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襲擊 首訂非常非常重要!(第1/2 頁)
我拼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渾身軟綿綿的,像癱瘓了似的。無力的恐慌,在心底蔓延,我深深明白,用不知被子還是枕頭壓住我的那人,絕不會輕易撒手。他的力量,已經證明殺我的決心。
下意識想要呼喊二叔,希望那個從小到大保護我的男人能站出來。但這只是奢望。二叔早已陪著阿贊nick回泰國了,就算沒回去,現在也應該在某個酒店歡度春宵。
誰能幫我?
窒息的憋悶感越來越強,原本清醒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肺裡火辣辣的,像被人撒入一把胡椒粉,但我咳不出來。身上那人的力量無比強大,如一座小山般沉重。我的鼻子都快被壓塌了,隱約間,能聽到鼻骨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對死亡的恐懼,忽然變成了憤怒。我不明白,誰要殺我,為什麼殺我!
就算死,也應該死的明明白白才對!這股怨氣,似乎激發了潛藏在體內的某種力量。也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著,我的眼前,再次飄起了那破碎的黑色雪花。
它們環繞四周,不斷拍打在我臉上。我能感觸到它們的思想,這些東西。正試圖鑽進身體裡。身體的本能,在抗拒它們,同時又有一股溫暖的力量,也在排斥它們。
黑色的雪花不得其門而入,它們旋轉的更快。漸漸變得有些凌厲。我有種被刀子刺傷的痛感,雪花飛舞中,強烈的怨念不斷衝擊著精神防禦。
肉體上的痛苦,讓我抵抗的意識愈發淡薄。雖然明知那些黑色雪花不是好東西,但為了活下去,在即將憋死前,我選擇了它們。
本能和暖意,無法抵擋我的意識,黑色雪花雀躍著,如風一般湧來。它們鑽入我的身體裡,帶來無比強烈的寒意。而與這寒意相匹配的,是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動,兩隻手臂抬起來,抓住了什麼。
如觸電般的刺激感,讓人有些上癮,我聽到一聲極為淒厲的尖叫,就像人受驚時的吶喊。身上猛然一輕,我下意識把蓋在臉上的東西掃開,眼前一片漆黑。
轉過頭,只來得及看到一個人影慌張逃竄。
差點被人硬生生捂死的恐懼和憤怒,讓我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躥起來,也顧不得只穿三角褲是否會走光,朝著門外就追過去。然而,那人跑的實在太快。我追到樓梯口時,他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我氣的猛錘一下牆壁,手骨傳來的痛苦,讓人變得清醒許多。這黑漆漆的世界,陡然間散發出一股使人心驚的氣息。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張開大口向我襲來。
這時候,胸前傳來一股暖意,驅散了寒冷,也驅散了對黑暗的懼怕。緊接著。那種無力感再次湧來,我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這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明明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追人,怎麼突然就沒了力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殘廢了,差點沒嚇昏過去。好在幾十分鐘後,力氣又慢慢恢復過來。我掙扎著,扶著牆回了宿舍。
開啟燈後,宿舍裡空無一人。沒有看到梁習的蹤影。這讓我憤怒又不解。要把我悶死的人,真的是梁習?之前逃竄的黑影,我無法辨認出他的具體模樣,連體型都沒看清楚。唯一記得的,便是那尖銳的聲音。
無論怎麼想。我都覺得那聲音不太像梁習,哪怕他捏著鼻子,聲音也不可能這麼細。如果是胡小藝的話,倒還有點可能。
在宿舍裡呆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胡小藝來找我。見我坐在床上發呆,他先探頭看了看屋子裡,見梁習不在,才敢走進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怎麼還不去上課。剎那間。我感受到陰氣從他的手掌傳遞過來。胡小藝並沒有感受到異樣,他的表情一如平常。
我愕然的抬起頭,這傢伙身上怎麼也有陰氣?他又沒供奉小鬼,更重要的是,我之前從未在他身上感受過同樣的氣息。很顯然。這股陰氣是今天才有的。
也許我的表情有些古怪,胡小藝不由自主後退半步,然後問:“你怎麼了?”
我站起來盯著他,想問清楚真相,卻不知從何說起。過了半晌。我才得以開口:“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和平時不太一樣?”
胡小藝一臉納悶的看著我,說:“沒有啊,你問這個幹嘛?”
我搖搖頭,沒有繼續問下去,隨意敷衍了幾句。胡小藝問我,這兩天過的怎麼樣,梁習有沒有找麻煩。我想起半夜時的可怕遭遇,便問他昨晚在哪。胡小藝說自己在另一個宿舍住,同住的舍友有誰誰誰。他說的很詳細,不需要驗證也知道。在這件事上,沒必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