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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若是哪句話冒犯了大小姐,你別往心裡去。”
凌惜惜道:“您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太會說話了,將一段故事編得滴水不漏,真難為您是怎麼想出來的?”
杜七吃了一驚,剛想開口,卻被凌惜惜搖手製止。她繼續說道:“七叔,當年我知道您是為救我爹孃才受的重傷,對您好生感激!聽說您好酒,這些年我從沒斷過好酒送來,每逢佳節,定會親手給您做幾個小菜下酒。在我心裡,總覺得這是爹孃欠您的債,雖然您沒能救下他們的性命,可您畢竟挺身而出,這份勇氣、這份義氣,都讓惜惜萬分敬重。我對自己說,只要七叔在世一天,我就要照顧好您一天,算是替爹孃報答您的恩情!”
杜七臉上一片赫色,低聲道:“杜七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大小姐待我一片仁心,我……我沒齒不忘!”
凌惜惜道:“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您會編出一段謊言,欺騙了所有的人。您這樣做,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爹孃的亡靈嗎?”
杜七嘴唇顫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發出聲音:“大小姐,江湖中有許多事,與你想象的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苦衷。”
凌惜惜道:“我知道您有苦衷,那必是極難言的隱情。可是為了這個謊言,多少人失落幸福,多少人抱憾終生……”說到這裡,她話音哽咽了,不得不停了下來,過了片刻,才道:“想必您還不知道,蕭青麟蕭大哥去世了。直到他臨死的那一刻,我還未解開這個誤會,當年若不是因為此事,蕭大哥不會離開我們,也就不會死!這個遺憾,我一輩子都無法彌補,每當想起,我心裡都象刀割一般。”
杜七聽得彷彿呆了,喃喃說道:“想不到誰都逃不開這一劫,唉,都是命啊!”
凌惜惜道:“七叔,請您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您能逃避良心的煎熬嗎?面對我爹孃的靈位,您夜裡是不是會被惡夢驚醒?”
杜七沒有回答,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凌少堂夫婦的牌位,不難看出,這番話的每一個字都深深觸動他的心旌。
凌惜惜接著道:“您還打算隱瞞多久,這種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日子,活著還有什麼意味?七叔,聽說您當年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好漢,如今卻醉生夢死,您甘心嗎?為什麼不說出真相?”
杜七閉上雙眼,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舉起酒壺送到口邊,才發現酒水早已喝空,頹然將酒壺扔在地上。過了良久,他睜開眼睛,道:“常言道:紙裡包不住火。這件事終歸要敗露,只是沒有想到,竟由大小姐來揭破。唉……”一聲嘆息,他起身走到凌少堂夫婦的牌位前,雙膝跪倒,重重叩了幾個響頭,道:“大爺、夫人,我杜七對不住你們!當年我沒有陪你們一起死,在世上白白多活了幾十年,是福?是苦?誰也難說得很!幸好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轉身對凌惜惜道:“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凌惜惜見他的目光變得炯炯有神,渾身再無一絲醉意。她又是驚訝,又是緊張,道:“什麼事?”
杜七道:“經常給送酒的那個丫鬟,叫做潔蕊,對不對?”
凌惜惜道:“是啊。她是我的貼身丫鬟,也是我從小到大的夥伴,我當她是親妹妹一般。”
杜七道:“很好。請你好好待她,不叫她受到絲毫傷害,將來給她找一個好婆家,成親生子,一生平安喜樂。”
凌惜惜奇道:“那是自然,我與潔蕊情同手足,她的事便如我的事。可是她與您有什麼牽連?您對她關切至深,這……這是什麼緣由?”
杜七道:“凌府上下眾人,全當杜某是個沒用的廢物,見了我理都不理。只有這個姑娘記掛著我,時常來到祠堂,陪我說上幾句閒話。嘿,杜七愧承她這份心意,可惜身無長物,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她。此刻懇請大小姐在她婚配之日,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算是杜某的一片心意。”
凌惜惜聽他語氣誠懇,顯是懷了極深的感情,但她心中掛記著父母的疑案,也沒想得太多,當即應道:“七叔儘可放心,惜惜決不讓您失望!”
杜七長吁一口氣,彷彿放下一樁極大的心事,從床角取出一壺酒,道:“這壺酒在你父母遇害之後就已備下,想不到直至今日才來喝它,唉,幾十年的日子,幾十年的煎熬……”說著端起酒壺,一飲而盡,用力抹了抹嘴,道:“大小姐,你想知道雙親的死因,好,我告訴你。當年殺死你父親的兇手,就是我!”
凌惜惜“啊”地一聲驚叫,幾乎不能自己的耳朵,顫聲道:“您說什麼?難道是您……您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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