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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你的手,我竟然一無所知。
她說,什麼時候被你牽手,我同樣一無所知。
說來也怪,我們倆個竟不知何時牽手在一起,到底又是誰先牽了誰。彷彿是我們彼此都遺忘的我們在悄然神合,亦或是我們共同陷入一場白日裡的夢遊,牽手只是為了彼此不在夢遊中走失。而且喝完香檳酒後,手又牽在了一起,顯然此時我們的意識都是清醒的。
說來也怪,自從我們倆牽手後,心靈就相通了(此前連輕叩她心扉的膽量都沒有),沒有什麼過程,也沒有什麼通行證。
我知曉了她對我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知曉了她也有如幸福海洋般的孤獨。
我知曉了她昨夜也為我思念為我失眠。
我知曉了她心裡也是想牽著我的手的。
我知曉了她此刻被濃稠的幸福包裹著。
此刻,我也被巨大濃稠的幸福包裹著,這是我此生從未有過的感覺,想必餘生也不會有了。我忽地想起什麼,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水晶骨頭說,送給你的禮物。
她驚喜的把水晶骨頭叼在嘴裡,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禮物送給我,是同樣的一個水晶骨頭。我們把兩個水晶骨頭並在一起,仔細端倪著,共同進入一場絢麗的回憶。幾天前,我遇過一個禮品店,被櫥窗裡的一個水晶骨頭牢牢吸引,我想她會喜歡它。我想她會喜歡它的理由是,骨頭對於狗來說就是具體而充實的生活,但透明的水晶讓我們一眼就看透了生活的本質,不過是一場並不存在的虛無,在虛無中,只要你有願望,就可以透過對生活的不同想像創造出不同的具像生活。骨頭不再是簡單的骨頭,而是可以想像的任何東西。但悲哀的是,沒有誰發現生活的本質,我們固執的認為,骨頭就是骨頭,是看得見的,是聞得著的,是吃得了的,是滿足得了自己的胃及口水的。於是,我們眼中的骨頭只是一個骨頭,僅此而已。我毫不猶豫的買下這個水晶骨頭,我記得茜茜曾經說過,她渴望體驗一種從未有過的生活。我走後不久,茜茜碰巧也路過這家禮品店,也被這個水晶骨頭牢牢吸引,也買下了它。售貨員對她說,你真幸運,這是最後一個。
我說,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她說,我也是。
我拉著她走到一幅油畫面前,問,這是什麼?
她說,是一片枯黃的草原。
我把畫輕輕一推,一個精緻的小房間躍然眼前。她咋舌道,想不到枯黃的草原背後隱藏著一個世外桃園!我拉著她進去,隨手把畫關上。房間裡沒有窗戶,四周皆是被漂亮桌布裱糊的堅硬牆壁,光線有些幽暗,但是我沒有開燈。
我讓她躺在床上,她照做。
我問,你看見了什麼?
她說,只有一個明亮的天窗。
我說,再看看。
她說,是天空。
我說,你說對了。躺在這個小房間裡,所能看見的外面世界只有天空,而無塵世。
她說,這意味著什麼?
我說,我並不能完全理解房間主人的意圖。
她說,我要聽你的理解。
我說,或許我們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才能看見天空。
她說,為什麼我們看見的會是天空?
我說,你難道沒有飛翔的慾望?
她點頭。
我說,重要的不是我們能夠飛翔,而是我們看見了天空。
她忽然說,吻我!
我沒有反應過來,又怕是聽錯了,站著沒動。
她又重複一遍,吻我!
我順從的也躺在了床上,歪著頭,吻了她一下,感覺像飛。她問我是什麼感覺?我卻回答,這是我的初吻。她驚訝的表情說明難以置信,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我說,是的。
她說,看著我的眼睛。
我凝視著她的眼眸,像一潭深谷裡的秋水。
她說,你沒有騙我。
我說,你談過幾次戀愛?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說,從你的眼睛裡我看到的不僅僅是孤獨,還有無盡的悲傷,你到底是一隻怎樣的狗?真是個謎。我的心一揪,無緣無故的劇烈絞痛起來。
你怎麼了?她說。
我咬牙說,我孤獨,但我卻無悲傷。
她堅定的說,你有。
我說,沒有。
她說,那你一定是麻木了。
不知怎麼的,我忽地就流出眼淚,眼淚很快打溼了床單。我想抑制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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