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雁子的一點心機(第1/3 頁)
家宴上熱鬧非凡。
自從沈黛末決心和孟燕回聯盟,從柔然人的手裡搶走孟燕回後。沈黛末就派人去了老家,將豐家的外祖父母,席氏和蘭姐兒、憐依等等都接了過來,不然他們作為沈黛末的親族,她們難免被師英擄走做人質。
只是他們都並未住在沈府裡,而是另外安置別院居住,連席氏也是如此。
對了,自從沈慶雲因搶佔良田等罪名,在流放途中身亡之後,胡氏就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噶了,所以沈慶雲一脈,只有阮青魚和憐依各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塘州城。
身為男子,沒了妻主作為依仗,只能依仗小姨子的幫襯,因此不僅是溫順的憐依,就連一向跋扈的阮青魚也一改從前的態度,再也囂張不起來。
因為是家宴,因此不分男女席面,沈黛末跟豐家祖母以及豐映棠隨意閒談,而冷山雁則端坐在她的身側,手持一壺酒,默默為她空了的酒杯續上溫酒。
而後,他放下酒壺,隨意夾了一筷蒸得軟爛的杏酪羊肉,細長的眸子幽幽環顧一圈,最後對著豐荊青的夫郎李氏問道:“一姑母怎麼沒來?”
李氏摟著小女兒,臉上的笑意帶著歉疚,道:“妻主的痛風病舊疾復發,疼得下不來床,因此才來不了。”
說完,李氏向豐家祖父遞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豐家祖父知曉內情,委婉地替豐荊青求情道:“青兒這次來不了,實在不是她有心的,形勢所迫,下次她來一定狠狠罰她二杯酒!闔家團圓的日子她都不來,真是該打!”
冷山雁酒杯輕搖慢晃,笑意淺淡:“哪裡,既然一姑母舊疾疼得厲害,就好好休養,免得傷了身子。”
冷山雁這次舉辦家宴,確實有問責豐荊青的意思,但他也早就預料到豐荊青不敢來,但無論豐荊青來不來,冷山雁都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
雖然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親族尚有遠近,利益亦有深淺。
若豐荊青聽沈黛末的話,直接乾脆了斷的拒絕,而不是自作主張,以為羞辱師英,就能讓她們知恥而退,也就不會給冷山雁引來一位這樣棘手的對手。
端容皇子可不同於孟燕回。
孟燕回的皇子只是個虛名,虛到連個正經封號都沒有。
而楚豔章不同,他可是大姚國開國太祖皇帝的么子,但是太祖皇帝這四個字的分量,就足以讓天下的讀書人折服。即便是嫁給沈黛末為侍,都能輕易撼動他的位置。
若有一日,沈黛末成就大業,而楚豔章又為她誕下一女,按照那些酸腐讀書人的德行,說不定就會為了所謂的得位正統,讓楚豔章與他並立。
遲早是個禍患。冷山雁捏緊了白玉酒杯,寒狹的眸子裡暗暗迸出凌冽的冷光。
宴席散後,沈黛末屏退了下人,和冷山雁一起在花園裡吹風散散酒氣。
因為喝了許多酒,導致沈黛末腳步有些虛浮,冷山雁一路攙扶著她。
“雁郎,你應該已經
聽說了吧(),端容皇子要嫁來的事。≈ap;rdo;沈黛末揉著有些抽疼的太陽穴?()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坐在水池邊說道。
“嗯,雁也是這兩日才聽說。”冷山雁挨著她的身邊坐下,讓沈黛末靠在他的身上,修長十指替她輕揉著太陽穴,從指腹裡透出來的暖意,就像溫暖的水波,慢慢地滲入她的肌膚之中,彷彿掉進了月下粼粼的海波中,巨大的溫柔摩蕩著她。
沈黛末從他指尖的力道感受到冷山雁無限的溫柔,也正是因為這份溫柔,讓她心中愧疚。
“對不起。”她握住冷山雁的手,語氣裡滿是濃濃的虧欠:“我原本沒想過要娶他,讓一姑母去,也只是想拒婚的,但事情陰差陽錯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明白,我明白。”冷山雁低聲輕語,眉眼溫柔:“我明白你的難處,你也沒有對不起我。”
可他越是如此,沈黛末心中的愧疚就越發加深,若是冷山雁能大吵大鬧地發洩情緒,她的心裡都會好受一些,可他只是沉默著吞食著苦痛酸澀,讓她心中難受,對他更加憐惜。
“雁郎,你放心,我會跟端容皇子說清楚的,我並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所以我絕對不會碰他的,我真正的夫郎只有你一個。”沈黛末信誓旦旦地說。
“妻主心裡有我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冷山雁靠在沈黛末的懷中溫柔一笑,弧度優美漂亮的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像綴著露水的青草,柔亮而清透。
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