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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頭急匆匆的跑了。
夏軒也是心跳如擂鼓,看著遠去的楊文熙,深深地撥出一口濁氣,好在他沒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不然的話就慘了。
看來他在外面也要小心謹慎才是。
夏軒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了肖洪辰一個人。
肖洪辰正百無聊賴的時候,猛地看見夏軒出來,也是驚了一跳,恍若看到了一個女子。
他揉了揉眼睛,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臉色有些微紅的夏軒,又想起匆匆離開楊文熙,一股可疑的弧度在眼中形成。默默地,他總覺得剛才兩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竟有些心裡泛酸。
“快走了!真磨蹭!”肖洪辰氣惱的說道,當先一步跨上馬車。
夏軒隨後跟上,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又怎麼鬧了彆扭,但是也不願意深追究。
兩人駕著馬車趕到夏府的時候,正看見管家劉一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他。
“人在哪兒?”夏軒跳下馬車,直奔前廳,敢來她的府邸找麻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穿過前院,一路直奔前廳,普一踏進門,夏軒就怔住了。
雕花的玉樹屏風下,一個偉岸的男子側頭而立,古銅色的大手背後交握,背脊如一道山澗般筆直,穿著藏青色的軟袍,一副長身玉立的模樣。
夏軒猛然間感覺自己仿若處在一片煙霧繚繞中,此情此景亦像是幾百個午夜夢迴中所試想的一樣。那個男子就那樣等在那裡,仿若等了很久很久。
“你回來了!”香菱夫人微笑著衝夏軒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怔住,卻也沒多嘴問些什麼。轉頭看了看那名男子,不由得心中一稟,趕緊低頭走出了前廳。
夏軒半響才點點頭,向四周望去,才猛然發覺人早已經走空了,只剩下那名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咳咳……夏軒清了清了喉嚨,扯著僵硬的臉皮,硬是擠出一個笑臉,拱手說道:“不知道兄臺今日拜訪,有何指教?”
男子被剛才那奇異的感覺震了一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夏軒,忽然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見對方仍舊笑看著自己,僵著臉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在下塗白,咸陽人士,來此是為尋找一位……故人。沒想到昨日喝醉酒,得公子恩惠,今日特來拜謝!”
夏軒平靜的臉上忽然僵了一下,聽著那沙啞的嗓音不復往日的洪亮,不由得鼻頭一酸,險些流下淚來。趕忙用袖子遮了遮,這才滿臉堆笑的說道:“兄臺客氣了,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也是見兄臺氣宇不凡,才心生敬佩,是以見兄臺有難,才幫了一把罷了!沒什麼謝不謝的。”
塗白點了點頭,伸手自懷間摸出一塊金元寶,輕悄悄的放在桌子上,“這是昨日打壞東西的賠償和住宿的費用。”
夏軒看著那手,忽然覺得心中一陣難言的哽咽,趕緊上前說道:“兄臺真是太客氣了,不過一點費用,還請兄臺快收起來吧!”
塗白揮揮手,平淡的說道:“這不僅僅是一點費用,而是我要住在這裡的錢。既然夏公子幫了我,我塗白也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塗白不才還有些身手,見夏公子家中沒有護院,我就自告奮勇的留下來幫你看家護院吧!”
啊?!夏軒驚呆了!
這算什麼事兒?還有上趕著給人看家護院的?
他忽然覺得從那日之後他的運氣就忒差了起來,先是碰上一個以身相許的奇怪女子,又碰上一個硬賴上來的神經病。
“既然夏公子沒意見,那我就留下來了!”塗白自說自話,看劉一站在門外,直接走過去,拎著他的衣服領子說道,“給我找間住的房間!”
不是,不是這人是誰啊?他家老爺都沒發話,這傢伙怎麼就自己動手了呢?
“站住!”夏軒尖銳地叫了一聲,塗白猛地頓住腳步,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回頭看向臉色不善的夏軒。
“咳咳……”夏軒看著塗白探尋的神色,猛然覺得自己有點太大驚小怪了,趕緊咳嗽幾聲,訕訕的說道,“塗白公子,我家不需要護院,夏某自認為在蘇州一帶人緣還不錯,至今為止還沒得罪過什麼人非要找上家門的。還請您另謀高就吧!”
塗白聽他說完,一動未動,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信。
夏軒心頭一急,接著說道:“蘇州知府大人和我也算是故交,有他撐腰,我還不怕誰來,……”
正說著,前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喊聲,有男人的怒吼,有女子的尖叫,和盈盈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