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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轉,瞥見站在一旁的狄夢庭,毒念陡生,猛地右掌疾劈三記重手,左掌突起,直抓向狄夢庭的前胸。這一招突兀之至,蕭青麟“啊”的一聲大叫,心中擔心拜弟的安危,不假思索地抖劍削錢士權的左臂。這一下正中錢士權下懷,他突襲狄夢庭本是誘敵之計,見蕭青麟救人心切,出招稍老,當即右掌中宮直入,三根手指閃電般從蕭青麟右肩劃過。蕭青麟只覺右半身一震,長劍把捏不住,脫手而飛。
四周的群豪見錢士權出此奇招獲勝,卻只傳出幾聲稀稀拉拉的采聲,不少前輩高人都暗暗搖頭,心下微感慚愧,均覺錢士權以大打小,本已無理,又用這種手段擒住蕭青麟,實在勝之不武,連自己都不免內疚於心。
與此同時,蕭鐵棠也心念急動,他見血衣五僧都是內力悠長之輩,五柄戒刀組成一片光幕,四面八方的密密包圍,不知何時才顯疲累之象,若要立刻取勝,非出奇招不可。他突然雙手一撤,既不出招攻敵,也不回掌護體,一任周身空門大開,笑道:“爾等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
血衣五僧的刀陣一經施展,無孔不入,最善捕捉對手招法中的破綻,此刻一見有機可乘,不假思索地棄守轉攻,五刀齊出,分別劈胸、斬腰、剁背、砍腿、削足,他們不攻則已,一旦出手,便是一擊斃命的絕式。
在這生死攸關一剎那,蕭鐵棠驀然一聲長嘯,身上的灰衫自內向外鼓了起來,便似為疾風所充,同時他身子一旋,便如一個急速旋轉的陀螺,轉得各人眼都花了。程青鵬見了,心中一寒,急道:“不好,快退!”
血衣五僧也發覺不妙,待想抽身退後,卻已晚了。只聽得砰砰砰砰砰,五聲急響,五僧同時向外摔跌,蕭鐵棠卻飛身躍出刀陣,衫襟衣角猶帶著幾條刀鋒掃過的裂縫,幸爾未傷到皮肉。原來他苦戰不下,心想速戰速決,便束手而站,誘得敵人由守轉攻,即用渾厚的內力配合飛旋的身法,將戒刀盪開,同時以驚雷閃電的手法連發“風湧狂飆掌”,在血衣五僧的胸口各印一掌。
蕭鐵棠救子心切,這五掌掌力著實凌厲剛猛,血衣五僧中掌之後,個個口噴鮮血,倒地不起。蕭鐵棠回望一眼自己衣上的裂縫,心中也不禁暗道一聲:“僥倖!好險!”倘如五僧之中有一人武功與自己相若,那麼此刻躺在地上的人,便是自己了。
他掛念兒子的安危,一瞥之間,卻見蕭青麟的長劍已被錢士權擊飛,身上三處穴道亦被封住,軟軟倒在地上。頓時,蕭鐵棠心下又是痛惜,又是憤怒,當即大步縱出,右掌一劃,駢指如劍,嗤的一聲,急刺而去。
群豪一見,同聲驚呼。原來天下武學之中,任你指力如何強勁,也絕無可能力達數丈之外的。此刻蕭鐵棠與錢士權相隔七八丈遠,實難構成威脅。殊不料蕭鐵棠一指點出,身子已搶近六丈,左掌又是雙指刺出,兩指力道並在一起,呼嘯生風,將方圓丈許之地籠罩其中。
只一瞬間,錢士權便覺氣息窒滯,對方指力竟如投槍飛箭一般凌厲,勢不可當,向自己身上疾射。他大驚之下,哪裡還有餘裕去傷害蕭青麟,只知道自己遠非其敵,若出掌相迎,勢必難逃臂斷腕折的厄運,百忙中施展出“流雲鐵袖”的絕技,將雙掌連劃出三個圓弧護住身前,同時足尖著力,飄身向後疾退。
只聽嗤嗤兩聲響,錢士權的兩隻衣袖已被指力切下,跟著髮髻被削,登時頭髮四散,狼狽不堪。蕭鐵棠一聲長嘯,手腕微振,以指化劍,中宮直入,指住了錢士權的咽喉,冷喝道:“姓錢的,怎麼說?”
錢士權嚇得心驚膽戰,口中卻強橫道:“你贏了錢某,殺剮聽便,有什麼話好說?”
蕭鐵棠道:“這當口你還在自逞英雄好漢?你以大欺小,持強凌弱,鐵衣山莊便都如你這般卑鄙無恥嗎?”
錢士權怒道:“姓蕭的,對付你這等卑鄙之徒,自要用無恥手段。”話音方落,他突然身子一仰,滾倒在地,就勢一個翻滾,擺脫了喉頭的指尖,雙臂一揚,從斷袖中彈出四枝無羽短箭,疾射蕭鐵棠的小腿。蕭鐵棠雙腿連環,將短箭踢飛。錢士權見傷不到對方,急忙腰背一發力,一個“鯉魚跳龍門”,向後倒翻而出,方待站定,只覺眼前人影一晃,蕭鐵棠的指尖又已點在他的喉頭。
錢士權心頭一涼,自知武功不是他的對手,忙道:“蕭鐵棠,你想不想生離此地?”
這句話問出來,蕭鐵棠卻是一怔,剎那之間,他心中權衡利弊,暗想:“此間聚集了數百豪傑,若是一擁而上,著實不好對付。當前之計,是將此人擒住作為要脅,當可逼得他手下人眾不敢上前侵犯。”於是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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