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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用只覺得好像又回到昔日自己又生病時,丹兒不眠不休徹夜照料自己,親手喂湯藥時的日子,雖然這樣的日子在蒙杯然來了以後便已經銷聲匿跡。楊用此刻心中自己歡喜異常,忙迷迷糊糊叫道:“丹兒,丹兒,你又肯理我了,是不是?”說著伸手尋著抓住了丹兒的小手,忽然楊用感到手中握著的丹兒的小手竟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柔若無骨,反而竟瘦若雞爪,且粗糙不堪。
楊用頓時仿若噩夢般驚醒:眼前出現的哪裡是丹兒,卻竟然還是那個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傢伙,而此刻他握著的正是那人的鬼爪!
楊用急急摔開那鬼手,忽然想到方才那人只是一片好心,喂自己喝藥,也並無惡意,更何況或許就是他救了自己,如此失禮實在非常不敬,忙掙扎著道歉道:“前輩見諒,晚輩剛剛初醒,一時神志不清,請多多包涵。”
那人竟閉目傾聽,便好似在欣賞一段美妙的樂曲。
良久才意猶未盡道:“無妨,若你他日也一人在這梅谷過足一十五載,突然來個人可以說說話,莫要說說話,只怕那人放個屁你都會覺得是香的!”
“梅谷?十五年?”楊用驚道,環顧四周果見此處偌大個地方竟四面環山,天然成谷,一眼望去卻未見個出路,再細細看看四周,不由得奇道:“可是此處並無半株梅花,又何來梅谷之名?”
那人拍拍自己的胸脯笑道:“哈哈,老夫姓梅名清,此谷就老夫一人,便早已順理成章地姓梅,這梅谷之名又何錯之有?”
梅清?
梅清!楊用反覆唸叨幾句,只覺得聽上甚是耳熟,一件幾年前的往事頓時鑽入腦海。
那一日,一向古井無波的楓葉谷的醫廬卻忽然來了幾位江湖打扮的人,雖然那些人個個孔武有力卻十分守禮,反覆聲稱只是前來打聽一個叫梅清的人的下落。當時楊用只得六歲,來到楓葉谷也不過一年有餘,在眾人爭執中,他與鹿丹兒始終躲在門外,便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不過從那些人與鹿大夫的對話來看,楊用大略聽出原來那叫梅清的人竟是鹿鼎鹿大夫的師父,也便是當年爹爹欲找尋為自己醫傷的神醫梅清!而當時便已失蹤近五、六年光景,前來之人異口同聲稱均是奉什麼教主之命,此後進幾年間又不斷有人前來,均被鹿大夫冷冷幾句不知道,攆了出去。
想到此,楊用不禁脫口而出:“前輩是鹿大夫的師父梅清老前輩!”
梅清卻忽地雙目泛光,糾住楊用的領口道:“看來你果然認識小鹿子,老實說,你究竟是他什麼人?你是他兒子還是徒弟?”楊用心想自己又哪裡有福分做鹿大夫的徒弟,急忙道:“我只是鹿大夫的一個病人,不過我四歲便在楓葉谷養病,在他身邊足有十年,他也可說是我的長輩。”梅清卻頗為輕蔑的冷笑了笑,又道:“看你的年紀不大,又是怎麼知老夫的名號?可是小鹿子在背後說了什麼不成?”楊用搖頭道:“這倒不是,”當下將昔日如何偷聽,如何猜測一五一十對梅清道來。
半晌,梅清默然從腰間取下塊腰牌,反覆撫摩。
楊用見那腰牌竟與蒙杯然十分相似,同樣是刻著個人身鳥爪的怪物,背面卻刻著個‘皮’字,那腰牌更鎏了金邊,看來頗為尊貴,頓時悟到原來這梅前輩也是祆教教眾!而且看來只怕身份還要高過蒙杯然,如此二人算來係數同門,楊用早已對祆教恨之入骨,頓覺興趣缺缺,扭過頭,合上眼,來個不聞不問。
梅清仍自顧自問道:“那些稱奉教主之命的人可曾提過教主的名諱?可是姓謝名諱上傲下天?”
楊用卻只是推聾作啞不與理會,梅清似也瞧出楊用不欲再與己交談之意,頓時甚是焦急,只好討好般道:“小兄弟,我看你中氣甚是不足,可是得的什麼病?”見楊用仍不理會自己,竟徑直拉過楊用的雙手,分寸關尺檢視脈象。
半晌,梅清終於放下楊用手腕道:“小兄弟,你雙手之疾可是因幼年時被人用綿力震酥了經脈,才導致雙臂血脈不暢,而致雙手如今無力……”
楊用聽他說的句句正中,與鹿大夫當年所說無二,忙轉過身來,急切地插口道:“正是如此!”忽地看到梅清身旁放著個製作粗糙的泥碗,裡面尚有些殘羹冷炙,想必是剛剛喂自己服的湯藥,楊用仔細觀瞧,卻突然失聲大叫道:“是人參!前輩竟給晚輩吃人參!這……這怎麼辦?鹿大夫說我絕對不可吃人參一類藥物,否則手臂永無痊癒之日,如今……”他連忙想用手摳出,無奈吃下許久,又怎能吐的出來!
楊用想到此生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