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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袍錦衣的富態中年男子,跟著衙役來到堂下見過縣太老爺。“不知老爺喚小人來有何事?”一臉恭謙的朝堂上之人深深拜下。
“下站著可是李家村的地主李大貴?那下跪著的李茂你可是認得?再有,十日前你家後山之上可有靈芝被盜?”一路聽著老爺審案下來的眾人並無半點驚訝之情,反倒是此刻的地主李大貴,愣愣地側回頭去,不明就裡看向自己身後二丈開外的管家。
迎向主人明顯含怒的眼神,這頭的管家不由的後背發涼。這是怎麼話說得,顫抖著雙手拭了拭額上冒出的汗珠,麻利地擠入後面的人群中打聽訊息而去。
記得臨來衙門前,自己還曾跟引主僕兩人前來的衙役問起緣由,那帶頭的衙役卻只說是好事。如今看來卻是未必,要知道主人後山上何時有這等名貴的藥材,莫說是自己就是天天巡山的那幾個家丁都沒瞧見過一回。
要是真丟了可怎麼得了,自己這個管家怕是也當到頭了。往好裡想也就是直接捲鋪蓋走人,要是往壞處打算怕是還得搭上這好幾年的工錢。
想到此處,恨不得當堂就將那盜採靈芝的李茂打個半死。慢著,是那李茂盜走了主人家的靈芝,還是在後山……?
就在這頭地主的管家打聽前因之際,大堂內的李大貴略微思量了半刻後,回稟道:“回縣太爺的話,小人便是李村的地主李大貴,但不認得下跪著的那人,要是說起小人家後山上確實曾有靈芝被賊人盜走了…嗯,不少。”
既然要說還是往多里報才合算,關鍵是就這‘不少’二字,就有文章可作。更有一點便是,莫說是有多少株了,就是原本究竟有沒有靈芝,自己也是剛才從上面坐著的縣太爺口中得知的。
所以絕對不能直接說實數,說多了可就露餡了,但說少了那明擺著吃虧的事,自己又怎麼能甘心,所以還是含糊其辭才是最保險的。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話,微微挺直了身子微笑端立一旁,就等著老爺給自己做主,好舀回‘贓物’來。
聽得地主的言語,旁人都不曾有何異動,唯獨原本雙拳垂地低沉著腦袋的被告,猛然半抬起頭來,側目怒視著對方。要不是此刻,一眾人的心思不是都放在地主身上,還真沒人能發現李茂的突然之舉。
☆、第十三章聽審案(下)
這是,顯然那地主所言必定不實,雖然立在堂外的人群看不見,被告猛然抬頭間的眼神,但卻能在他那明顯一怔的背影中看出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來。(。,)。
“被告李茂認得那地主,看來還不是一般的認識!”h娘淡淡的低語道。
周遭不單是兩位師兄,就是那位身份有些讓人特別的老伯也同時望向過來。“哦,小哥可是瞧出什麼異樣之處了?”
h娘也不猶豫,點了點頭便細細道來:“第一,那胖地主打進得大堂後,也不曾低頭辨認過地上跪著的被告,就直接回縣太爺不認得,就有些蹊蹺;二來麼,那可是他自家後山上的名貴藥材,就算自己沒功夫,也定會讓心腹之人代為清點一番才對。”
看著眾人紛紛頷首認同,接著又道:“就如普通人家或許不記得自家柴房還剩幾捆柴,米缸還餘幾升米,但卻一定是記得錢匣還存多少金。”
“師弟說得在理,這靈芝本就不是普通藥材。即便是個財力豐厚的地主家,看顧起來也定會仔細的很,但只說了讓人模稜兩可的數來敷衍了事,卻是奇怪!”旁邊的陸師兄亦然點頭介面道。
這一次不單是那老伯,就連幾個無意聽到師兄弟兩個對話的圍觀路人,也不住的點頭附和著。而此時,大堂上的知縣也正同一旁的師爺耳語了起來。
“師爺怎麼看,這案子要如何審下去?”
“老爺,既然丁二家盜牛案並不系那李茂所為,而李大貴也不曾將失盜一事報官。如此一來,這兩個案子今日怕是都不能繼續審下去。”說著已瞥了一眼那旁的胖地主,並暗示東家道:“若是李大貴想要儘早舀賊結案,必少不了……。”
餘下的話自是不必往下,如今堂上之人雖是好容易才在年前候補了個知縣的缺,但也不是那初入衙門的,對師爺的意思自然是心領神會。篤定的點了點頭,才恢復了剛才的面容。
在此同時,堂下的利大貴也從管家處得知了事情的起因。忙不迭在管家的耳邊小聲交待了幾句後,重新站了出來躬身一禮:“老爺,還望老爺能容小人二刻,好將訴狀呈上。(。,)”
“嗯,本官見不得百姓受苦,想你家丟失財物也是著急,便通融一次,待二刻後重新開審李茂盜採李大貴家靈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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