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是李茂乾的?”旁邊另一人剛要開口接話,突然就聽得遠處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喊著‘冤枉’。
拉著板車一路往這邊過來的,正是剛才那個被人喚走的李家三娃。人群慢慢讓出一條道來,待到板車停在大堂外,只見那李三娃已是跪倒在地,又是高喊一聲‘冤枉’。
就在此時,大家也將板車上所坐之人看得分明,一見那瘦小老婦的面容,眾人皆是一愣。
四周圍觀之人中不乏,認出車上硬是支撐著靠坐的老婦就是李家那個常年纏綿病榻的老母親;而本就是杏林出身的兩位師兄已是從剛才的望診中卻已發現端倪,h娘雖是不精於此,但從師兄們的臉色中也瞧出一二來。
“卻為久病之人,但不曾切脈實在不好妄下斷言。”程師兄已是低聲告訴道。身邊的兩位師弟相視一眼後,齊齊點頭。自家師傅的醫術不怎麼舀的出手,但尚少年之時就被太醫院錄取的大師兄卻是大大的不同,若不是常年在軍營中待命,或許早已名聲在外了吧!
剛才聲量雖低,可又怎麼能躲過習武之人靈敏異常的耳力,自是將自己所獲悉之事,據實告知了前頭那半老頭。就見他微不可察的側目瞥了一眼程仲文,才將目光重新移回此時大堂之上的情形。
至於之一切種種,這旁的師兄弟三人卻是一無所知,因為此時莫說是他們這些最靠近大堂的,就連那些原本擠在外圍之人也開始伺機尋找能登高之處,好將堂內的情形看個分明。
一時間,衙門對面的圍牆之上,也已有那大膽之人攀爬而去,兩旁的大樹上更是早有不少人搶佔了有利的位置,人群顯然已是越聚越多,就連附近商鋪中也幾乎都暫停了營業。
攔轎喊冤,那是戲文裡常常出現的場景,本來縣太爺升堂也會有這類高喊冤枉之事發生。但今日卻是不同,被告一言不發,喊冤的卻是另有其人。這一突變,使得案情又有新的動向,自然又引得堂外關注此事的人群愈加的積極起來。
讓外面喧譁的喊冤之人上得堂去細說分明,看來這位縣太爺也算是個好脾氣的。要知道若是遇上個官威大的,老爺在裡面正審著案子,哪裡容得堂外就來喊冤的道理,這不是生生給縣太爺沒臉嗎?
僅此一項,h娘便已相信這縣衙的太爺還是能‘明鏡高懸’的。就見那李三娃才在自家兄長身旁跪下,便忙不迭的回稟道:“老爺,我家倒的藥渣並不是盜了丁二家的耕牛換來的,而是,而是……。”
“三弟,此事與你無關,全是我一人所為。”說著還不待,李三娃介面,便搶著頭裡給堂上的縣太爺磕頭道:“老爺,這藥錢,都是小人偷挖了村裡大地主家,後山上的靈芝換來的。”
猛一抬頭,又補了一句道:“統共換了三十兩銀子,餘下銀兩如今都被小人埋在後院第三顆桃樹下的瓦罐裡。小人認罪,請老爺明鑑,這盜採靈芝全是小人一手做下的,與三弟無關。”
頓時,堂上端坐的老爺,堂下跪著的原告,亦或是堂外聽審的人群片刻未回過神來。這麼說來還是個竊盜之罪,只不過原告不同,也許這案中的原告壓根就不知道,自家後山的靈芝已經不見所蹤了。
被剛才堂上的證詞說得還有些發懵的h娘,半響後才轉頭望向師兄們道:“這算得案中案嗎?”難道剛才自己看錯了不成,那被告的表現分明就是憤怒大過驚恐,怎麼才一轉眼就又成了竊盜他人財物的樑上鼠輩了。
待看後面的人群中,也再不如同先前那般三三兩兩的私下小聲議論。看來也都與h娘一樣,被這急轉直下的案情驚得不輕,唯有那半老頭還依然淡淡微笑道:“試想一個連鄰居家的牛不敢竊盜之人,有哪裡來的膽量盜採地主家的靈芝?”
比起普通農戶家,那等簡陋的牲口棚而言,地主家的後山無疑是要守衛森嚴的多。何況那山上還有名貴藥材的所在,便可想而知會有何等樣嚴格的看護之法。
低頭思量半刻後,h娘不免驚訝的抬頭看著此刻依然一臉平靜的說話之人。居然能一語道破其中的不妥來,看來自己真是沒有走眼,這個老伯定不是一般人。
先前看他一個普通打扮的半老頭,就是比起身邊的車把式來都並不突兀,就似個再平常不過的半老頭而已。若不是身邊那兩位相對更為顯眼的武者,怕是很難讓h娘察覺出這一行人的另類之處來。
就在h娘才從剛才案情突變的震驚中,轉而猜度起身邊老伯的身份時,那大堂之上的縣太爺已是讓衙役快馬趕往那失盜的地主家而去,看來這案子若要當堂審完已是不易咯。
足足半個時辰後,才見身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