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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微微苦笑。
馬元霸嘆道:“江湖上的日子,便是這般殘酷,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手中的刀劍便是活命的本錢,哪有公理可講?”
他話音才落,便聽到一陣桀桀的怪笑聲,跟著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不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聲音尖銳刺耳,深夜中聽來,說不出的難受。馬元霸心中一凜,喝道:“何方鼠輩,給我滾出來!”
那聲音又道:“取你腦袋的鼠輩來啦。”隨著話音,一條黑影從大殿的飛簷上撲下,雙臂斜張,彷彿一隻巨大的蝙蝠,向馬元霸衝來。
那人身子未到,一股凌厲的掌風先自逼了過來。馬元霸頓覺胸腹為對方的勁力所脅,呼吸為之不暢,心中驚駭:“好厲害的內勁!”當即奮起全身之力,雙掌平平推出,一招“五丁開山”,向對方打去。
那人喝了一聲:“來得好!”在半空中一屈一伸,落在馬元霸身前,也是雙掌推出,與他的手掌無聲無息的對在一起,登時粘著不動,變成了各以內力相拼的局面。
馬元霸方才與夏侯震南一場力拼,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境地。這時陡遇強敵,再無力量與對方以武功招數拼殺,唯有希望能在內力上勝他一籌,因此一上來便鼓足全身的內力,排山倒海般向對方壓了過去。
哪知內力攻去,猛覺著手之處突然間變得空空蕩蕩,便如伸手入水,似空非空,似實非實,另有一股粘稠之力纏在掌上。這股粘粘稠稠的勁力,瞬息間便從對方掌心傳到自己手臂,再從手臂通到胸口,直降丹田,小腹中登時如同積蓄了一大桶沸水,擠逼著要向外爆炸。他這一驚之下,自是魂飛天外,急忙運勁後奪,但手掌竟給極韌的膠水粘住了一般,雖然向後拉了半尺,卻離不開對方掌心。
那人似乎看出馬元霸的困境,冷聲道:“姓馬的,你若與我過招較藝,或能多撐一刻,但你偏要比拼內力,真是再尋死路!”
馬元霸氣凝於胸,不敢吐氣開聲,卻明白自己練的是外家純陽功夫,但若與內家高手過招,最忌諱比拼內力,只要給對方內力侵入丹田,縱不是當場斃命,這一身功夫可也廢了。他自知不是人家的對手,能多撐一刻便是一刻,只覺對方的內力源源不斷的逼來,壓得他渾身骨骼格格作響,不由自主向地下跪去。
那人穩操勝券,卻不急於立下殺手,存心戲弄於他,冷笑聲中,將內力一點一點壓下,逼他跪倒。
馬元霸奮力抗爭,心道:“決不能跪!決不能跪!”腰板力挺,想站起身來,但臂膀上便如有千斤巨石壓住了,卻哪裡站得起來?眼見雙膝一寸一寸沉落,離地面已不過半尺,暗想:“罷了,命當如此!馬某寧可一死,決不受辱!”將牙咬住舌尖,準備嚼舌自盡。
便在此時,馬元霸忽覺背心上微微一熱,一股柔和的力道傳入體內,臂上的壓力陡然間輕了,從對方掌上的粘勁中脫了出來。
這一下固然大出馬元霸意料之外,那人更是大吃一驚,方才衝開他手上勁道的這股內力,既不剛猛,也不霸道,卻精純醇正,泊泊然、綿綿然,渾厚無比。他一驚之下,殺心立起,運掌急速按上馬元霸胸口,掌心剛碰到馬元霸胸口,只覺又一股柔韌的內力撞來,手腕一震,那人小臂發麻,胸中也隱隱作痛。他急退兩步,喝道:“什麼人?”
只見馬元霸身後閃出一個白衣青年,輕袍緩帶,手中提這一柄長劍,神情甚是瀟灑,道:“江湖中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置人於死地?”
那人道:“你不是遠威鏢局的人,幹麻插手這趟閒事?報上你的萬兒來?”
那青年道:“我叫狄夢庭,既非遠威鏢局的人,也不是凌府中人,只是看不慣閣下這般兇強霸道,非要管上一管。”
那人道:“憑你也想管這趟事,找死!”嗆啷一聲,從背後拔出一柄劍來。他個子不高,劍刃卻長,劍鋒上的寒光溶溶似水,在他身前晃動,只這麼一拔劍,氣勢便大是不凡。
狄夢庭也將長劍拔在手中,道:“那便有僭了。請!”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忽然傳來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庭哥,你小心些!”
狄夢庭不須回頭,便知說話的人是誰,微微一笑,道:“別擔心我,你自己小心。”
凌關山卻驟然一驚,心道:“天啊!難道是她來了?這……這怎麼可能?”遁聲望去,果然看見凌惜惜站在一株古松之下,目光直直落在狄夢庭身上,滿臉關切之色。
凌關山急步跑到她的身前,又驚又氣,叫道:“惜惜,怎麼是你?是誰帶你來的?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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