼想知道的慾望,升騰不已。
紅唇吶字,嬌豔欲滴,清幽女子何時已成了如此美豔尤物了,真假難辨呵,她說,“你如此聰明猜不到?”
其實我這一句不是問雲茴湘,而是向著單烙。
他是明顯覺察到了,滿滿的驕躁,見過許多面的他,而今日或許是最醜惡的一回了吧,至少在我心裡是如此的。
單烙悠悠答了,“顏兒,絳紅痣,亂天澤,既生魄,平天下。”
既生魄,百年遇一次的奇異現象,在新月到滿月期間靈力最充盈的時候,杜顏死而復生了,造就了神女出世的我,造就了這一出又一出的陰謀。
我斂眉,瞥見明顯被尖利物割斷的玉佩紅繩,陣陣的無奈,陣陣涼。
返身,立於單烙面前,紅顏一笑,忽覺心生悲哀,“要我去為你尋找五行之人麼?”內心,無法息平的波瀾。強烈,澎湃,張囂。
天知道,這一刻,我多難受。被人耍一回,沒關係,但是被眷戀的人利用的滋味難嚥下喉。
一樹海棠,燒紅了眼。
那手掌內傳遞來的溫暖,那回瞬的微笑,那些深情款款的告白,交替上演。
細雨裡,與他攜手小跑;眼前,似還有繁星爍爍,單烙陪著我靠在若河橋旁,遠處華燈初上,咿咿呀呀的音色繞樑不休,我們仰望星星鬧笑不止。他固執的用身子為我遮擋冬日春初的涼風,風雨如一。
他說過,顏兒,不哭。
他也說,單烙喜歡杜顏。
他還說,再生氣可就不討人喜歡了。
當時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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