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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也是此意,但念及他口中的嫌棄,還是心生不爽,“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做這種決定,是寂寞與我為鄰,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你說愛像雲,要自在飄浮才美麗,我終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有時候很動聽。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卻發現愛一定要有迴音。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原來緣分是用來說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恩,就是這樣。”
我得意自己可以背出完整的歌詞,末了,還討好地說,“要不要我給你寫下來。”
席上的氣氛瞬間有些怪異,不再觥籌交錯,杯來盞去,我也不再多言,左右顧盼,原抱琵琶的女子眼神失焦,像被抽空似的,而那異國國主低下頭,散落腰際的發遮了他的眉目,不知是何表情,只是顯露在外的手仍是慢吞吞輕撫那枚戒指。
我突然想,是不是自己太莽撞了。
雀華國主終於抬首,“原來這就是這曲子的詞……原先母后只彈奏了前半段……”不見漣漪,亦不傷感,反而有些釋然,“姑娘,可否再回答在下一個問題,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後面接的是何語?”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還好喜歡看什麼風花雪月的故事,難免會提到這錦瑟,也算是運氣大盛了。剛答畢,雀華國帶來的舞娘、侍衛、武士如夜雪飄飛般跪了下來,領頭的異族男子道,“神女再世,神蹟必現。”
我傻在原地,消化不了這樣的轉變,這樣容易就認定我是神女了?是不是也太兒戲了些,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單烙舉著瓊觴,傾國傾城的微笑,深潭般的杏眸看向我,眸子裡有著讓人魂飛魄散的凌亂;異國國主,如望不穿蒼促迷離的晨霧,隱於暗處,不易察覺的在眼裡流轉著獨悲的暗流;原本喜悅溫柔輾轉的雲茴湘面目變得冷冷的,如同大朵大朵驕矜的鳶尾花,開在了怨恨的盡處;宛如水的琵琶女,瘦弱的身子頹然地倒在席間一角,彷彿在一個人的悲傷世界裡,沉迷不歸……
原來,我是在閱覽這觸目驚心的鮮紅盛宴……
第17章 風雨前夕
我厭惡那華麗盛裹下的壓抑,躡著小步,偷偷逃離,顧不得那群嚷嚷的小鬼,還有那些莫名糾纏的眼神。四月尾,嫣紅片片,花瓣飛離,風吹過那一樹繁錦,誰的心會在這一片殘骸裡失了顏色。
我只想悄無聲息回到我那屋子裡,遠離這複雜的紛擾,但是我覺得今晚似乎沒那麼容易。果然,人的直覺有時不得不信,尤其是女人的第六感。
驀地,有人輕拍我的肩膀。
我轉過身子,稜角分明的面容,是他,雀華的國主,他微微彎下腰,拾起凋謝的桃花瓣,細細拈在指尖,帶著對人都沒有的憐惜之意。原已不茂盛的桃花林,飄揚起漫天豔紅,無數。他就這樣立於我面前,輕道,“落紅本是無情物,化做春泥更護花。母后曾吟誦。”
雀華國主,也是這般幻化的人物,黑衣隨風而動,袖擺於紅塵夜風下飛舞。
“雀華國主,找杜顏有何事麼?”我靜靜看著眼前的男子,看美男已煉化的心潮紋絲不動。
他依舊身子站直,捧著妖冶的花片,墨色深瞳不見底,一身風流,卻拒人千里。“神女不必諸多客套,此番跟來只為將母后留下的物品贈與神女,我輩皆無法破解其中奧秘。”
我接過他手中的三樣物品:手機、信還有手槍。平靜的,以我都沒有想到的平靜。“謝了。我會好好保管的。”
然後,一國之君在這花紅遍地的叢林前跪下了,虔誠的,透過我看著某人般,低下單膝,跪了下來。
“嶽眠若乃雀華國主,亦為五行御法之木離,命定雀華木離世代為神女所用,至死方休。”堅定的語言,像是在訴說最後生存的理由。
這一系列莫名的情況,瞬間讓我亂了分寸,“不必不必,你先起來,至於你說的,你……讓我想想……”都怪自己招惹的禍啊,若還有機會,我這多事的性格恐怕還是會沾染上身,哎。我抬腿準備離開,他也不留,淡淡說了句,“tiamo。”(義大利語,意為我愛你)
我再次驚得迴轉,“你說什麼?”
“母后說,那是你們神女說‘再見’的意思。”說起他的母后那冰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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