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我和郎君和白茶(第1/3 頁)
剛喝完藥躺在床上的沈黛末怎麼都沒想到,會聽到白茶和師蒼靜打起來的訊息,兩個無冤無仇的人怎麼會打起來呢?
不等她開口,冷山雁就已經對著阿鄔吩咐道:“你伺候娘子更衣綰髮,我出去處理。”
他的眼眸半眯著,語氣很是冷漠,如一陣風一樣掠過阿鄔徑直走出去。
阿鄔原本焦急的神情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羞赧的低下頭,粗糙的手指扣在一起,淡色的眼眸偷偷看向沈黛末,怯怯的目光如同一汪銀色山泉:“娘子。”
沈黛末頭髮又多又密,不好綰髮,平時都是冷山雁每日幫她梳髮,阿鄔的手幹得了粗活,卻從替人綰過發,緊張地弄了好一會兒。
等沈黛末終於趕到出事的小花園時,冷山雁已經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扯開。
白茶的臉上全是巴掌印,半邊臉直接腫了起來。而師蒼靜的臉上更是又兩道鮮明的紅痕,像是被白茶用指甲撓得,嘴角也有血滲出來,髮絲也被白茶抓亂,頗有幾分凌亂的美感。
“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沈黛末問。
師蒼靜原本低垂著頭坐在一旁擦拭著臉上的血,聽到沈黛末的聲音,他猛然間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溼潤帶紅地望著她,像極了一株抓破美人臉茶花。
“沈大人,我有話要對你說。”
沈黛末點了點頭:“師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直說無妨。”
“不是這件事,我要私下對你說。”
沈黛末與冷山雁對視了一眼,將師蒼靜帶到了一旁的小亭子裡,這裡離小花園並不遠,可以清楚地看到小亭子裡面的動作,但卻聽到具體交談的話。
“請坐吧,這裡沒人,師公子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師蒼靜坐下,指尖捂著臉上的傷口,緩緩道:“大人可還記得,今日送走霍大詩人時她說的話?”
沈黛末回想了一下:“她好像說京城有人在等著她,似乎是什麼校尉。”
“是師英,師校尉。”師蒼靜糾正道,溼潤的眼裡閃出些許期待:“我的母親就叫師英。”
沈黛末沉默了良久,道:“可是你不是說你母親是洪州普通人士嗎?她卻在京城做校尉,或許是同名同姓呢?”
師蒼靜道:“起初我也是這樣猜測的,可是回到家中告訴父親後,父親說母親七年間就離鄉不知去了何處,如今哪怕是同名同姓,總歸是一絲希望。”
“所以你來找我是?”
師蒼靜沉默了一會兒,從袖子裡拿出一袋錢:“蒼靜想託大人在京城打聽一下這位師校尉的身份來歷。”
沈黛末看著錢,微微皺起了眉:“這你怕是找錯人了,我在京中也沒有人脈關係幫你打聽。”
師蒼靜突然跪在沈黛末面前:“大人,我能依靠指望的人只有您了,求您幫幫我,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比現在這樣空懸著渺茫的希望吊著我和父親好。”
沈黛末連忙將他扶起:“
你們父子倆怎麼都這麼喜歡跪我?”()
大人?您答應了?師蒼靜仰眸望著她,微紅的眼眶裡氤氳著溼潤的水汽,看著極為可憐,一瞬間,沈黛末彷彿又見到了那位令人驚豔的蓮花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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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道:“我只能幫你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去往京城的商隊,但不能保證具體時間。”
師蒼靜笑了起來,眼眶中還含著淚花,襯得臉上的傷痕更加觸目驚心,惹人憐惜:“只要大人願意幫我就好。”
沈黛末道:“所以你怎麼會跟白茶打起來?”
師蒼靜朝著白茶的方向瞥了一眼:“大人從前說,若是我受了委屈去官府找您,您會為我出頭,那內宅男子之間發成爭執,是不是也要去官府,您才會為我出頭?”
“這種事情自然不用鬧到官府去,你只需告訴我,怎麼會跟白茶打起來?”
“大人怎麼認定是我跟白茶打起來,不是他先招惹我,我被迫還擊呢?”師蒼靜倔強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裡的語氣有多麼恃寵而驕。
沈黛末順著他的話詢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是白茶先動的手?白茶,過來。”
她對著小花園沉聲喊道,白茶捂著臉亦步亦趨地往小亭子走,仔細看他的眼眶也是一圈紅,像是也哭過。
師蒼靜忍不住道:“奴才打了客人,你倒先哭起來了,不是誰哭就是誰有理。”
“明明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