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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來到我的面前,若繳械,被關入地牢,我亦被禁足。
一朝君主一朝臣,莫俗子可制於掌中。
我拿出了許久沒再用的手槍,還有棄之三年的體術,打暈幾個鬆懈的守衛,徑自去劫獄。想著他遍體鱗傷的可能,更是心急如焚,我是撲火的蛾子,毅然無退路。當我將他們終於快要送出險地時,雨追了上來。窮途末路,我為他扣動了扳機,結束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大朵大朵罪惡之花,爭相開放……
若,終是安全了。
他全身傷痕躺在馬車裡時望了我那深深一眼,盈盈的傷,望不斷的複雜情思了了,如我曾夢見的眼神。睜開眼,我冷落漠視底下越堆越高的柴堆,眾多臣民喊著要用火刑燒死我這個被妖孽附身的神女。妖孽?呵,或許吧。
這冗長的故事,將要結束,想起聖女貞德,這樣縛手在高高的行刑臺上,身、心哪個更痛些?火舌慢慢開始吞吐,張牙舞爪吞噬著我,叫囂火柴燃燒聲充耳不聞,最後的腦中畫出他成長的模樣,那一地散落的記憶。可惜的是,他不會知道曾有個莫莫的女子安靜地愛他,是的,他不知,他終是錯過了。
當遠處馬匹嘶叫聲出現,我已奄奄一息,這個俊美如神砥的男子,墨色黑髮翻飛,那狂傲的眸子裡有著濃重的黯色,再無光芒,卻依舊是美麗的如同潑墨畫。晶瑩,落在我灼痛的面上、頸上、手上。他喃喃說著對不起。
眠若、眠若……
“為你別說成了罪人,成了鬼我也願意。”在火光下,我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看著眼前像孩童一樣無助哭泣的男子,所有的憂傷散去……
那一日,我無遺憾,自此心魂安定。
春天到了,苟且殘喘地數著剩下的日子,我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世。夏天怕是盼不到了吧,眠若時時陪在我身側,常常淚水肆意,從未見過那樣脆弱的他。我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瘦小,像是肋骨畢現的駱駝,到最後,我已說不出話來了。
桃花又盛放了,如初遇時候。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他問我,想要什麼,有何心願,光輝璀璨的春日下,我說,叫我一聲,莫莫……他反反覆覆在我耳邊呼喚著,宿世的淚水終是沉沉浮浮。
世人都說“我永遠愛你”,愛,很簡單,那永遠是什麼呢?我要死了,所以我可以說,嶽眠若,我永遠愛你,永遠……若……
你,聽過美人魚的故事麼?那是我最喜歡的童話,曾經,始終,王子不知道救他的是美人魚,娶了公主,而人魚亦當何去何從?看到這裡,不要為我難過,我只是化做天邊的泡沫,陪伴孤寂的人魚公主。做個快樂的人吧,有緣人,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請你記得,我叫莫莫,好嗎?
第18章 翻臉無情
“放肆!”
單烙一聲呵斥震得殿堂內所有官員如秋天落葉般瑟縮著跪下了,只是那麼傻傻跪地,沒有人敢出聲說些什麼,無疑現在做出頭鳥是在虎上拔毛,誰也不願去招這禍水,恐怕還有不少人對這狀況幸災樂禍。
我也生生隨大流地跪著,悄悄的,還是抬眼看了看“合歡樹精”,他倒依然老神在在,嘴角還隱隱帶了笑意,這孩子不是有毛病吧。突然發現還是有點擔心他的,哎,他那一眼驕傲寫滿了輕狂,看來是絕不會低頭了,而皇帝就更不會退讓了,大殿上的氣氛森冷得有些逼人。
“皇上,臣,此生只娶夏春秋一人,此志不渝。”
司空拓眼神堅定,卓然不凡地立在群臣前面,頗有些壯士一去不復返之感,他依舊毫不退縮,此番挑戰帝王般的行為,讓殿下諸多人倒抽了口冷氣。這初夏時節,空氣竟覺著如此稀薄。
我不知道這樣的男子算不算是英雄,只知道自己的心在那一刻驟然狂跳,我想盡量看清楚他,好奇他口中的夏春秋,她是誰呢?這個男子,這個合歡樹精,這個公然違抗聖命的司空拓,鳳眼流風迴轉,依稀混著一絲魅邪,長髮以碧色絲帶束冠,我瞧見他眼中百轉千回的柔情,那個女子,何等幸運。心中牽扯起莫名的羨慕,絳紅痣強烈的疼痛著,我卻沒有在意那痛楚,只是那樣默默看他,那首詩詞再次襲上心頭,“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
彷彿看到記憶裡的一個人。他的身上,全是陽光。
皇帝終於是暴怒了,他微眯眸子,從帝王的御座走下來,沒有命令,沒有恫嚇,更沒有辱罵。這個樣子才是最可怕的,暴風雨前夕的寧靜而已,如斯兩個自負的絕色男子,眼神對峙著,一方明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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