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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泥。
他這一倒,狐王鼬王才開始相談甚歡。黃鼬王飲至酣暢處,翹起二郎腿,坐在椅背上抿嘴笑道:「這位小兄面生得緊,倚樓兄從哪找來的?」
韓倚樓拿手指壓著小狐一對狐耳,過一陣,又放開,看著耳朵倏地彈起,低聲道:「一直在洞裡。」
他說完這句,竟是默然良久,才道:「只是費了不少心力,數月前才把他魂魄定住。」
黃鼬王怔忡良久,才笑道:「真是菩薩心腸。」
韓倚樓眉頭一擰,再氣憤不過,怒道:「誰讓他賭輸給我了!」
鼬王眼睛一眨,也在小狐腦袋上摸了摸,見他扭頭要咬,連忙縮了手:「兄臺這麼一說,倒叫我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賭?」
韓倚樓氣道:「十多年前的舊事了。當初約好,若是他贏,他證他的道,我證我的道;若是我贏——」
鼬王笑盈盈地問了句:「若是你贏?」
「他說甘心做妖,」韓倚樓說著,又狠狠罵了一句什麼,把小狐從桌上攔腰樓起來,想擱在自己左臂,那狐狸卻抱著酒壺不放:「誰知道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卻整日憊懶貪財,只掛著吃喝,守在洞口劫別人的財物,連人形都化不出!還說什麼,是我手下第一號人物——」
黃鼬王聽得眼皮直跳,下意識地笑道:「倚樓兄,先飲酒吧。」
韓倚樓冷哼一聲,喚來左右,又是一輪倒茶添酒。那小狐軟軟癱著,在韓倚樓懷裡毫無芥蒂地袒露肚皮。
韓倚樓不由用手指輕輕撥了撥他肚子上的柔軟白毛,淺淺一層絨毛只能蓋住他半個指甲。
十三年前,誰想得到,會有今日?
「明明不肯做妖,還逢人便吹噓是什麼第一號的手下,只為丟我的臉……」韓倚樓恨得咬牙,按住他耳朵不放,用幾不可聞的聲音罵道:「也不想想這十幾年,誰替你續補魂魄,疼得討饒的時候,誰來挨你的爪子。」
那狐狸醉眼惺鬆,還伸長了爪子往頭上探,想把壓著自己狐耳的手撥開。韓倚樓這才悻悻鬆手,改去揪他的後頸肉。
鼬王愕然打量了片刻,見他眉梢眼角雖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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