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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兒功夫,半缸酒水滾燙如沸,半缸卻寒氣徹骨,一熱一寒,勢道截然相反,蔚為奇觀。
此時,二人的比拼已到了難解難分的地步,蕭青麟雖無殺死恆河古佛之意,但到了這等生死決於俄頃的關頭,不是敵傷,便是己亡,實無半分容讓的餘地。恆河古佛更是暗自叫苦,他的毒掌功夫雖然霸道無比,但一經施展,若不格斃對方,反遭毒血逆湧,縱然不死,也要大病一場,因此只得奮盡全力搶攻。雙方均是騎虎難下,將所有精神都集中到內勁的吞吐發收上,漸漸進入眼無旁視、耳無別聽、心無雜念的境界。
宮千雪與蕭青麟心意相通,雖然看不見兩人拼鬥的情景,但從蕭青麟低沉的呼吸聲中,已察覺出形勢的險惡。她心中大急,只要能助蕭青麟,縱然舍了自己的性命,也是絕無後悔,但她深知自己柔弱無力,別說從中拆解,便是有力量上前襲擊恆河古佛,恆河古佛也能輕而易舉的將外力轉移到蕭青麟身上,令他受力更重。她百思無策,心想:“我真是沒用,每次事到臨頭,都要靠麟哥照顧。可麟哥到了困境,我卻幫不上一點兒忙。”轉念又想:“麟哥若能勝了恆河古佛,還得再與鮮于鷹鬥劍。他已搏三陣,氣力勢必衰竭,又怎是對方的敵手?”
想到這裡,她徑自走到鮮于鷹的面前,道:“鮮于先生,你在等待與外子鬥劍麼?”
鮮于鷹全神貫注觀看兩人拼鬥,絲毫沒注意宮千雪到來,微微一驚,道:“不錯,我今日前來,但求一戰,別無他願。”
宮千雪道:“你選擇此刻出手,自是勝券在握。這一戰……哼,不打也罷。”
鮮于鷹如何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道:“你說我們用車輪戰對付蕭青麟不公平麼?蕭夫人,你忒也小看我了。”一言甫畢,他右掌運指如風,連點自己任脈九處穴道,道:“我自封任脈九處穴道,一身內勁已去八成,總與蕭青麟旗鼓相當了吧。”
宮千雪道:“你……你這是為何?”
鮮于鷹傲然道:“我與蕭青麟比劍,乃為求劍之大道。此舉光明磊落,難道會佔他便宜不成?”
宮千雪聽他此言,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我錯怪你了。”盈盈萬福,向他一拜。
鮮于鷹將身一側,不受此禮,冷冷說道:“蕭夫人用不著多禮。我雖然只留下兩成功力,一樣可以殺人。蕭青麟未必能夠活著走出去!”
宮千雪道:“你為印證劍道的精髓而來,出劍原當毫不留情。況且勝者悟道、敗者殉劍,本應是劍士的歸宿。鮮于先生,我敬重你是一個真正的劍士。”
鮮于鷹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他痴迷於劍,輕利薄名,是以一生落落寡合,縱然劍法如神,卻從沒被人真正的看重過。此刻聽了宮千雪之言,實是暗合心意,大有知己之感,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宮千雪又道:“劍道精髓,貴在痴於一心,心中有劍,手中無劍而似有劍,心中無劍,手中有劍而似無劍。真正的高手,以心御劍,大拙藏巧,大簡補精……”
鮮于鷹暗暗一驚,心道:“此言深通劍道妙理,委實是非同小可,倒使我受益不淺。‘大拙藏巧,大簡補精’之理,我以往只是模模糊糊的悟到,從沒想得這般清楚。”不由得想出了神,宮千雪以後的話便沒怎麼聽進耳中。過了一會兒,才陡然回過神來,“啊”的一聲,道:“你……你說到哪裡了?”
宮千雪道:“鮮于先生,我的話可有道理?”
鮮于鷹道:“你所言均是劍道深理,好,了不起!是不是蕭青麟告訴你的?”
宮千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將手一伸,道:“鮮于先生,請借佩劍一觀。”
鮮于鷹皺了皺眉頭,道:“你想借我的劍?”他一向將劍看得重愈性命,自行走江湖之日起,從無須臾離身。哪知宮千雪的聲音傳來,卻似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力量,不由得拔劍出鞘,遞到宮千雪的手中。
宮千雪左手托住劍鍔,右手指尖輕輕掠過劍身,呵了一口氣,劍鋒上頓起一片白霜,寒氣迫人,頷首道:“好劍!好劍!”將劍交還給鮮于鷹。
鮮于鷹急忙將劍接過,心中暗道:“奇怪,我怎麼如此輕易將劍交給別人?”但給也給了,便道:“蕭夫人,此劍如何?”
宮千雪出了一會兒神,道:“這柄劍出自陰山寒鐵谷,由谷中特有的鐵英煅鑄而成,經過一十八道淬火,方始出爐。”
鮮于鷹聽得張口結舌,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宮千雪道:“這柄劍汲取深谷寒鐵的陰戾之氣,動輒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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