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韓非之才(第2/3 頁)
仁義,然後得服天下,但如今,君王行仁義反被其他國家滅亡,進一步論證他的觀點:仁義用於古不用於今也,世異則事異。
然後進一步論證:上古競於道德,中世逐於智謀,當今爭於氣力。
世異則事異,事異則備變。
古今社會風俗狀況不同,政治措施也不一樣。如果想再用寬大和緩的政策去治理劇變時代的民眾,就好比沒有韁繩和鞭子卻要去駕馭烈馬一樣,就會產生不明智的禍害。
實行仁政並不能讓天下不亂,人民總是屈服於權勢而不是仁義。
現在的學者們要求君主施行仁義就可以統治天下,要君主像古代聖人和孔子一樣,要天下民眾都像孔子門徒那般,這是不可能的。
孩子不學好,無論父母、師長、鄉鄰怎樣勸慰都不管用,但一看到官吏依法搜捕壞人他就害怕了,開始改掉惡習。
人們總是受到慈愛就嬌縱,見到威勢就屈服。明君總要嚴峻立法並嚴格用刑,施行獎賞最好是豐厚而且總能兌現,使人們有所貪圖。
闡述完觀點後,就是此文的重點和重心。
所謂五蠹就是五種危害國家,阻止國家強大,使得國家混亂的五種人。
儒者:儒家學派的人,用文辭擾亂法紀,蠱惑君主和世人。
縱橫家:言談者,在國與國之間搞外交,花言巧語、搬弄是非,輕易挑起戰爭。國家不能靠外交強大,要靠修內政強大。
遊俠:劍士、刺客,聚集黨徒,效力於貴族,觸犯法令。
患御者:害怕服兵役的青壯年,為逃兵役投奔權臣貴族門下。
不法商工之民:製造殘次商品,賣給辛苦耕種的農民來獲取巨大利益。
韓非把儒家和縱橫家給形容成了蛀蟲,因為韓非師從荀子,所以多儒家非常瞭解,文章中對儒家的抨擊可謂一針見血,比對縱橫家的批判更加辛辣,相當的有意思。
儒家雖然在後世備受推崇,但在當時的戰國時期非常不受重視,是眾失之的,受到很多人攻擊。
儒家宣傳“仁政”,用“仁”治理、統一天下。
但戰國時期各個國家統治者都在忙著兼併戰爭,想著怎麼打倒敵國讓自己的國家更為強大。
如果統治者用“仁”治天下,那麼他就會被其他國家吞併,誰他們用仁政治理天下啊?
所以,當儒家的“仁政”在當時可謂沒有用武之地。
這種抨擊在春秋戰國時代並不過分,那個時候沒有統一的思想權威,各家各派捍衛自己的學說,都認為自己的思想才是最好的,才能救世救民。
韓非不算說的最過的,先人孟子對其他百家的抨擊更為辛辣,絲毫不留情。
孟子稱張儀、公孫衍為“妾婦之道”,看人家臉色行事,給自己謀得一點兒好處,甚至罵楊朱、墨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
這裡的墨翟就是諸子百家中的墨子,也就是《秦時明月》中的墨家。楊朱就是《一人之下》中千年邪派“全性”所尊崇的祖師爺,著名觀點“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
當然孟子雖然言辭辛辣,但並不是一味謾罵,而是懷著捍衛儒家、捍衛真理的正義感。
那個時代,各個學派互相辯論是常事,又沒有禁區和權威,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天行九歌》中韓非不僅在《五蠹》中大膽diss儒家、縱橫家,還敢把自己寫的文推薦給身為縱橫家的衛莊。
這和那個時代背景有很大關係,衛莊即使看著非常不爽也不能對韓非動手,他只能在辯論上想辦法勝過韓非。
記得動漫中衛莊去讀《五蠹》的時候,眉毛就沒舒展開來過,看得一旁的紫女都非常好奇。
衛莊讀完文章後接過紫女遞給他的酒樽,眉頭終於舒展開一點兒,一邊慢悠悠喝著酒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韓國朝政形勢。
言語間帶著漫不經心的味道,說出來的話卻是十足十的等著看處於危險境地的韓非怎麼破局,就是等著看韓非的笑話,準備吃瓜了。
衛莊對其中關於縱橫家的言論一定非常不滿,但也一定震驚於韓非的才。
五蠹危害國家怎麼辦?
韓非的辦法是讓五蠹嚐嚐專政鐵拳的厲害!
韓非的文章通常都是從一點而起,先列舉事實,提供從古到今的充分論據,從中引出論點。
一個論點剛說完,立刻轉入下一層分析,環環緊扣、層層歸納,直至最終。
層層遞進、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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