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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
杜七苦笑道:“我給人家一劍傷成了廢人,難道還不牢記心頭?他奶奶的,蕭鐵棠,就是化成灰我也忘不了他。老子被這一劍害得好慘!只須一變天要下雨,我這傷口處就痛得好不難熬,一旦痛將起來,只有拚命喝酒,胡里胡塗的熬一陣。什麼雄心壯志、傳宗接代,都他媽的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杜七說的這些話,狄夢庭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海中只回蕩著一個聲音:“惜惜的父母是蕭伯父殺的!惜惜的父母是蕭伯父殺的!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凌關山見他雙目發直,一付神不守舍的模樣,說道:“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我為什麼懸賞重金緝殺蕭青麟。常言道:父債子還!蕭鐵棠一生作下的惡事,都要著落在蕭青麟頭上清償!”
狄夢庭道:“這不公平!我大哥沒有傷害凌府的任何一人,為什麼要把上一代的怨仇延續到這一輩人的身上?”
凌關山道:“這是江湖中的規矩。血債血仇,總得有個交代。要怪,只有怪蕭青麟的命不好,投胎做了蕭鐵棠的兒子,那便該他倒黴!”
狄夢庭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段往事已經過去多年,為何不能揭過去,將這段怨仇化解了,豈不是好?”
凌關山重重一哼,道:“你說得倒輕巧。兄嫂之仇,不共戴天!豈能說化解便化解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該說這般絕情的話,但你若想和蕭青麟繼續在一起,凌府斷不容你!惜惜也不能嫁你!我寧願丟盡老臉,讓天下人笑我出爾反爾,也要休掉這門親事!”
這句話不啻於在狄夢庭心上重重一擊,他半天沒回過神來,嚅嚅道:“惜惜……她……她知道這件事麼?”
凌關山緩緩說道:“惜惜已經回房了,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
狄夢庭頭腦中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的新房。只見屋中高掛紅帳,燃著花燭,然而喜氣洋洋中卻無法掩去一股陰鬱的氣氛。凌惜惜坐在床頭,目光直直地望著燭火,低聲道:“你……你回來啦。”聲音顫抖,顯是心中極為激動。
狄夢庭坐在她身旁,道:“天很晚了,你還不睡?”
凌惜惜嘴唇一扁,眼中含上了淚,道:“出了這當子事,我怎能安心睡得著?庭哥,叔叔把那件往事告訴你了麼?”
狄夢庭點了點頭,道:“都告訴我了。”
凌惜惜道:“叔叔將這件事瞞了我二十多年,直到現在才告訴了我。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狄夢庭嘆道:“是啊,世事總難預料。”
凌惜惜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狄夢庭心中也是一片茫然,低聲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哥……他……他是好人!”
凌惜惜道:“我知道蕭大哥是好人,也知道上一輩的怨仇不該記在蕭大哥的頭上。可是我總也忘不了爹爹和孃的血仇,每當想起來,都是揪心一般的痛。庭哥,我心裡亂極了,我心裡好怕……好怕……”
狄夢庭輕輕摟住她的肩膀,道:“你怕什麼?”
凌惜惜道:“我怕你會離開我。”
狄夢庭柔聲道:“怎麼會呢?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凌惜惜道:“我懂得你的心意。在這世上,你憐惜我、關愛我,不願與我分離。我也希望這般待你,讓你覺得幸福。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話未說完,聲音哽咽起來。
狄夢庭道:“別傷心,你慢慢說。”
凌惜惜拭了拭淚,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極重兄弟間的情義,與蕭大哥更是情同手足。我從心裡敬重你,也將蕭大哥、宮姐姐當做我自己的兄嫂一般,原以為將來咱們四個人平平安安、快快活活的生活在一起,該有多麼好。可是誰承想竟出了這樣的事,我……我……真是受不了!二十多年來,爹爹和孃的音容便象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從沒得到過他們的撫愛,這是我心裡最深、最痛的傷!庭哥,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想開些,我一直對自己說:‘惜惜,這不關蕭大哥的事!蕭大哥是無辜的!’我想說服自己,可是沒有用。每當我一想起‘蕭青麟’這三個字,立刻便想到他的父親,更立刻想到我的雙親是如何慘死!庭哥,都是惜惜不好,我知道你心裡鬱悶,可我幫不了你,我真的不能面對蕭大哥……我實在是受不了……”
狄夢庭聽她語音悽切,心中也不禁酸楚,輕聲道:“這不是你不好,是命中註定的劫數,我們都沒有辦法。”
兩人都是一陣沉默。過了片刻,凌惜惜忽然問道:“庭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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