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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鄰桌上那和藹的半老頭,一臉好奇的轉向掌櫃的說道:“掌櫃的你家這素包子不錯,一會兒再來兩屜小老兒我帶著路上吃。”
一聽有人誇自家包子好,不單吃了還要打包外帶,那掌櫃的自是歡喜得很。也不肖身邊老婆提醒,已是笑逐顏開的忙應道:“那敢情好,客官你們先吃著,一會兒就給送來。”
手腳麻利的給包了兩屜素包子送到那桌上,還不忘補一句道:“客官看來是要趕遠路的,要是沒有要緊事的話就聽我一句,千萬莫要急著行夜路。”
說著又降了三分聲量接著道:“如今咱們這片緊挨著鎮裡的道還算是安寧的,一旦過了鎮子再北上卻不怎麼平安。白天還能結伴往大道上去,日頭一落後就斷不敢再行,聽說已經有不少人被劫了。”
“哦,還有這等駭人聽聞之事。小老兒多謝掌櫃的相告。”邊接過包子,邊推了半把銅板給那掌櫃的,算是感謝他給的訊息。
接過打賞已是掩不住欣喜之色,本來就小地方就難得客人這般出手闊綽的。想自己家這茶棚子支在此處也已一年多,多給一兩個大子的客人不是沒有過,但一下竟然就是半把銅錢給卻實屬頭一位。
見那掌櫃的笑意滿面的收了打賞,半老頭才補了一句問道:“剛才見那兩人著急離去,似乎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
由他這麼一提,還不及那掌櫃的吱聲應到,就聽本還坐在茶棚另一端屋裡的一人轉過身子來言語道:“說來這事,還是由一頭耕牛而起的。”
“耕牛?”莫說是起頭問起此事的半老頭,就是茶棚中路過歇腳的客人們,也都紛紛抬頭看向那答話之人。本來眾人也多是為了躲外頭的大日頭,才坐進這能遮陽的茶棚下歇腳的,見這會兒有人說新鮮事,哪有不好奇的。
還是那半老頭伸手朝那屋裡之人招呼道:“好歹大家也要避日頭歇上一陣子的,老弟若是知道這事便出來說與我們聽聽如何?”
想來這人本就是愛嘮嗑的主,見有人請了自己打聽,也不矯情直接便應了那半老頭的話,步出了屋外在半老頭一桌坐定了下來。
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半老頭給倒上的熱茶開始講述起來:“這事原是半月前起的,李家村丁二家的大水牛不見了,山上河裡的尋了整整兩天兩夜都不見迴轉,便報了官。”
“本來這耕牛丟失就沒有敢瞞報的人家,何況丁二家那頭還是更銀子的母牛,身子健壯的很年前才剛生了個小牛犢賣了好些個錢,一家人都指著它來年再多添一筆好進項哪!”搖了搖頭才又言道。
旁邊的半老頭頷首附和一句道:“牛為耕稼之本,與農耕之家而言當然是莫大的事情,那後來可曾找尋回來?”
那人卻是自顧自的吃了一口茶,環顧坐下眾人後才接著道:“但當那丁二家的去衙門上報時,卻說他家的牛不是自己走丟的,怕是叫人偷盜去的。”
說著抬手比了個手勢瞪大了雙眼道:“那可是整整六十兩紋銀哪!要是真有人盜走了丁二家的耕牛,叫官府的衙役人贓並獲的話,少說也得……。”
“凡盜馬牛畜產者與竊盜一般,六十兩杖七十,徒一年半;若是還將偷盜來的馬牛殺之則杖一百,徒三年。”聽得那半老頭不緊不慢的將判罰刑律脫口而出,坐下眾人除了與他同桌那兩個武者,無不齊刷刷的看向說話之人。
通曉律法,甚至能背熟之輩也不是沒有,但此刻眾人眼中一身粗布短打的半老頭,卻能張口接著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片刻後,那開口之人也覺著不對勁,忙笑著掩飾道:“小老兒我也是閒著無聊常跑去衙門聽大人審案時,曾聽到過那麼幾條,不想就一下記住了。呵呵!”
哦,原來如此!聽他這般一解釋,眾人也都頷首微笑起來,本來這好奇心大家都有,而且曾聚集在衙門外探頭聽審的也並不在少數,經他這麼一提也都釋懷了。
怪不得,剛才的話還那麼文縐縐的,敢情是把堂上大人的原話都背誦出來才這樣的。這邊眾人還在心中暗暗好笑,而那旁的半老頭已是示意那人接著說道下去。
“而且丁二還指明那盜牛賊,很有可能就是曾向他家借牛不成的李茂。喏,就是剛才那個被人喊走的三娃家的大哥。可幾日,衙門就因證據不實便當場把人給放了回去,這會子又出什麼事,我就不曉得了。”一氣將自己所知告訴後,才將杯中茶水飲盡。
起身便向那請他喝茶的半老頭,笑了笑道:“今天正巧又逢放告日。看來午後,咱們縣太爺又要坐堂審案了。這事本來就蹊蹺的很,而那被告的李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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