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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愈無望,不禁啜泣,豈料這淚水一出竟然彷彿決堤一般抑制不住,既而竟大哭起來。
梅清默默隱忍片刻,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道:“男兒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麼一點傷勢就如此膿包模樣,他日你還可做什麼大事麼?”
楊用抽噎哭道:“晚輩受此傷之累,其中的辛酸血淚,又豈是他人所能理解?”說到此再也遏制不住,抽抽泣泣將自己因此傷年少便長離其父,更因為體弱無法習武繼承家業而被親爹嫌棄,甚至十年間未得見一面之事一一道來!說到痛處竟將對鹿丹兒偷偷的愛慕之情,甚至於蒙杯然莫名其妙地闖入他的世界,輕而易舉的橫刀奪愛,以及鹿大夫離奇去世,自己誤墜懸崖等等一樁一件的全說了出來。
梅清亦不打斷,只是饒有興趣的傾聽,待他聽到楊用說起祆教內訌,損兵折將時,原本意興昂然的眼神卻不由得一暗,待的聽到鹿大夫過世的訊息,更隱隱閃出痛心的目光,甚至眼角可見微微溼潤,但是卻並未見到有任何舉動,只是默默地聽著楊用說完,半晌才輕嘆口氣,便又陷入沉默。
這一天梅清亦未再與楊用說話,楊用更因重傷未愈就此沉沉睡著。
正文 第八章八門主
第二日楊用醒來,卻隱隱聽到梅清端坐在一旁,自言自語說的甚是起勁。
只見梅清手捧著個破碗,微眯著眼睛興高采烈地道:“今天可是教主大壽的日子,來來來,哥幾個不醉無歸!”忽地將頭轉向右邊嗔道:“大夥看看,慕新又要使出水無痕開溜,傲天,對!摁住!掃把精這事你甭管,勸也沒用,奇+shu網收集整理今天定要讓他嚐嚐喝醉的滋味不可!哈哈哈哈!”梅清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片刻卻又笑著笑著竟然開始略略哽咽,眼角邊一滴老淚悄然落下。
忽地梅清看到楊用已然醒來,急忙揩去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一分笑意道:“小朋友,剛剛可有受到驚嚇?大可放心,老夫並非得了瘋病亂了心智,而是正與我八位昔日好友飲酒作樂,把酒言歡,你莫要見怪。”說著微微側過身子,伸手一指。
楊用這才看清,卻見那裡哪裡是什麼八個朋友,分明便是八塊差不多大小的大石頭,只是每塊石頭看起來十分光潔,顯然梅清經常拂拭之功。
梅清看到楊用眼中驚訝的表情,卻不理會,只緩緩道:“你既然來到梅谷便也不是外人,我這便將八位朋友介紹給你。”頓了頓又問道:“可曾聽說過祆教的‘五花八門’麼?”
楊用微微頷首道:“略知一二。”
梅清輕輕點頭,隨即轉身摸著最右邊的石頭道:“皮門門主,陳慕新。一個篤信命理乃至純真到近乎幼稚的傢伙,他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個羞澀,少不更事的孩子。不過他卻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是博學之人,天文地理無不通曉,而他的輕功他的水無痕步法卻又是天下無雙無人能望其項背的,而他最厲害的之處卻是他一手的六爻神算,的確百試百靈,再配上木棉花主的摸骨聖手,無論作戰還是其它,我教絕對可以佔盡天時地利!”
摸骨?木棉?一個鬢邊帶著木棉花的身影忽地從楊用腦海裡一閃而過,不禁脫口而出道:“你說的木棉,可是個衣衫破舊,擺攤子給人摸骨,滿頭白髮卻鬢邊喜歡帶著朵木棉花的奇怪女人?”
梅清奇道:“不錯,木棉的確鬢邊長年喜戴木棉花,但是她向來喜好清靜,只喜歡留在總壇,又怎麼肯流落江湖風餐露宿?定是有人想假冒木棉之名,畫虎不成反類犬,一定不會是她!”
楊用心中也點頭,心道:那人是假的多半不錯,便是看她給三人所批之命又有哪個說的貼邊?
那邊梅清轉手又摸向緊挨著的一塊石頭道:“彩門門主,夏雨晶。你看到他打死也一定不會想到他竟然是個江湖中人,因為無論是他肥胖的身軀還是那一雙總是精光閃閃的小眼,實在與一般走南闖北的富商無二。但是他偏偏便是祆教一門之主,手握著祆教一切金銀用度花銷。也正因為如此,他為人最是公正毫不偏私,旁人休想從他手中私人摳出一枚銅板,甚至為了幾個銅板對不上帳,他一定可以將個剛剛入教的十幾歲的小丫環欺負到哭天抹淚,差點便尋了短見。”
梅清看到楊用流露出驚訝鄙夷之色,微微笑道:“你莫要小瞧他,這世上不知已經有多少低估他的笨蛋都相繼死在他的算盤之下,沒錯!他的兵器便是那個他常年抱在懷裡時不時便噼裡啪啦算賬所用的鐵算盤,而其中每一顆算盤珠子裡面都裹著火藥,只要一顆便可以炸平方圓十里之地!而我到如今亦不曾領悟,到底他是如何可以肆無忌憚地噼噼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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