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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神龍堂隊伍之中船來一個聲音:“呸,演得什麼好戲!薛野禪的野心,天下共知,難道英雄好漢是自封的麼?”
這幾話聲音並不甚響,但說得驕矜異常,分明是向鐵衣山莊叫陣。四周群豪人人聽見,無不為之變色。鐵衣山莊的眾人更是大怒,不少人揮舞兵刃,大聲鼓起噪來。
正亂之間,猛聽得西南角上有人長聲叫道:“神龍堂前八盞燈!”跟著東南角上有人應道:“神龍堂前八盞燈!”“八盞燈”三字尚未叫完,正南、正東、正西也有人叫道:“神龍堂前八盞燈!”這五人分處三方,高呼之聲也是或粗廣,或細銳,或雄渾,或豪放,或悠揚,音調不同,但均是中氣充沛,內力甚高。
群豪聞聲無不吃驚,均想:“神龍堂趕到這裡後一直默不作聲,卻從哪裡鑽出了這麼五個高手來?從聲音中呼來,每一人的武功都算得江湖第一流的角色,五個傢伙一旦聯手,場中可沒人是他們的對手。神龍堂如此處心積慮的安排,定然勢在必得。”一時,全場肅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右首神龍堂的隊伍上。
只見神龍堂的隊伍之中走出一個大漢,身材魁梧,鋼髯如針,四顧群豪,雙目炯炯有神,形象甚是威嚴,正是神龍堂壇主程青鵬。他雙拳一抱,向四周各派英雄遙施一禮,隨即高聲叫道:“神龍堂前八盞燈!”這七個字中的尾聲“燈”拖得特長,滔滔不絕的送出,有如長江大河一般,聲音直透重霄,傳出數里之外。
隨著他的喝聲,只聽得遠方五人齊聲合呼:“一城雙鵬五血僧!”呼聲從五個不同方向傳來,只震得湖面上回音重重疊疊,直有千軍萬馬之勢,在四野鳴響。
湖岸的數百群豪耳聽這種聲勢,無不駭然。錢士權更是心旌一震,心想:“曾聽莊主說過,遼東神龍堂武功最厲害的,除了堂主莫獨峰之外,便數這‘一城雙鵬五血僧’了。前兩日老三和老四合力殺了一個古北鵬,似乎沒費多大力氣,當時我聽了不以為然,只道這八大壇主算不上點子硬的角色。可是聽到五個傢伙的應和之聲,可著實有點兒鬼門道,我若一對一相鬥,自忖不落下風,但兩人聯手夾攻,那便非敗不可,倘若五人齊上,我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他心思急轉:“我這次可失算了。只道神龍堂在我江南地盤上,能有多大作為?就算程青鵬武功高強,我們以少打多,也可取他性命。哪知道他們行動神速,六大壇主齊聚於此,卻成了敵眾我寡,雙方倘若翻臉動手,那可糟糕。”當下上前兩步,拱手向程青鵬說道:“程壇主,請了。”
程青鵬回禮道:“錢護法,請了。不知有何見教。”
錢士權道:“程壇主從遼東遠道而來,既到了江南地界,便算是鐵衣山莊的貴賓,怎麼也不打一聲招呼,錢某未盡地主之誼,好生過意不去。”
程青鵬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錢士權道:“話可不是這麼說。錢某失禮是小,但傳入江湖之中,難免叫人笑話鐵衣山莊不懂待客之道,於敝莊薛莊主盛名有損,錢某臉上也無甚光彩。”
程青鵬微笑道:“如此說來,倒是程某莽撞了。恕罪,恕罪!”
錢士權道:“哪裡,哪裡。”說到這裡,兩人相視一笑。他們均是城府極深之人,彼此雖知對方心懷叵測,臉上卻絕不帶出一點顏色。笑過之後,錢士權又說道:“今日錢某要事在身,不能擺酒為程壇主洗塵,改天一定補上。至於此地之事,乃是江南武林道上的一樁公案,不勞程壇主費心了,請神龍堂弟子往後面站站吧。”
程青鵬卻沒有後退,反而往前走了幾步,擋住了錢士權的去路,道:“蕭鐵棠為害江湖,在遼東也有人命血案,神龍堂豈能置身事外?”
錢士權道:“既然如此,想必程壇主方才都聽到了,群豪公推鐵衣山莊為盟主,合力除魔。神龍堂若要參與此事,請奉錢某號令。”
程青鵬卻搖頭道:“可惜神龍堂久居遼東,只尊莫堂主,不知薛野禪,鐵衣山莊威震江南,可管不到程某頭上。”
錢士權聽這話已辱及莊主,心頭大怒,冷笑道:“井底之蛙,焉知天之大、地之寬?程壇主,你要與鐵衣山莊為難,也得看清了時候。神龍堂別的壇主們,已經趕到了吧,請一齊現身出來。”
只聽得野外五個方向同時各有一人應道:“好!”紅影晃動,五個人已躍進人群當中,卻是五個身穿血紅袈裟的胖大僧人,飄身站在程青鵬的身後,向四周群豪拱了拱手,道:“錢護法請,眾位英雄請。”
神龍堂五血僧在江湖中都是大有威名,群豪都抱拳還禮,眼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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