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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的顏色又慢慢地、一片一片地變綠,四肢也隨著緩緩地收縮成原態。
第141章 頂桌子
靈璧縣沈莊小學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建時,用的是沒收地主的宅第。年輕的女校長懼夜間院大人寂,不敢獨居,就叫兩個女學生給她做伴。一天晚上,她到辦公室去了,兩個學生來後就先開門進了她的房間。她們剛擦亮火柴把煤油燈點上,忽聽桌下嘣地一聲響,緊接著擺放在桌上的臉盆、茶缸、碗筷等生活用品又隨著桌子的升跳震晃而嘩啦啦一片響動。那情景,就像是有人用棍向上猛頂桌子一樣。兩人嚇得許久不敢出聲。校長回來後,她們擔心她害怕,沒把這事給她講。
第142章 懸物
這天,淮北相山一單位某男出車從礦上回來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住在洪山路西側單身宿舍的他閒著無事,就半躺在床上抽起煙來。他抽了一根,正要抽第二根時,他看到桌子上的茶杯升了起來,升有一尺多高後落下,又升起來。他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不相信地坐起來盯著茶杯看。茶杯升起來落下後不升了,熱水瓶卻緩緩地升了起來,他禁不住說了一句:“難道有鬼嗎?”這句話剛落音,他的右臉啪地捱了一巴掌。他不甘心地罵了一句:“媽的鳥,還真有鬼!”話音剛落,左臉又重重地捱了一巴掌。至此他坐不住了,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房間。以後這間屋他不敢住了,再以後這間屋被改成了衛生間。
第143章 一身兩人
張某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兼手工業者。二十八歲了,結婚生子的他從未離開過生他養他的安徽淮北的一個小村莊。他熱愛這裡的山山水水,也熱愛自己的職業—木匠。
一九三六年秋季的某天,他和他叔叔正在從事這樣一項工作:把一根重達千斤的樹幹固定起來,再將它鋸成板子。在固定的過程中出了事,已經立起的樹幹突然倒了,重重地砸在他身上,他當即昏迷,不省人事。村民們從四面八方跑過來,有的人給他掐人中,有的人拿著銅鑼爬到屋頂上,邊敲邊喊著他的名字給他叫“魂”。半個時辰後他醒來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似乎是在陌生地看著眼前的世界。當他確認周圍的一切後,他吃驚地坐了起來,說:“我怎麼在這裡?”
他叔叔見他醒了,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說:“你昏過去有一頓飯的功夫。”他邊說邊給他檢查胳膊腿,還好,並沒有傷筋動骨。
“你是誰?”他奇怪地看著他叔叔問。
村民們以為他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對他說:“他是你叔。”
“你們弄錯了,我沒有叔,我只有大爺。”他邊說邊掙扎著站起來。
“壞了,他不認識人了。”他叔叔這麼想著,就指了指身邊的人問他:“你可認識他們?”
他搖搖頭:“不認識。”
“你姓啥名誰?”他叔叔又問。
“我姓趙,叫趙三生。”
“家住哪裡?”
“家住山東。”他答,並詳細地說出了縣、鄉、村。
“家中有什麼人?”
“老婆和一個兒子。”
“你來這幹什麼?”
“不知道。”
經過這一系列的一問一答,他叔叔和全村的人都認為張某的腦子是有問題的了,他們簡短地商量一下,決定還是先送他回家。但到了他家門口,他堅持說這不是自己的家,對妻子、兒子也不相認。當晚只好安排他單獨居住。
他叔叔以為過兩天他就會好,沒想到接連三天他不僅一直是這個樣子,還吵著要回山東的家。他叔叔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決定由自己和另外兩個精壯漢子帶他到山東走一趟,以弄究竟。
一行四人日行夜宿,經過六天的長途跋涉,來到了張某所說的山東那個地方。在進村之前,他叔叔想:“我得先去看看。”於是他叫三人暫歇一會,自己先進了村。進村之後他遇見了一位長者,就上前施禮探問。在弄清此村就是張某所說的村子後,他又問:“此村有沒有一個叫趙三生的人?”長者微微一驚,愣了一會說:“有,他是我侄子,我是他伯父。
不過他已經過世十天了。”然後他指著遠處的一個地方,“你看,那山南邊就是他的墳。”
聽長者這麼說,張某的叔叔同樣也吃了一驚。至此他知道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他就把這幾天來發生在張某身上的一切一切原原本本地給長者講了。長者甚是稱奇,就說:“你帶他來吧。”
張某的叔叔轉身回到村外,把張某等三人帶進了村。離那長者還老遠,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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