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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二字而論?若說最鋒利之劍,當屬青城派的鎮門之寶‘寒羽沉霜’;若論最出名的劍,乃是武當派傳了九代的‘真武神劍’;若論最厲害的劍,卻是天下第一殺手蕭鐵棠掌中的三尺青鋒。可惜這三柄劍的名頭太大,百劍堂中無緣收納。’當時我不知深淺,笑他道:‘百劍堂名不副實,沒有第一流的神品。’劍闌道:‘第一流的神品,也不見得非要聲名赫赫,我便珍藏了一柄最無名的好劍。’我好生好奇,非要去看看。劍闌帶我到了堂後的一個角落,指著一柄黝黑的鐵劍,道:‘就是它。’我見這柄劍比尋常的長劍細了半指,卻長出四寸,落滿灰塵,毫不起眼,便道:‘這劍怪模怪樣的,也配算得上好劍?’劍闌卻正色說道:‘無色無芒,神物自晦,你可不要小瞧了他!’我道:‘你說它好,請問好在何處?’劍闌緩緩解開衣衫,只見他胸膛上劃了一道長長的疤痕,自前心直落丹田。我嚇了一跳,忙問他怎麼回事?劍闌道:‘這傷便是拜由此劍的劍主所賜,我與此人交手僅僅一十三招,且我攻他一十二劍,他只還了一劍。’”
聽到這裡,蕭青麟不禁悚然動容,道:“連線鍾離劍闌一十二劍,反攻一劍,便令他身受重傷,這等劍法,委實了不起。”
宮千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劍闌更是銘記於心,說當時自己身受重傷,那人若要殺他,實是易如反掌。但那人卻棄劍而去,只留下一句話,說是敕勒劍法尚未練成,一劍不能斃敵,不屑再出第二劍。”
蕭青麟冷冷一哼,道:“殺人不用第二劍,口氣狂妄得可以,那是不把天下劍士放在眼裡了。”
宮千雪嘆了口氣,道:“麟哥,我知道你是英雄血性,聽了這話,便忍不住想去比試一番。不過,那人既已到了臨安,總不是白來的,司空絕已經死在他的劍下,將來不知還會有誰?只怕不等你找到他,他先找上咱們呢。”
蕭青麟道:“找來又如何?他有劍,我也有劍,難道還怕他不成?”
宮千雪道:“我正是擔心你看不過那人的囂張,想著去殺一殺他的銳氣。那人既已練成敕勒劍法,武功自比當年更加精進,你雖劍法了得,畢竟沒有必勝的把握。唉,能夠不去惹他,總是平平安安的好。麟哥,我求你,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冒險,好麼?”
聽著她軟語懇求,蕭青麟剛剛激勵起的雄心,頓時化作雲散,沉默了片刻,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只要那人不找上門來,我能避則避,不與他交鋒。任憑他口出狂言,我也儘量忍讓便是。”
宮千雪道:“麟哥,你素來襟胸傲曠,此刻叫你退避人後,那是委屈你了。”
蕭青麟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道:“咱們夫妻一場,還用說這種話麼?你擔心我的安危,更甚於自己性命。蕭某孰非草木,怎能不知?與你這份情義相比,什麼名望、聲威,我只當是白雲蒼狗。區區一口閒氣,又有什麼忍不下的?”
宮千雪聽他如此說來,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道:“你能體諒我的用心,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夜已這麼深了,你累不累?咱們找個地方歇歇吧。”
蕭青麟“啊”了一聲,在自己頭上重重一敲,道:“真是的,從晌午到現在,咱們水米沒打牙,可餓很你了。走,這便回去歇息。”他轉身欲走,但目光從司空絕的身上掠過,又停了下來,嘆道:“此人行事雖然有悖天理,但畢竟是一代宗師,如此暴屍曠野,倒讓人於心不忍。看在他對待凌關山的那份義氣,我不能將他棄於此地。”說著拾起一柄鋼刀,在院中挖了一個土坑,將司空絕葬下。
待一切收拾停當,已是子夜時分。兩人回到西湖岸邊,尋找來時坐的馬車,卻已不見了蹤跡。
蕭青麟翹首張望,只見四下裡寂靜無聲,哪看得見人影?他搖頭苦笑,道:“那車伕沒等咱們,把咱們的盤纏行李一起帶走。”
宮千雪笑著揶揄道:“想不到堂堂江湖第一神劍,竟然陰溝翻船,被個小小車伕擺了一刀。這回可好,你說咱們住哪裡去?”
蕭青麟道:“總能想出辦法,難道竟落得露宿街頭?”他找了一塊平整的青石,扶著宮千雪坐下,道:“你身上還有銀錢麼?”
宮千雪道:“全部家當都裝在包裹裡,被人家卷得一乾二淨。”
蕭青麟在懷中摸了摸,道:“我身上原本帶了幾個錢,可惜都賞賜給了飛星使者。早知如此,剛才出手真該節省一些。”
宮千雪道:“幾枚制錢便打發了威名赫赫的飛星使者,你還嫌破費?”
蕭青麟道:“豈不聞一文錢難死英雄漢?那幾個錢雖然不算什麼,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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