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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其實沒有什麼傳說中堅持自己的夢想。純粹只是出自一個姐姐對弟弟的恐懼……
他是不是喝醉了
我站在窗前很憂鬱的望著窗外的夜景。天空是深黑色的,星星是金黃色的。
何謹的腳步聲在身後停頓,我告訴他:“關門。”
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何謹,你為什麼想不開。”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就是想和你考一個學校。”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
我說:“你是有大好前途的人,跟我不一樣。如果我能考北大,我就是擠破頭也會考進去。”
“沒什麼不一樣的,從頭到尾,你一直在躲避,你就是怕我跟你考一個學校,對嗎。”何謹的眼睛閃亮亮的,我不敢直視。
我試圖轉移話題:“何謹啊……”
還沒開梗呢,就被他打斷了:“我會去q大。”
“你說什麼?”
他下巴抬了抬,我拼命仰望也只能看見他的下巴看不見他心靈的視窗,我最終放棄了眼神和眼神的交流。
他淡漠的聲音一如既往:“你不希望我考z大,我就考q大。我以為我跟你考一個學校,你會開心的,我以為去到北京那麼遠,你會捨不得。我想多了。”
其實他早就看穿我那一點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和小心思。
“我去了北京以後,半年回一次家,也許一年回一次家。這樣很好。”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連自己也覺得自己很狠心,他不過是想和我考一起罷了。但是想想,倘若因為我他去考了z大,我也會後悔一輩子的。一個人的前途是別人最無法揹負的東西,哪怕我是他姐姐,也沒有辦法對他的人生負責。我們做家長的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監督著孩子,給他最好的條件。我想,如果我的孩子以後走在這樣的人生叉口上,我決不允許。
長久的沉默之中,何謹最後抬起眼看了看我,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吃完晚飯爸媽都去上班了,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不知道今天的談話會不會影響到何謹的情緒,考生的心情是不能夠有大風大浪的。
想到這裡我還是起身出了房間,我趴在何謹的房門上試圖聽一聽裡面的聲響,但是什麼也聽不見。他睡著了嗎?
早點休息也好。
這樣想著,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手機鈴聲就叫起來了,我抬手就接起電話:“哪位?”
“是何謹的姐姐嗎,何謹喝的爛醉就是不肯回來啊,我們明天還要考試呢……”一個男孩子在電話裡對我大聲的說,他們在江邊,江邊的風好像很大,呼呼作響都能掩蓋男孩子的聲音,可是我還是聽的很清楚。
我說:“我馬上來。”
忽然對方就說道:“你別過來。”
電話那邊已然轉換了物件。是何謹。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冷漠很冷靜,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我彷彿能從他的話裡嗅到濃濃的一股酒精味和傷心的味道。
我對著手機怒吼:“何謹你他嗎的明天就考試了今天還給我跑去喝酒!你不要命啦!你乾脆給我跳江裡別回來了!”然後一想到他明天可是要高考的人,裡面轉口,“不是你別給我跳下去,你給我在原地好好待著,我馬上過來。”
我掛了電話穿上外套衝出去就叫了輛車,下車的時候隨手甩了張五十的票子給師傅:“不用找了。”
江邊的風很大,吹的我抖了抖,夜色很好,我找到了坐在一對啤酒瓶中間的何謹。他的同學唯唯諾諾的解釋:“本來明天考試,我們說要一起出來玩一會兒就回家睡覺,但是何謹忽然說要來江邊吹風,還買了很多酒,明天要考試我們都不敢喝,叫他也別喝了,可他就是不聽。只好打電話給你了。”
我立馬道歉:“不好意思何謹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先回家吧,明天還要考試呢。”
他的同學很有禮貌:“沒關係的。那我們先走了。”
他們一走,何謹就眼神清明的站起來,“我都說叫你別過來了,你過來幹什麼。”
“幹什麼?帶一隻笨豬回家!”
他沒有生氣沒有發怒沒有冷漠的看著我,反而彎起唇角笑了笑,“笨豬是你。”
……他是不是喝醉了。
你可知
我帶著何謹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你可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